工厂生产的日化品再次被曝有毒,连官媒都发布了有毒新闻,所有产品被勒令下架,工厂被封,待相关机构介入调查。
厉云峰想请时宇帮忙,这才知道时宇脑溢血,两人分居的事。
设在各城市办事处的业务几乎全面停滞,每天光出不进干耗着。
厉云峰原本还想再作一番挣扎,等到风声过去,换个品牌东山再起。
其实绝大数化妆品都或多或少地含有微量毒素,这也是孕妇不能化妆的原因。
不被揭发大家相安无事,一旦被揭发,媒体又趁机围追堵截落井下石,这一关就很难闯过。
工厂遭遇危机的时候,家里也出了问题,三儿误饮了含有****的饮料,染上轻微毒瘾。
有人蓄意在他的饮料中投入****,万幸的是发现得比较早,否则他就毁了。
儿子的出事,让厉云峰无瑕去顾及工厂,索性关闭所有的办事处,遣散员工。
经理级别的调回集团总部,其余员工全部遣散。
厉伯珠所在的办事处也倒闭了,罗小花即将调回集团工作。
大家一起去吃散伙饭,吃完饭去KTV唱歌。
心情不好,喝一点酒就醉,罗小花也醉了,还有人哭起来。
包厢里弥漫着烟酒味,厉伯珠抑郁地去洗手间撒尿,三儿的事让她心情沉重,天杀的毒贩为了赚钱竟然给一个孩子下毒。
厉伯珠滴酒未沾,只喝了自己带来的矿泉水,三儿就是在KTV被人下的毒,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再也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让人防不胜防。
推开厚重的洗手间门,厉伯珠走到洗手台前,用手接了凉水洗脸。
隔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个子矮矮的男人走出来,厉伯珠狐疑地盯着镜子,到底是谁走错了?
男人看起来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皮肤黑黑的,虎背熊腰很结实。
他坦然地走到她身边,按了洗手液洗手。
“这里是女厕所。”厉伯珠环视一圈确定自己没走错。
男人甩了甩手,水珠四溅,他扭一下脖子发出咔嚓一声。
神经病!厉伯珠冷着脸绕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
刚迈出一步,男人突然灵巧地蹦起来,轻轻松松用胳肢窝夹住厉伯珠的脖子,随即一个闷拳直击她的小腹。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厉伯珠像一瘫烂泥一样软到地上,嘴里发不出声音,小腹剧疼,疼得清鼻涕都流出来了。
男人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进隔间。
厉伯珠垂死挣扎着,两条腿在地上乱蹬。
隔间里骚气扑鼻,马桶里汪着黄黄的尿,明显是他刚才尿的,甚至没冲厕所。
男人扯着厉伯珠的头发,一把将她按进了马桶里。
厉伯珠紧闭嘴巴,屏住呼吸,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快窒息了,急忙张开嘴,腥臊的尿瞬间涌进她的嘴里。
厉伯珠两只手用力捶着隔间的木板,希望有人能救她出去。
她也练过跆拳道的,打时惜那样的,一口气她能打八个,打顾珏,勉勉强强能跟他打个平手,面对眼前的男人,她却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等到黄黄的尿全部进入她的胃里,男人才松开了她的头发。
厉伯珠张大嘴巴,哇一声吐出来。
男人不着急,等她吐完了,又把她的脑袋摁进马桶,让她吞下刚刚吐出来的东西。
厉伯珠不敢再吐了,死死地捂住嘴巴,黄黄的液体从两个鼻孔里喷出来。
“知道你得罪谁了吗?”男人悠悠问道。
厉伯珠捂住嘴摇摇头。
男人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一只脚踩着她的胸口,放下马桶坐垫,他褪下裤子,一下子坐到马桶坐垫上,噗一声放了个响屁,然后开始拉稀。
“看来还不够,我再给你下点料。”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对不起谁?”男人问道。
“时宇——”厉伯珠再次吐出来。
“他的兄弟们看你不顺眼,你之所以现在还有命活着,也是沾了他的光,工厂、厉伯安,下一个轮到谁?厉伯平,该怎么收拾她才好?”男人自言自语道。
“我错了,我现在就去医院看他。”厉伯珠求饶道。
“滚吧。”男人移开脚。
厉伯珠手脚并用地爬出隔间,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洗手间门口放着清理中的牌子,几个同样矮矮的结实男人,双臂抱胸在外面走来走去。
看见里面的人出来,他们目不斜视,就像没看见她一样。
厉伯珠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像落汤鸡一样,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身上一股尿骚味还有呕吐的味道。
“你掉厕所了?”微醺的同事捂住鼻子。
厉伯珠一言不发地拿起自己的包离开包厢。
走出KTV,厉伯珠沿着马路往前走,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厉云峰。
“爸,我好像得罪人了,你们要注意安全,最好请保镖贴身保护。”她闷声道。
“先回家再说。”厉云峰大概能猜到她得罪谁了。
“我闯下的祸,我自己解决,又不是小孩子了。”厉伯珠嘟囔道。
“你想怎么解决?”厉云峰问她。
“等时宇出院了,等他把恋人和儿子接过来,等他们一家大团聚,他那帮发小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厉伯珠仰头望着满是雾霾的夜空。
“我派人保护你?”
“不需要,我自己能搞定,就是担心你们,尤其是四妞。”厉伯珠握紧了手机,心有余悸地说。
“放心,我会保护她们。”厉云峰坚定地说。
打完电话,厉伯珠又打给四妞,让她提高警觉性。
幕后主使很可能是陆潮,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陆潮就是个小人。
打着为好兄弟出头的幌子,实质是为了报复,就因为她说他长得难看。
厉伯珠回了她跟时宇的公寓,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洗澡刷牙,已经吐不出来了。
他们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以前厉伯珠没觉得他们有什么特权,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一直是伴着老虎睡觉,只要时宇或他的朋友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祸不及家人,他们太过分了。
洗完澡,厉伯珠拨通公婆家的座机电话,接电话的是警卫员,厉伯珠想找时父,她一直相信公公是个好人。
时父亲自来到公寓,他还不知道儿子住院的事。
地上放着有尿味的衣服。
厉伯珠说了时宇的外遇,说了他的私生子,说了她的家人遭受到的报复,可怜的三儿,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时父承诺道。
时宇住在vip套房,晚上时惜回去了,时宇靠在床头处理公事,他什么事也没有,故意让医生把情况说得很严重,连同时惜都被蒙在鼓里。
厉伯珠的狠心是他没料到的,他决定给她点教训,反正有陆潮这个替罪羊。
套房的两扇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时父独自走进来。
“爸。”时宇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恢复平静。
看他这模样,时父就明白过来,脑溢血是子虚乌有的事,否则院长一定会通知他们。
“离婚。”时父简短地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时宇隐忍道。
“你自己的事?我的警卫连都变成你的打手了!为了一个女人,你想连我们一起葬送吗?趁着事情没闹大,趁早离婚!”时父命令道。
时宇垂下眼眸,他不甘心,她出轨,他就能原谅她,凭什么他才犯一次错,她就如此绝情。
“你是自己离,还是我帮你离?”时父冷冷道。
“我自己处理。”时宇郁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