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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诱惑2

第39章 诱惑2

“你肯定说了什么下流的话!”莫子孽瞪着殷子珩,指了指座上的沙纸纯,“不然她的脸也不会红成那样!”

“如果不甘落后的话,你也可以说。”殷子珩无所谓地耸耸肩,绕过身高一米七八的莫子孽,起步离开。

莫子孽朝着殷子珩离开的背影做了个大鬼脸,才转身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向沙纸纯:“野猫儿,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嘛!”

沙纸纯水眸一瞪,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莫子孽,低吼了一句:“他叫你去死!”就飞也似的跑出了重重人海的食堂。

傻傻地望着那抹已被人流淹没的娇影,莫子孽疑惑地呢喃出声:“他叫我去死你脸红个什么劲……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暗语?”

“弥生,你猜得出来吗?”

碧弥生摇摇头,展颜一笑。

“就是嘛,连弥生都猜不出的暗语叫我猜。”莫子孽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呆呆地望着那碟还没被碰过的饭后水果,却没了食欲。

廉阑茶室内。

“澍澍,你说,小纯纯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戚宇璇侧望着拱窗外的澄空,两只小手抓在藤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秋千。“我好想她呢!”

澍澍绞了绞衬衣摆,垂下的细碎刘海遮掩住他眸内的局促,瑰红的唇瓣在光滑的下颌线上更显诱人,“不知道。”

“怎么问小夜夜都不肯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戚宇璇垂头丧气地哀叹了几声,“真是的。”

“或许……”澍澍咬了咬唇,清澈的眸内闪过几许异样的神色,“或许他有什么另外的安排,而又不想我们担心,所以、所以才不说。”

“哎哟,就问小纯纯什么时候回来而已,这能有什么安排吗?”戚宇璇扁扁嘴巴,满脸的不相信,“难不成他还要考虑下从哪里买下一部直升飞机,掂量下什么颜色,选哪个人去驾驶好,再择个良辰吉日,然后才去接小纯纯?嘁,这也太好笑了吧!”

是你说的太好笑了吧。澍澍汗颜着。

“其实……她有什么好。”她跟他们相处的日子也就这两个月,而且在这期间,惹下的祸还不少,一开始也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不见得这人有什么好品质值得纪念。

“澍澍,这你就不对了。”戚宇璇跳下秋千,蹦到了澍澍跟前,蹲下身子,仰头望进那双绿潭里,“交朋友,不是先算计着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再伸出自己的手握紧对方,那时候你的眼睛里,只会装满市侩。而那样的朋友,也不是真正的朋友。”

澍澍明显一怔,接着又开口:“可是……你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吗?”你知道她有多少事,是瞒着我们的吗?

“交朋友不看身份,”戚宇璇眯起眼眸笑,“你、我,我们,不也是带着不同的身份交下的朋友么?哪个人,不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璇璇……”

“我关心小纯纯,是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圈子中的其中一份子。”戚宇璇起身,屈身坐到了澍澍身旁,“而不是他有多少值得挖掘的秘密。”

澍澍看了看一旁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戚宇璇,再把视线转移到彼此相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喃喃出声:“我知道了。”

璇璇,别人都说你是夜空中闪烁得最亮的一颗星星,照耀同伴,照耀黑暗。现在,我相信了。

“珩,你好久没去找过人家了,是不是被哪个小美女迷得神魂颠倒,都忘了人家的存在了呀!”涂有红艳指甲油的纤手放肆地攀上殷子珩慵懒地靠在吧台上的身子,那张娇媚十足的脸蛋越靠越近,“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

殷子珩似笑非笑地睇着眼前几乎要整个身子都缠到他身上的女人,大掌毫不犹豫地覆上怀中人水蛇般的纤腰,暧昧地朝她唇上呼了口热气:“让我看看有多想,嗯?”

眼前的这个女人长相艳,身材好,虽然他早就想不起这张脸的主人是谁了,只是对于这种自己心甘情愿扑过来的猎物,他来者不拒。

“讨厌……”女人嘴里这样说着,蜜唇却迫不及待地吻上殷子珩那张狂野不羁的俊脸。眸上的沉醉,尽览无疑。

“宝贝,亲脸是小孩子的行为。而你……”殷子珩恶劣地挑了挑眉,修长的食指意有所指地点上自己的薄唇,“目标应该对准这里。”

闻言,女人的两眼立即放亮,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仰头送上自己的蜜唇。

滑溜的舌头长驱直入地闯进男人唇内的领地,肆虐地残卷着里头令人迷醉的男子气息。酡红的面颊贴紧男人稍带些冰凉的俊脸,迷醉地轻轻摩挲着。

饥渴的女人,还蛮可怕的。殷子珩在心里暗想着,俊俏的眉梢间隐隐浮现出些许不明所以的笑意。

他迅速翻转身子,毫不怜惜地把女人压在吧台上,炽热如火的舌尖邪肆地****着女人的唇瓣,却就是恶趣味地不与女人的香舌交缠。

夺回了主导权的男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满足的。

莫子孽在不远处眺望着那边正春色满边开的香艳美景,正考虑着要不要多给些时间兄弟快活。唔,可惜他孤寡一人地在这边喝闷酒!早知道他就把野猫儿也扯过来,让她看看这家伙是有多么的下流!

真是可惜,可惜死了!

莫子孽百般聊赖地帮数着墙上挂钟旋转的秒数,眼睛时不时望向殷子珩那边。

啧啧,前一会还说人家没心又花心的,这会儿就跟别的女人在这打得火热了!照他说来,子珩这家伙跟他所说的那个叫墨至的人差不了多少!

也许别人的品味,还比他高出很多呢。

五分钟都过去了,嘴也该亲肿了吧?莫子孽抿抿唇,潇洒地站起身,伸了个超大的懒腰后,再一步一步地朝着殷子珩的方向走去。

“我说子珩,人家酒保都被你这种饿狼扑食的举止吓得躲得远远去了。”莫子孽拍了拍殷子珩背对着他的脊背,看似同情的瞄了不远处正战战赫赫地擦着酒杯的年轻伙子几眼,“你也该收敛下了吧。”

闻言,殷子珩终于松开了身下的女人,转身看向一脸嫌恶地看着他的莫子孽,邪魅地舔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你真会在特定时间破坏别人的好事。”

莫子孽耸耸肩,看向半躺在吧台上,香肩半露,面色红润的女人,“我那叫英雄救美。”

“你倒是问问她愿不愿意被你搭救。”

女人撑住自己的身子,挨向殷子珩,同时还向莫子孽抛去一个媚眼:“珩,人家还想要。”

莫子孽霎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还好还好,这神经质的女人不是他的菜,也幸好他的野猫儿不是这样的女人。看看眼前这货,怕是连什么叫“欲拒还迎”都不懂吧!见到男人就一个劲地往上扑,也不懂得羞耻。

“好了,子珩。”莫子孽有些同情地拍了拍殷子珩的肩膀,“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扔下这么一句惹人遐思的话,莫子孽像只兔子一样倏地跑出了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连个眼神也没回给杵在原地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殷子珩。

呵,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洁身自好的男人的,像他的亲亲兄弟莫子孽,就是一个。

当整个夜空都要安静下来的时候,疲惫的人们尽管睡相不好,也都会早早地进入梦乡。剩下那些为什么而烦恼着,或想念起从前的某段时光的人们,却需要找一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阳台,两掌搭杆,昂头望着仿佛囊括住全世界的夜空。

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遇到星星。

沙纸纯把肩前被夜风吹乱的纤紫发捊到耳后,那双水波荡漾的阑眸却总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闪闪烁烁的天然夜空。

不知道为什么,呆在这个地方越久,就会有一种越想念枢兰夜的莫名感觉。她没有家,没有一个地方曾是令她觉得是自己可以安稳停靠的避风港,没有令人安心的臂膀,也没有温情细语的呢喃……

她有,什么呢?

每个人都只想到要利用她,用她来过渡某一个阴谋计划。而她任人摆布,该走到哪里不该走到哪里,她全走过。

沙纸纯伸出手,透过簌簌的夜色翻看着自己的手掌、手心,以及手心里的掌纹。是很糟糕的命运吗?真可惜,她看不懂。

突然,一只温厚的大手从她身后伸出,抓住那只瑟缩在夜风中的纤手。

沙纸纯愣了愣,却没挣开大手的束缚。肌肤相碰产生的温度,几乎要让她沉溺。

“你怎么看这只手,都不会多出一环钻戒来。”清朗好听的低笑声自沙纸纯身后传出,仿佛给这个沉寂的夜空奏响一段美妙的前曲,“我没有带上披肩。你暂时就窝到我怀里取暖吧。”

说罢,沙纸纯被往后一揽,撞进了一个混有淡淡男子清香的胸膛里。背脊后传来的热度犹如一段迅速游走着的电流,冷不防窜进了她的心房,纠缠着不肯离开。

“碧弥生。”

“嗯?”

“你实在犯不着为了一个计划而出卖自己的感情。我从不会奢望被利用完了会从哪个人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得到我想要的信息,自然其他的就不会管太多。”

“纯纯,你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多疑的性格的?”碧弥生稍稍凑前,索取温暖般窝进了沙纸纯的脖颈,温柔地以颊摩挲,“我不会在不感兴趣的人身上花时间。特别是陪她吹冷风。”

沙纸纯的身子被禁锢住,而脑袋又不能多挪移几分,也只好任由着碧弥生动作。

“商人身上都不会挂着我只是为了利益接近你的这种牌子,当然,你也不会。”他们,也不会。

“既然纯纯无论如何都不愿信服我对你的感觉……”碧弥生薄唇扬笑,美目婉转,“那,成了我的女人后,又如何?”

沙纸纯被惊愕住,本来脚上想往后偷袭的动作都全部缓了下来。

“纯纯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沙纸纯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她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怎样一个人。表面对什么好像都无所谓,但一旦认定了的东西,从骨子里透出的都是认真劲。如果是墨至或者是雀子玦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都完全可以当做是玩笑,睡过今晚什么都忘了。

只是他……碧弥生,不一样。

“我喜欢开玩笑。”碧弥生顿了顿,搂着沙纸纯的双臂下意识地紧了紧,“但不是对你。”

沙纸纯咬着唇,平时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要在他面前完全瓦解,“你到底想怎样。”她身上除了一些他想要知道的秘密,已经完全没有挖掘的价值了,不是吗?

“不是我想要怎么样,而是纯纯,你的回答。”碧弥生温柔如呓语的嗓音轻轻地回响在沙纸纯耳边,缠人的热气正一点点摧毁着她心中筑起的城墙,与她的理智做着最激烈的搏斗。“成为我的人不好么?至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只是,你不是真心的。”而她,对他也没什么特殊的情感。

真的……没有。

“那……你是认定了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的?”碧弥生扳过沙纸纯的身子,以指挑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对平静无澜的美眸里,“回答。”

“是。”

碧弥生敛眸,两扇美如蝉翼的睫毛扑腾而下,在眼眶下形成几许漂亮的阴影,“果然是只聪明的小东西。”

沙纸纯冷笑:“对于一些答案不明意味难猜的问题,我宁愿选择不相信。”

“难怪,难怪他会说你是小刺猬。”碧弥生笑得像个温雅的大哥哥,眸底满是对无理小孩无限的包容,“收起你的刺,或许还能来得及拾起你从前遗失掉的美好。”

碧弥生的大手抚上沙纸纯的头,温柔地理了理她额前被吹乱的发丝。

“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接近他是无目的的,只是他们自以为……”他耸耸肩,唇上扯起抹无奈的弧度,“最后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人们自然会觉得是自己受骗了,于是在心里头就给我定了个类似奸商的形象。”

只是太多事,他也懒得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沙纸纯嚅嚅唇,感觉眼前像被蒙上了一层浓厚的迷雾一般,让本来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的人,忽的变得模糊不清了。她又开始猜不透这个人。

不过——“谢谢你。”至少他会在她面前坦诚心里想要的,不拐弯,不刻意遮掩。

“我给你时间考虑。”碧弥生颔首,轻轻地在沙纸纯额上落下一吻,“晚安。小心着凉。”随后他转过身,渐渐消失在迷茫的黑暗中。

沙纸纯愣愣地抚上刚被碧弥生吻过的地方,浅浅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上,抹,也抹不去。

那种淡的十分令人容易忽视的心悸,飞快地流窜过体内交错纵横的血脉,却激起了难以忘怀的涟漪。

至于具体是怎么样的感觉,哪怕只有沙纸纯本人,才知道了。

“喂,以后你要负责叫我起床啊。”童若若一边在盥洗台挤着牙膏,一边扭过头对正在整理床铺的沙纸纯半命令半嘱托地吩咐着。

“如果能叫醒的话。”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小姐会像只猪一样赖在床上敲锣打鼓爆炸着火都摇不醒吗?我思维敏捷,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力,就算是睡觉也不例外!”

前半句是说对了,可是后半句……沙纸纯还真是不敢认同。

只是迫于不想跟一个小女孩斗嘴皮子,她也只好扯扯嘴角,说一句“我尽力”了事。

童若若狠狠地摔下手中的漱口杯,心里对沙纸纯那副对她爱理不理的态度十分不爽,正准备开口训斥她一顿,搬出那晚上她对她如何如何好,还倒水给她喝的事来压下沙纸纯的底气,谁知道这时候外头竟好死不死地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