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霄现在有两个事要赶快做,一个是氮肥厂的重组,既然谈好了,就要尽快执行落实,马上就到化肥的旺季,不抓紧,今年就晃过去了,还有一个事就是赶快修路,抢在夏天雨季来临前完成。
他就给曲局长去了个电话,问他氮肥厂的重组进展如何,曲局长说:“基本没多大的问题,应该最近就可以完成的,倒是那修路要赶快通知宏达公司的王总,你看书记是你联系他,还是我来联系。”
关玉霄就让他尽快联系了,自己希望在今年完成的几个大事,都要一一落实,他现在感觉精神好的很,一天到晚忙着,那些花花草草的事也没时间去想了。林梦溪到是打过几个电话,好像她最近还买了个车,整天是咖啡厅,ktv,到处的招摇,原来的快餐店现在也改了用途,准备装修成迪吧,她叫关玉霄去给看看,关玉霄都推了。
他不愿意见她,总是感觉她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也太过张扬,他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坏在一个女人身上。
郑瑶瑶听说最近谈了个男朋友,整天的甜甜蜜蜜,这有时候也让他吃醋不小,感到自己是青春不在,可想想人家的未来,自己也就安下了那颗失落的心,深深的祝福起他们。
黄茵也自己注意了很多,晚上轻易也不来他这了,但是今天还是来了,她实在是不愿意为谣言所束缚,她知道他最近很忙,也吃不好,她要来关心他,她要来慰籍他,她晚上带来了一些下酒的小菜,她想和他一起再次感受人生。
她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关玉霄对她的到来很高兴,在他住院期间她一直默默的陪伴他,照顾她,也是最最真心牵挂他,他对她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在里面。
这也是他出院后第一次喝酒,他想陪她好好喝一次,他端着酒杯说:“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感谢你这样对我好,我敬你一杯好吗?”
黄茵想要客气,但看到他这样真诚的眼神,也就没去推辞,接过他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她也给关玉霄到了一杯说:“我也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意义。”说完举起酒杯,关玉霄也没客气就接过来喝了这杯。
就这样浪漫的喝,幸福的喝,温馨的喝着。
他们并肩的坐在一起,还时不时地更加靠近,黄茵整个身体挤压着关玉霄的手臂,这令他清清楚楚地由领口看到她整个胸脯;隐藏在那小小乳罩后的秘密,几乎完全裸露于他眼前。他的身子不禁颤了一抖,神情也开始有些不自然,他也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激情了,这样的激动真的很特别,很奇妙。
黄茵也是身子一颤,似乎立即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把眼光放在他身上时,脸蛋上顿时泛起了一片艳红。原来她瞧见他目楞口呆的凝视着她,手还放置在自己的部位,隔着裤子,微微地以手掌按着里头的东西。
自从开始对女性有了性趣之后,他有时候就会沉醉在女人那美丽的之中,亦尝过了好几个美女的美好滋味,但黄茵那成熟动人的,更是他所渴望的,她很漂亮,真的是太漂亮了,高眺的身材、弹性的皮肤。
他从侧面抱住了她,没犹豫,马上用自己的唇舌,送到了黄茵嘴里,她那还未卸掉的口红弄得他满嘴尽是一片艳红,他一边把润舌往她嘴里钻去、一边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抚摸着她那丰满的山峰。此刻的他,真的觉得自己正身处在天堂,好久没有这样的强烈的感受过了,这更令他激昂,滚烫烫的热血,似乎在他体内沸腾了起来。
黄茵不由自主的被他闹得失去了原有的矜持和羞涩,他发觉她亦开始配合着自己,娇嗔的声音节奏,扭起了细腻的蛇腰…她感性的呻吟,令他兴奋,紧紧的拥搂住她,用自己的肌肤直接感受她火热性感的肉体。
黄茵开始小声的呻吟起来,提醒了他还有更多自己能做的事,他凝视她的脸;美丽的褐色眼睛、小巧玲珑的秀鼻、嫩滑的雪肤、丰腴的嘴唇,是那么的娇美!他继续着他的吻,伸出舌尖去弄湿她的嘴唇,然后再钻入她口中。黄茵的香舌也进入他嘴里,沿着牙齿轻顶,圈绕着他的舌头,将之引导进入自己口中,在那里头,他探究到她欲望的热情和需求。黄茵和他都迷失了,但他们不在乎,他们俩努力维持姿势,试着不破坏这美好的一吻,并一边急促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后来他持续不停地缓慢推进,而黄茵的嘴唇中也发出配合节奏的声声呻吟……
春夜的月光也是如此的美丽,月光如水、如雾、如脂。丝丝缕缕的月光,从叶隙间筛落,呈现出迷离的斑驳。骤然间掠过的几丝晚风,使得树梢一阵阵颤动。摇落的月光,似片片飞花,待定神看时,又杳无踪迹,一片片的银光洒满窗棂,让月光柔柔地漫过他们的眼睛,漫过没有一点虚情假意的心池,让月光一直流,一直流,流进了他们的心灵深处。
好久没去通往茶乡的修路工地了,他今天叫上车,想去看看,住了几天院一下子感觉外面的空气真好,天真蓝,车子在离乡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前面都在修路,过不去,他就带上小杜和往常一样步行过去。
乡间小道,准确地说,是多年都难得整修一次,凹凸不平的机耕道,薄雨如雾,对于在机耕道上独自步行的关玉霄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友好的接待方式。头顶上边尚有蓝色的云朵在保护,脚下黑色的皮鞋却被无处躲避的泥泞脏污得无地自容了。
不过这也就是一小段的路,其他大部分道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看来在有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通车,这让关玉霄很是欣慰,看来今年的新茶上市是没什么问题了,最近的茶叶行情还不错,从他们得到金奖以后水河县的茶市行情不断看涨,估计新茶上市还有大幅度上涨的空间,这对山里种茶的茶农来说可谓是一个极大的利好了。
走了一会,前面就发现一个带转角的青瓦房,晒坝前栽着一丛硬头篁,蓬大深绿,屋后一棵李子树,还有一棵从不结果的酸枣树。瓦房似一个不喜张扬的娴淑的乡下女人,寂寂的守着她静默的位置。
屋内传出婴儿的哭声和妇人喂奶的诳护声。宽敞的屋檐下,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在破竹子剥篾条,镫亮的刀口象灵活的白鲦鱼般跳跃,长而柔软的绵竹篾条从他娴熟的手中传送出来,优美得象吟诵着一首劳动的诗。
关玉霄被这朴实的场景感动了,他就想,其实他们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人就是这样不知足,得到的快乐看不见,总是去追求那遥远的梦幻。
就像自己一样,从一个破厂的小干事,无意间走进这浑浑的官场,自己的野心也在一天天的膨胀,这样的欲望不知道何时是一个尽头。
此时的他就像是棋盘上的卒子,他已经跨过了河界,那么一个跨过了河的卒子,他只有一条路要走,这条路就是前进,前进,再前进,走到最后,要么是拿出绝招,出奇制胜将了别人的军,要么就是老卒无功,像绝大多数的过河卒子一样,成为棋盘中最容易被放弃,也最容易牺牲的棋子。
关玉霄现在就是过了河的卒子,正热血沸腾准备冲向更广阔的战场,因为他走得慢,也走不远,当他过了河才发现,卒子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又是多么的心力交瘁,早知道这样,不如不过河的好。到是这些淳朴的村民过的心理上多么的平静和温馨啊。这样想想,他就为几天前的那场决斗感到不值,也为自己走上这条路感到无奈……
到底是病后不久,走了一段路他就感觉有些累了,小杜没怎么觉得,一直在他身后默默的走,小杜现在也有点了解了自己这个领导,知道他有时候会很多愁善感,在他想问题,特别是看着天空的时候,做好不要去打扰他。
他放慢了脚步,点上了一支烟,刚抽了两口,就接到曲局长的电话,他说已经联系上宏达公司的王总了,今天他们就可以过来签订修路的合同,他问关玉霄还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关玉霄就想了想说:“重要的也没什么,你就把工期说死点,一定要在夏雨来临前修好。”
放下电话就想起了那个张总,心里一阵好笑,他这次看来是陪了夫人有折兵,这样想着就到了乡院内,他来过多次,大部分乡干部都认识了他,还没走到,就有人叫出了乡长,大家众星捧月一般把他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