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从穿上警服那天起,我们早就置生死与度外了不是吗?”
沈嘉琪再次走到电脑前,轻轻按下开关,登上自己Q号。而另一方贞子的QQ头像依然是亮着的。“是不是很意外?因为我没事!”
“是有点!你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沈嘉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发过信息:“相约你见面!可以么?”
“既然你不怕,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时间?地点?”
“午夜十二点,荒村公寓。”
看着电脑屏幕上最后的几个字,贞子毛骨悚然的笑了。她得好好会会这位可以冲破玄境安然无恙还斗胆相约的痴情男人。“好!合我胃口,不见不散!”
夜,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静得发慌。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沈嘉琪已经来到了荒村公寓。荒村公寓……顾名思义,没有人烟的废弃住所。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烟?早有传闻那间屋子的女主人上吊自杀了,闹鬼闹得周边都没人敢呆。
手中电筒那丝微弱的光亮瞬间熄灭。伴着阵阵阴风,贞子悄然无声站在了嘉琪身后。见惯了太多的灵异案件,他已经学会了处变不惊。也许灵异之物也有好坏之分。贞子不会伤害他,至少他从那双眸子里看不到恶意。她和湘湘一样有着惊心动魄的美,只是脸上罩着一层惨白。
“你很准时!”
“你很大胆!”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说好了不见不散的,我又怎么可以食言。”
“明知道我不是人,你还敢来!”
他伸出手以示友好。“忘了自我介绍。沈嘉琪,香港高级警司,和同事们组成了一个捉鬼专案组,专门破译灵异案件。”
贞子并没有与他握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个新鲜词吸引走了。“捉鬼专案组?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男人嘛都好色,很少有人见到我能像你这么镇定的。”
他的镇定是因为他不为美色所动,不会被轻易吓到。“你知道自己错了吗?你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
“那些男人只知道贪图美貌,都是用下半身思索的低等动物!对着一张相片也能流口水,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想发生关系。他们死有余辜!这么久以来,只有你不为我的美貌所动;只有你经得起女人诱惑。还记得在死亡谷内,你看着我的相片,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你一定很爱她,我想知道她是谁?”这也是贞子今天到这儿来的目的。她想弄清楚究竟是谁魅力比她更大?是谁帮沈嘉琪逃过一劫?如果沈嘉琪在看相片的时候有一丝邪念,那么他就会死得很惨。偏偏他很君子,即使在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他也没有忘记过曾经的爱人。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全是苏湘湘的影子,别人无法进入无法取代。正因为他的存在,从而使贞子改变了过去偏激的想法。
嘉琪问:“你相信前世今生的缘分么?我最爱的人她是个女鬼,一个六百年前为我殉情的痴情女鬼!漫长等待的六百年过去了,我发现自己对她的爱有增无减。原本情深奈何缘浅,现在我和她阴阳相隔就像是永远遇不到不平行线。再见已不是重前,我有家庭有妻子,而她也成了因为恋我而留在人间的一缕怨魂!”
“所以呢?你不怕鬼不怕死就是这个原因吧?”
嘉琪不否认有这个因素。只要对方是善类,他不会介意其真正身份是人是鬼。他愿意跟他们做朋友也愿意帮助他们。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跟你做朋友。不想你再去伤害人类!”
他发自肺腑的话使得贞子想落泪。千百年的孤寂,千百年的落寞,自从她死了之后,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也没有人敢和她做朋友。亲人、朋友、别人看来亲切的名词在她那儿变得遥不可及。自己有太多的苦水想吐倾诉,听完沈嘉琪的故事,忽然觉得他会可能是个不错的聆听者。她颤声问道:“朋友?我可吗?”
“为什么不?”
没有芥蒂,这一夜他俩秉烛畅谈。从最初的人生观到爱情的理念。
他们真的成了朋友!
在嘉琪的引导下,贞子渐渐走上轮回正道。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上网猝死的案件。沈嘉琪又一次兵不血刃完成了警员的使命!一场空前祸端消与无形。
阎王夜观星相,雾气缠、星宿黑、此乃凶兆也!他掐指一算,脸上出现浓重担忧之色。心道:不好!有大事发生。
果然,牛头马面慌慌张张前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启禀阎王,关在十八层地狱的罗刹恶魔挣脱索链伤了看守的小鬼,逃向凡间去了。”
这个罗刹恶魔残暴噬血,几千年前集众神之力才将他困住,现今他逃脱而去,不知如何才能将他收服?天上人间没人能阻止得了他的降生。劫数,又一个劫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想办法把他拦回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附身在凡人身上了。”
啊?别看他精明睿智的阴司之王,此刻竟也没了主意。想那恶魔必定会借凡人之躯投胎再生,到时人间免不了血流成灾。该如何是好?必须在他重生壮大前将其消灭,方可不留后患。对!不能让他出生,最好下手的时机就在他诞生前那一刹那。只是这么做将累及另一位普通女子,改写很多人的命运。“快!去给我查查他附身的是哪一家?”
是!牛头马面退了下去。
话说遇到怪事的一家人,男的名叫康平,老婆名叫温雯琴。康平和妻子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结婚多年仍膝下无子,这让夫妇二人十分苦恼。眼见年龄直往上涨,雯琴的肚子仍不见动静,二人只得天天叩拜送子娘娘,只求能赐得一儿半女得享天伦。
这天康平为了避雨抄近道回家,经近墓地突然一股凉意透来,然后便没了知觉。
“你回来了?”他回到家中,雯琴和往常一样热情相迎。近了才发觉老公脸色不对。“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