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可怜的看着冯枫。这对他打击很大。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会失败。在自己的公司濒临倒闭时,他能够力挽狂澜,把公司的股票拉了上去。他能够和那些大盘紧密的团结在一起,把自己的公司股票抬高。虽然有些涉嫌违法,但是他觉得还是可以冒险的。他成功了。但是在欣欣这件事情上,他没有成功。因为欣欣已经快要结婚了。他忽然说:“盈盈,我们结婚吧。”盈盈觉得有些可笑,她对冯枫说:“我们不可能结婚的。这你也知道。我们太了解对方的。我们对对方的以前太了解的。这样是不好的。我们不能结婚。”冯枫说:“你以前不是要和我结婚吗?”盈盈说:“以前你知道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我们和杨律师那种关系,我不会在这个圈圈里结婚的。我要找一个不了解我的男子结婚。我要去做处女膜,知道吗?”冯枫吃惊的看着她:“你还要装处女?太可笑了。”盈盈说:“有什么可笑的。看到那些广告吗,那些女孩都要这么做的。”冯枫觉得不可理喻。他看着盈盈说:“你还想改变自己的形象?”盈盈说:“我玩也玩够了,疯也疯够了。剩下的就是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处女。不相信我会这么做?以前我是西方式的女性,我现在是中国古典式的女性。”盈盈的说法让冯枫感到吃惊。盈盈对他说:“以后离我远些,不要让我常常见到你,因为我知道,房子的时代即将结束,我们合作的时代已经结束。”冯枫听了。冷笑着说:“你以为结束就结束了吗?你太天真了,你手中的房子出手了吗?你手里那么多的房子预示着什么,预示着将要成为负担。国家马上要出台房产税了,你的房子马上就要缴税,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没有,你以为自己就可以和我分清界限了吗?没有,你可以这样的想着自己的退路,太可笑了。你的公司是我策划的,你的业务是我拉来的。只要我一句话,你这些一切都会不复存在。”盈盈笑着说:“你不会的,你心里没有我,你没有必要和我进行无所谓的交锋。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你也会知道我们将要分手的。我不希望和以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我不相信会有你说的那样,即使那样,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手上的房子几乎没有了。我不是梦霖,我绝对不会像她那么傻,把房子囤在手里。到了一定的时候,政府也来解决这些事情的。我绝对不会囤积房子。我手里已经没有二手房了,他们已经为我赚足了钱,承蒙你的关照。我不会那么傻的。也许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大家知道房产税马上开始了。我才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把房子出手。我看到的是你们的房子离开我们,怎么往上提价。你们的房子卖给谁?回去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盈盈不欢迎他的到来。让他出去。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盈盈的公司非常红火。业务一天天的开展起来。冯枫没有想到这个盈盈会来这一套。他感到自己几乎是被这个丫头骗了。但是他说不出什么,他回到自己的公司。他已经急疯了眼。见了谁都发火。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来到售楼部,看到那些售楼小姐都在那里没事做,他非常生气,因为这个小区盖好后几乎没有卖出一套。因为这个小区天价地皮已经让他的房价有创下历史新高。大家都在观望,不知道国家还出台什么政策。他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力量来改变目前的状况了。为了提高自己的股价,自己掏出了天价地皮的钱在这里开发。房子马上就要盖好,可是还是没有卖出一套房子。冯枫对售房部经理发火,骂他们是饭桶。他看着那些售楼小姐,一个个描眉化脸,就觉得不对劲,指着他们又是一顿臭骂。大家心里窝着火,可是不敢反驳。看着他走出了售楼部。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四
2010年10月10日到了,欣欣和王斌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们在一家比较大的饭店进行了婚礼。来参加婚礼的大都是自己的同学和同事。大家为欣欣高兴,为他们祝福。欣欣的父母都到了。他们看到女儿有了自己的房子很高兴。他们带来了自己的打工钱和欣欣给他们寄的钱。这些钱他们一直存着,准备欣欣买房子用。他们来了,把这些东西带来了。让欣欣感到很心痛。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们希望女儿过得好,希望自己的女儿没有负担。他们来到这里就想找到自己的工作。欣欣和王斌商量,他们是不会闲着的,就在自己的那个城中村租了一间门面房子,在那里开了一家杂货铺,买一些日用品。这是他们看到这个街道社区没有这个小铺。他们为了让父母有着落,又不让父母辛苦,就想出这个主意。欣欣和高兴能有这个机会孝顺父母。王斌也很高兴看到两位老人的到来。他们到来,欣欣就能够安心了,欣欣就不会担心他们的生活了。他非常高兴的自己的家人团聚了。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婚姻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负担,没有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反而给他们带来了很多快乐。他们多年来的愿望实现了,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一个家。他们很满足于这种生活。欣欣知道这种生活来之不易。他们更加珍惜这种生活了。
院子里的花草在父亲的培植下更加茂盛了。父亲知道怎么剪枝,怎么培土,怎么锄草。他很内行的把这个小花园搞的非常漂亮。流经的小溪更加清澈了。欣欣有更多的时间坐在花园前看书。她在抓紧时间准备考试。时间很快到了,自己能不能考上公务员还是个问题。但是她很有信心。她把各个细节都考虑到了。父母都支持她去考公务员,认为只有吃国家粮才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才没有白白的上大学。上了清华就应该当官,不当官上什么大学呢?她认同了父母的观点,她尊敬了父老乡亲们的意见。为了大家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自己的梦想。她决定把自己的力量全部的用上。她知道一个职位的比率是多么大,但是她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信心。欣欣知道自己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的。她告别了过去那种生活,开始了新的生活。她从高书记那里得到了启示,自己应该参加到公务员的考试队伍里,国家需要他们,未来的政府需要他们这些生力军。她觉得自己有这种抱负。婚姻给她带来了安宁,婚姻给她带来了幸福。王斌的呵护让自己感到十分的幸运。他们的和睦让这个小家庭和充满了幸福和温馨。王斌继续上班,王斌继续忙碌自己的事业。上班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欣欣很努力的复习自己的资料。她肯定自己能够通过考试。
田民自从参加了欣欣的婚礼后,心里一直的不平静。她看到了欣欣幸福的表情。在阿祥家里,她得到了阿祥父母的呵护。她感到了这个家庭的温馨,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枯燥。高书记是一位很风趣的中年人。他每天都要看新闻联播,还要看东方卫视的新闻。他有时邀请全家人都看。但是阿祥不看,他对新闻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更多的兴趣是看足球比赛。但是他从来不看国家对的比赛。高书记是一个并不严肃的人。他说话很和蔼,听起来很有知识。阿祥妈妈也是一个很世俗的女人。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是,风度依旧很有风韵。她说起话来带有浓郁的上海味道。她称田民为丫头。她喜欢和田民聊天。她是搞宣传的。是区里的宣传部的副部长。她是北京大学毕业的干部。她很注意年轻人的学问和文凭。田民有这么高的文凭让她喜欢。因为儿子不争气,没有考上大学,让她感到没有面子。老公又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她无法说服老公让儿子在政府部门工作。好在自己和那个女老板熟悉,让她去了一家私人公司。
田民就在这里生活下去了。她在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田民总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考上公务员。而欣欣可以。她没有兴趣去复习那些资料。她可以借着复习资料去欣欣家里。她喜欢欣欣家里那种环境,觉得欣欣家里最适合自己了。她去那里看花。喜欢这里的朵五彩多姿的样子。她和欣欣坐在花圃前,静静地看着那些花朵,静静的品味着这些花朵的芳香。她很奇怪这些流水从一个小暗道里流出来,经过各个花圃的时候,再流过去。她甚至可以发现流水的小蝌蚪和一些小鱼儿。她十分惊奇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田民和欣欣在一起没有了房子的烦恼,没有了为房子而苦恼的心情。可是,她自己在家里没有工作感到十分的不耐烦。她很想出去看看外办的世界是怎么样呢?她还关心着华美的近况。她十分关心自己第一次工作的地方的命运。无论如何,这个地方给了她停留上海的地方,在这个地方认识了欣欣,认识了阿祥。她怎么不对这个地方感到亲切呢,虽然离开了这个地方。但是华美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让田民关切。她不会对这个公司不关心的。她还去那里和那里的同事谈话。听到这里的业务一天天的下降时,她难过的要哭了。女老板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丈夫身边,这里有了新的总经理,这个总经理是美国人。他同时带来了美国最优秀的工程师。女老板回到美国后丈夫因为她的背叛而和她分手了。她没有取得丈夫的原谅。丈夫不允许她的出轨行为。虽然她得到了赔偿,但是她还是郁郁寡欢,说不出自己有多么痛苦。她感到自己没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了斗志。田民听到了这个消息,感到自己无法理解。
五
高书记和妻子都在督促田民结婚,她的父母也督促田民结婚。田民觉得很为难,这么快就让他嫁给阿祥,她心里不舒服,可是她有选择吗?房子的问题一直压着她的内心。要知道,一个房子需要多少钱啊,父母虽然答应给她买房子,可是她自己也不忍心拿自己父母的钱去买房子。她不得已和阿祥交往,不得已住在了阿祥家。这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在别人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田民不这样认为。她还在犹豫是不是和阿祥走下去,不走下去又能怎么样。田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她只好以自己需要静下心来复习为理由推迟结婚。高书记也这样认为。他说年轻人能够以事业为重很好。到了他们两口子在一起的时候,阿祥妈对高书记说:“你的脑子里进水了是不是?等了她考上了公务员,还能要我们阿祥吗?不如趁现在她还没有考上公务员,我们还是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高书记不同意她这么想:“我看这孩子不错,我们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我们还是把支持她能够完成自己的事业。我们要支持她考完公务员再考虑结婚的事情,他们还小着呢。”阿祥妈不同意他的看法:“什么还小着呢,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好不知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田民,她可是一个眼光很高的人。我们不能低估了她的智商。”高书记不高兴了:“难道我们逼婚不成?他们两个的事情,让他们两个自己做主,我们不要横加干涉。我们,只是做好后盾,不要本位颠倒好不好?”阿祥妈气得脸都发青了:“我们就阿祥这一个宝贝儿子,自己死活坚持原则,让他到现在连一个单位都没有。你就顾忌自己的乌纱帽了,孩子的一切你全然不顾。看看孩子马上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一个对象还没有,不知道我们以后能不能抱上孙子。你就不好好的想一想,为儿子,也为我们自己。儿子是一个闷葫芦,你不催他,一辈子他也不会主动的说结婚的事情。”
高书记看她这样说话,就不得不说她:“老井啊,你也是共产党员呀,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这和我们抱孙子是两码事。田民要想结婚,她主动会和阿祥商量的。我们不能不自作主张的让他们结婚吧?马上就要进行公务员的考试了。我们在这个时候横加一杠合适吗?是我们的赶也赶不走,不是我们的留也留不住。”阿祥妈拿他没办法,也就不和他说话了。自己找到了阿祥,把阿祥叫到自己屋里,对阿祥说:“阿祥,你也老大不小了,田民到咱们家里时间也不短了,你应该主动的和人家谈谈结婚的事情,这种事情怎么让人家一个女孩家开口呢?”阿祥挠了挠脑袋,觉得妈妈说地对。他对妈妈说:“你说这话也是这么个理,我应该去找找田民问问她这件事。”阿祥妈点了一下阿祥的眉头说:“我的傻儿子,你怎么这样傻啊。你去问人家,人家怎么开口。你要求人家,求婚求婚,不是问婚的。好好动动脑筋。人家既然同意到咱们家来住,就是有那个意思。可是你没有把人家当女朋友,而是当成了房客,这多么不好呀。你要勤陪陪人家。你们可以去看看电影,去看看歌舞。或者到黄浦江岸去走走,找一点浪漫。”阿祥说:“我现在是经理了,很忙的,我们公司事情很多,我没有时间来陪她呀。”阿祥妈不高兴地说:“经理,什么狗屁经理,你那个经理还不是个摆式。你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呢?回来陪陪女朋友才是硬道理。你快去接她。她去了欣欣那里。我还是满信任欣欣的,那个丫头心眼好,能够明白事理。她去那里,我还真放心。她只能成事不会坏事。你去那里找她,去外边吃顿饭。也去浪漫浪漫。”阿祥听了妈妈的话。很高兴的开车去接田民。来到都市村庄,把车停在了胡同口,自己步行来到了欣欣家里。她按住了门铃,看到开门的是田民,很高兴:“我一猜你就在欣欣这里。我开车来接你了,我们去看电影吧。”田民高兴地说:“阿祥,你想我们去看电影多么土气啊,那是什么年代的恋爱方式。我们可不要学那些土里土气的办法。”阿祥说:“我也觉得这种办法是八十年代的办法,很土,可是我妈老是用他们那个时代的目光看待我们。我们不学他们是对的。田民,你说的很好。”
欣欣高兴地看了看阿祥:“阿祥出息了,现在成了经理了,一天肯定处理不少的事情来。你们公司一定很棒吧?”阿祥说:“可不是吗,我现在很忙,但是忙些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人要我签字,要我点头,反正有秘书给我出点子。我也不怕这些事情。但是比起当司机威风多了。”田民说:“你一点也不想我们的老公司?”阿祥说:“有什么想的呢?老板走了,新来的一个也不认识。我也懒得想过去的那些破事,我只是有些纳闷,老板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就毁在一个小子手里呢?男老板也太不地到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把一个女人放到这里,在那边和那些洋妞胡混。这边出一点事情,就翻脸不认人。不说他们了,不说他们了。我看到你们过得真好。田民,看看人家多好啊,咱们也赶快结婚吧。”田民看了看阿祥,看他傻乎乎的样子,确实也是可爱。她就笑着说:“我马上就考公务员了,我现在辞了工作,专门老,考公务员,如果现在结婚,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阿祥想了想,觉得田民说的很对,马上同意田民的想法。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