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会儿又上来了。她拿着一个非常好看的围巾，对欣欣说：“你爱围巾，这是我当年买来的，一次也没有用过，我说给我的女儿用，可是这辈子没有见女儿的面，就让你当我的女儿吧。”田民有些讥讽的说：“一条破围巾就想白拾个女儿，真是白日做梦。你怎么不给女儿减免房租呢？”老太太说：“我就是给我女儿钱，也不会免房租的，免得有人跟着沾光。”田民说：“大妈，你放心好了，你要是给我姐免了，我自己拿自己那一份，一点也不占光好不好？”老太太白了她一眼，嘴里一脸的不高兴，拿着那条围巾离开了。
还没有停事儿，那个画家也来了。画家对她们说：“你们不知道，我今天见到最危险的事情了。”田民马上拉着他坐下：“大哥，你给我们说说，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呢？”画家坐到沙发上，看到饭桌上还有饭菜，就问她们：“你们两个还吃酒啊？你们吃酒就告诉我，我家里拿来好多的米酒，很香很香的呢。”田民说：“很香很香的呢，为什么不拿出来让我们品尝品尝呢？我们都是非常地喜欢酒的。我们都是北方人，我们都能够喝很多很多的酒呢。”画家说：“如果你们喝酒，就叫我一声，我们共同来喝。”田民说：“不对吧，大哥，我们两个女孩喝酒，你来凑什么热闹，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告诉你我可是跆拳道八级，八级你知道吗？那些想吃我豆腐的男孩没有一个不是鼻青脸肿的。”画家没有理她，继续说：“其实吃酒是很有诗意的，一个人吃酒就不好了，还是大家一起来吃。”欣欣说：“我们不喜欢吃酒，我们只是喝点酒。”画家说：“一样的，一样的。我们也是喝点酒。”画家说：“我现在就拿过来给你们。”
画家出去了，田民撇了撇嘴：“这些画家都是一些臭流氓，我就看不惯，你看他看你的眼神，总是色迷迷的。让人感到恶心。他是什么画家，干什么老是盯着我们？”田民到洗手间去洗浴。她对欣欣说：“我要仔细的检查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摄像头，要让人家偷拍了，放在网上就掺了。”欣欣笑着说：“你整天地想什么呢？这里哪有什么摄像头？”田民一边洗脸，一边说：“上海人可是精明得很。我的一个同学在一家人家租房子，她们的洗手间就被按了摄像头，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你知道吗，那个房东是个老色鬼，是个偷窥狂。那里的女孩都让他给偷窥了。其实有什么好偷看的呢？不就是人体吗？想看就看呗。”
画家把米酒拿来了：“那个小妹的嘴可是老厉害呢。”
七
欣欣晚上要下班的时候，老板意外的留住了她。老板是个女老板，是这个公司里的大股东。她对欣欣说：“我今天生日，没有别的人，你来跟我一起过生日吧。”欣欣很意外：“老板，你过生日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我也来不及给你买生日礼物。”老板说：“你把这个设计拿了出来，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我今天也是为了答谢你来请你的。到我家去，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坐着老板的车，来到了老板的家。老板的家在一个富人小区里。这里是高档社区，房子都是几十层高的高层公寓。来到这里，才知道这里是上海最美丽的地方，社区的绿地很美丽，各种各样的花草百花争妍。来到老板的家，欣欣开了眼界，好大的一套房子啊，说不定有二三百平方。高层的电梯也是非常的华贵。这里居住的都是有钱人，看看那些车库里的车你马上明白了居住在这里人的身份。全部是高档轿车。星际物业服务让人看到了这里是人间仙境。这么大的房子，就老板一个人住。老板也是女人，只不过老板是六零后的女人，自己是八零后的女人。六零后的女人成了老板，但是她也是单身。她为什么单身，她为什么成为老板？老板是公司的老板，是这个公司的负责人。这是一个国际公司，在全球有很多分公司。他们是专门搞工程咨询的公司，也是专门认证的公司。他们公司负责各种工程设计和质量认证。老板是大陆地区的总代理。老板不是一个美女，但是老板绝对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一个女人住在这里显得有些空旷，一个女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有些奢侈。可是老板很自然。她告诉欣欣，自己的爱人在美国休斯顿。那里有他们的分公司，那里也有自己的房子。什么都是大的，什么都是豪华的。让欣欣看得眼晕。这顿饭吃的让欣欣感到了什么是富人。她感到自己活得很悲剧。她决定不租房子结婚了。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她自己已经醉了。这是她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醉了。是阿祥把她送来的，阿祥把她送到了楼上。“怎么醉成这样？和谁喝的酒？”显然田民对阿祥不满意.阿祥说：“老板请的她。”田民高兴地说：“老板请她，看样子要涨工资了。老板从来不请人的。这可是破了天荒了。”阿祥说：“老板高兴，她就喜欢欣欣，这是公司里最红的人。欣欣是高级工程师，老板自然要高看她了。”田民说：“都是我姐卖命的结果，我姐几乎是没有歇过星期天。”阿祥把欣欣送到了屋里，田民帮着他把欣欣放到床上。
阿祥要走，田民来送他，阿祥在楼道边搂住了田民，给了田民一个猛吻。田民推了他一把：“贫贱，你小心我的八级跆拳道。”阿祥说：“那我就领教了。”田民说：“只兴你这一次。”阿祥说：“我也没有把你怎么着，有什么啊？”阿祥走了，田民马上回到洗手间，把自己的脸洗了又洗，老是觉得自己脸上有一股大蒜味。这时欣欣过来了，她对田民说：“我这才知道人分为三六九等。人家也是女人，一下子有了那么大一个房子，人家还说在休斯顿也有这么一个大房子，休斯顿，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是我们中国人待的地方吗？”田民让开了地方：“姐姐，有了钱，月球上也能呆呢？”“月球上，去哪里干什么呢？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们老板不就是在月球上吗？”田民问：“你以为她孤单吗？她们这些富婆，会享受着呢.生理上的问题非常容易解决，没有关系的。”欣欣问：“一个在上海，一个在休斯顿，怎么解决？在网上解决？”田民拍着欣欣的肩膀：“姐姐，你就是一个傻瓜一个，她们有的是钱，在南京路上随便抓一个好看的小鸭子就可以了。”欣欣不相信地看着田民：“能有那么随便？”田民问：“你以为她老公在休斯顿能够那么闲着？美国人民那么开放，他又是那么有钱的人，怎么着也得找一个黄头发白皮肤的西班牙血统的女郎解决生理问题呀。”
姐俩在一起谈了起来。她们把画家拿来的米酒拿了上来，喝了那么一口，没有觉得老香老香的。田民说：“这个假洋鬼子一定是骗人的。”欣欣说：“也不是那回事，我们还不习惯的问题。”她们开心地笑了：“你说老板找鸭子？”欣欣问。田民笑着说：“你可不能问她呀，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阿祥是不是她的相好的？”欣欣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司机罢了，什么相好的。我看阿祥也就你能够看上，谁能够看上他呢？”“可是老板已经到了更年期了，能够抓一个就是一个吗？”欣欣看着田民，不理解地说：“你都是想些什么呢？”田民说：“我说的都是老实话，你自己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圈圈里，不知道如今的变化。你认为这些人都是什么正人君子吗？别看他们在我们面前人模狗样的，其实他们才是龌龊的很呢。我就不相信阿祥和老板没事？”欣欣问：“你这么坚信他们有事，那你还和阿祥来往呢？”田民说：“我这是叫做资源利用，我会和他好？见鬼去吧。我宁愿和假洋鬼子好，也不会和他好。假洋鬼子毕竟是个画家，他是什么呢？小混混一个。我最看不起他了。”欣欣无奈地看了看她。她想起自己的老板似乎活得很充足，看不起来她有什么寂寞的。因为她满脑子都是赚钱的想法，自然别的想法都没有了吧。她看不出来老板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这都是田民这些整天胡思乱想的结果吧。
八
一次下班，欣欣和王斌去办事了，把田民一个人扔到了家里。田民自己无聊，就去对门看这个画家到底是不是画家。她按了画家的门铃，画家马上就出来了：“是田小姐呀，欢迎欢迎。到了我这个小窝里，可不要污染了你美丽的大眼。”田民看了看他的房子里，虽然是三室一厅，但是看起来还是非常的狭窄，整个客厅里全部是书籍，大部分是绘画方面的书籍。到处可以看到他的素描，有山水画，有人物素描，还有描写大海的。有很多的船。田民说：“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个画家，画了这么多的画，你卖给谁呀，你出名了没有，如果是出名了。也给我一幅画吧，我可以替你扬名。”她在画家的房子里浏览起来，看不见人体画。她就问：“你画过人体画吗？”画家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咖啡，这是他自己煮好的咖啡，装在一个咖啡壶里。倒出来还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这是一个改造好的房子，三室一厅的房子几乎是相通的，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画室。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画布，上边画的是大海。这幅画很雄伟，也很有气魄。田民觉得这个画家很有才华，也很有风格。她不在笑话他了：“你真了不起，把这些画画得这么有气魄。我们误解你了。”画家问：“误解什么呢？”田民说：“我把你当成了流氓。真是对不起了。”画家有些莫名其妙：“对不起，为什么呢？我是流氓吗？其实流氓只是人们下的定义。流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田民看到了这里的画很多，也闻到了很大的油墨味。她很喜欢这种味道，这种味道让她感受到了艺术的气息。在这里见到这些画，也是她第一次亲临画家的画室里。田民端起咖啡杯，品味着咖啡的香味和苦味。她安静地看着画家在画布上涂抹着画料。他显得那么的专注。忽然，田民问他：“你画过裸体画吗？你有裸体人模吗？”画家停住了画笔，站在那里看着田民，微笑地端详着她的身材：“其实你可以做业余的人体模特，收入很高的。”“做模特收入很高？一个小时多收钱？”田民感到非常有兴趣了，如果是有收入的话，自己也可以另外挣到一笔钱了。看到画家看自己的眼神，她又觉得有些不自然：“你看人的眼神总是那么流氓。让人受不了。”画家说：“在我们眼里，任何一个美女都是一件艺术品。”田民有些好笑：“我也可以称为美女吗？”画家走到她的跟前说：“你本来就是一位美女。你的眼睛是那么的出神，你长着罗马女神的鼻子，你的身材是最美丽的，线条那么分明。如果你能够脱下衣服的话，你是一个线条非常分明的美女。”田民害怕了，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马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不知道这个画家是怎么想的，自己不敢和他交谈了。其实她也不怕他什么。只是她看到许多网络恶魔的故事。她看到这个画室还是阴森森的，害怕自己会被这个画家杀害了。这里很像第一现场，田民觉得没有必要自己牺牲在这里。看起来这个画家总是神经兮兮的，阴阳怪气的，她觉得这个人是有些问题。她看到过一本小说，那本小说就描写一个画家就是一个杀人魔鬼。她觉得这个画家和那个小说的人很像。他干吗留着那么长的头发，为什么还留着那么长的胡子。田民觉得不可思议。她觉得这个人不是精神上有问题，就是一个特务，对他很像特务。这是不是一些敌对国家的奸细呢。在这个地方租住着，一个人租了这么大房子，可定是有问题的。她关紧了门，害怕那个画家进来。她看到楼外就是玉米地，那么森森虚虚的地里，如果把一个女孩弄到那里的话，一定会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