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世界帝王之谜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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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以上帝的名义目睹过去的残酷(4)

“几乎不能相信,在德国人中,尤其在(我满怀羞愧地说出这一点)天主教徒中,存在着怎样的迷信、妒嫉、诽谤、诬蔑、私下里的流言蜚语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当局并不惩罚这类行为,布道土也不指责它们。而它们正是引起人们疑心(巫术)的东西。一切上帝已在圣经里威胁要使用的惩罚,都出自巫婆(据说)之手。上帝和大自然现在不再做任何事情,而由巫婆来干一切。”一个德国贵族满含挖苦和讽刺坦白道,他的历史功绩在于,他犀利而热情的论战文章《cautioCriminali"s》论证了欧洲的巫婆妄想症纯为无稽之谈,他是弗里德利希·施佩·封·朗根费尔德,耶稣会修士和神学家。1591年2月25日,弗里德利希生于凯泽斯维尔特,12岁时进人科隆的耶稣会中学。19岁时,他加人耶稣会修土团。在一封写给修土团耶稣会修士弗里德利希·施佩·封·朗

根费尔德是(cautioCriminalis)(1631年)

《守护夜莺》诗集的作者,是最早反对女巫

审讯方法的人之一。将军的信中,他把这一举动归因于他希望作为传教土到海外去。然后为了进一步学习,他到了特里尔,又作为学哲学的大学生去过维尔茨堡,作为数学教师去过施佩耶耳,作为诗学老师去过沃尔姆斯,作为神学系学生和修辞学老师去过美因茨。1622年,他被授以牧师的圣职,同时相应地,他还在科隆和希尔德斯海姆担任神学教授。1629年,他遭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偷袭,伤势严重。他在科尔维修道院和附近的法尔肯哈根修道院度过了他的疗伤期。在这儿,他写下《守卫夜莺》诗集,在他死后14年才出版,使他成为巴洛克文学的重要诗人:

“在宁静的夜晚

一更天时分

一个声音开始吐露幽怨

……”

他重新回到帕德博思时,写下了《CautioCriminalis》,这是他的“由于审讯女巫所作的法律思考。”他作为教区牧师,受耶稣会修土团所托,在维尔茨堡陪伴受审者到行刑地的经验大概是他写此书的基础和动机。1631年,该书的第一版出版。我们对出版过程不很清楚。这本书没有以他的名字出版。作者被称为“一位不知名的罗马神学家”。在林特恩出版的第一版的出版者评论道:“由于不能说动这本书的作者让这本书出版,因此,我为了大众的幸福,也许进行了一次好心的盗窃:我把它偷了出去尽快送抵威悉河畔去印刷。”出版者有理由相信本书的观点令人猛醒,而且行文优雅,语言精致。然而,直到150多年后,德国最后一批柴堆才熄灭。

弗里德利希·施佩最终坦白他是作者。他在主教中发现了庇护人,特别是科隆大主教约翰·菲利浦·封·申博恩。而耶稣会修士也不管内部的矛盾,保护着他。

当施佩在特里尔教授道德神学时,他陷入30年战争的混乱中。德皇军队和法国军队为争夺这座城市而战。施佩马上开始照看伤员和俘虏。1635年的夏季,在酷热中,鼠疫爆发。施佩全身心地投入照看病人,不久,他自己也成为这场瘟疫的牺牲晶,于1635年8月7日逝世,年仅44岁。

彭茨林(梅克伦堡地区)的旧城堡。

从历史角度进行回顾,弗里德利希·施佩肯定是巫婆妄想症最机灵的反对者。他受过良好的训练的思考力发现了审判过程中细节的荒谬,他对于人的尊严的善意尊重说服了越来越多的人,他的文学才能和个人的无私精神,为一场神学和法律方面的启蒙运动的出现创造了条件。由于这场启蒙运动,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妄想和残酷就难以存在了。

然而在这本书发挥作用以前,异端裁判所的火刑像一场燎原大火,在欧洲扩散开来。以托尔克马达和《锄恶利器》为一方,以(CautioCrimi-nails)为另一方,两者之间却相差了150多年。中欧死于女巫妄想狂之手者的人数,甚至超过了死于西班牙宗教法庭的人数。而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在德国烧死的巫婆和巫师多。

于利希侯国的一张传单画(1591年)

表现的集体处死所谓女巫的场面。

在宗教改革的发源地,罗马教廷认为自己受到的威胁,比别的任何地方都大,特别是在这一地区,还有克尔特人——日耳曼人的自然宗教留存。教会反对巫婆和魔法师的斗争同时也是反对巫术、自然宗教的礼拜仪式和民间信仰的治病方法的斗争。异端裁判所成为被看作罗马教会在维护自我的斗争中有效的神奇武器:但是连主张宗教改革的团体也相信,不能放弃对术土和巫婆的追查。在基督教的所有教派中,都流传着对于自然神、萨满、占卜师、民间医师和预言家的恐惧。因此,关于他们的守护神和礼拜仪式都被妖魔化了。旧文化的神只和圣灵就成为魔法师和巫婆。爬到树上或者在一种心醉神迷的舞蹈中,灵魂出窍并“飞走”的萨满女法师,就成为骑着扫帚西去赶赴魔女盛会的巫婆。懂得药草的疗效和毒物知识的巫师就成为能用魔法致病和治病或者能影响天气的魔法师。接生婆就成为与魔鬼结盟的巫婆,她杀死新生儿,把它们作为牺牲晶馈赠给魔鬼——这是一种迷信,而当时高比例的婴儿死亡率为其提供了丰富的材料,两性结合仪式的旧风俗就成为魔鬼与巫婆淫乱的晚间活动。

在彭茨林老城堡的女巫地下室里,还保存着16世纪制作的一种所谓巫婆飞行软膏的药方。谁涂上这种软膏,就可以像女巫一样飞行:“取曼德拉草颠茄、天仙子、千年不烂心和曼陀罗,也可以加上毒莴苣、蓝乌头和罂粟;掺上猫油、狗油、狼油、驴油、蝙蝠血和幼童的脂肪,做成一种稠的油膏。”

此外,整个基督教世界还相信,在铲除异端、巫婆、魔法师的同时,也消灭了近代的具有自由思想的人,反现代化的屠杀行为特别表现在对科学的压制中。烧死哲学家布鲁诺、审问物理学家佃里略、迫害天文学家开普勒,仅仅是顽固维护中世纪制度的行为中的几个突出例子。

迫害异端泊日常实践

关于如何对所谓巫婆进行迫害和判刑的各种手册,都详细介绍了如何以上帝的名义处理各种迫害行为中的普遍问题:如何发现、审讯、惩罚、行刑和处死女巫的不同方式——书中还总是提出,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受迫害者的灵魂。无论做过什么,迫害者都是心安理得。审理巫婆案件的法官负责裁定,他们认为怎么做都是正确的。德国的巫婆猎又属于。刽子手一族”。他们根据头发或眼睛颜色、面部或体态特征,判定谁是或不是巫婆。这种判断总是以酷刑来证实的。

在这种刑椅上,绑着的犯人被用

绳索“拉长”,直到肌腱断裂。

在德国,巫婆妄想症在许多城市和地区像野草一样蔓延着。人们建造起特殊的巫婆之房作为监狱,例如在班贝陪。人们造起一栋“恶人之邑”,用以“惩罚和规劝……邪恶的人”,他们被控会施“该死的魔法。”人们可以这样描述它:它外观是一幢装饰漂亮的庄房,它的内部有27间囚室和一个地下刑讯室。用拉丁文和德文两种语言与镌刻的文字说明了它的用途,同时也提到主教教区首邑班贝格曾是女巫迫害活动的一个中心。在这儿,还发生了针对主教教堂议事会总务长格奥尔格·哈恩博士及其一家的审讯。对巫婆进行迫害的一个背景:“这所房子就是一个所有经过它的人都会被惊骇的实例。为什么主会把这个国家,这所房子变成这样?人们可以如此回答:因为他们背离了主、背离他们的上帝,而接受了别的神只。因此,主让他们承受这一切灾难。”关在狱里的被告必须自己寻找食物。他们被没收的财产中的很多就被花费在这上面。而审讯、施刑和绞死的费用也被加诸犯人及其亲属身上。

班贝格是恐巫症的一个中心。在那儿的国家档案馆存放着针对主教教区最高机构主教教堂议事会总务长格奥尔格·哈恩及其家人的诉讼的原始卷宗。它的复印本是一个特殊的档案:由党卫军首领亨利希·希姆莱编制。党卫军建立“女巫小分队。和这个档案的目的何在,无人知道。他们在寻找针对教会犯罪证据,以使自己的暴行显得普通?或者他们想学习过去时代所使用的恐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