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不怕鞭打,司徒容却是已经明白了,那么她就毁了一个女人最在意的脸庞,让她在用这一张丑陋的脸庞去勾引安子烈,去勾引皇上,这么一想着,司徒容那扭曲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报复之后的狰狞笑容。
阿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银光的映射着火把的光芒,一步一步的向着叶夕走了过去。
“等等。”妈的,发狂的女人果真恐怖,叶夕在阿武举起刀的时候快速的开口阻止,一旁司徒容却是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眼光阴狠而毒辣,讥讽的对着叶夕开口,“怎么?害怕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既然容妃娘娘没有杀我,看来以后也不会杀了我,可是如此一来,我脸上若是顶着伤疤的话,会更容易惹人注意,若是被皇上意外发现了,这样一来,对容妃娘娘可不太好。”叶夕一本正经的开口,这脸若真是她的脸,毁了也就毁了吧,可是她可是顶替着别人的身体,多少该今天义务照顾这具身躯吧。
爹说过叶夕不能死!该死的,虽然司徒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司徒强却是斩钉截铁的开口,叶夕必须要活着,否则司徒容早就一刀杀了叶夕,思绪复杂的流转着,司徒容看着叶夕,忽然一股恶毒的念头在心中形成。
“阿武,这一行你们也累了,这个风炎王朝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就赏赐给你了,好好享受之后,再将人给本宫送到边关青城最大的青楼——红馆,让她去慰劳我风炎王朝的三军将士,当然了,为了防止我们尊贵的皇后娘娘会逃走,给我废了她的手筋和脚筋,让她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接客。”
怔了片刻,阿武看了一眼脸色依旧坦然的叶夕,第一次,他倒是看见一个如此坚强的女子,在这样的伤势之下,竟然还能挟持容妃娘娘出逃,若不是她选择的是他的坐骑“闪电”,她或许真的就逃出去了。
不再犹豫,银光一闪,叶夕只感觉手腕和脚踝处剧烈的痛楚席卷到了全身,鲜血一点一点的流淌着,伴随着司徒容那兴奋至极的大笑声,手筋脚筋却已经被挑断。
“叶夕,这一辈子就去红馆当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吧,皇上和安将军,只怕一辈子都找不到你的下落。”得意的大笑着,司徒容赞赏的看了看阿武,“皇后娘娘就给你享用了,然后将人给我送去青城的红馆。”
“是。”低沉的应下话,阿武挥手让人送走了司徒容,这才走向叶夕,拿过钥匙解开了镣铐,脚筋被挑断之下,叶夕双脚刚触地,却在瞬间无力的软了下来,被阿武接住了。
双目对望着,那冷酷绝情的眼中虽然冰冷,却没有半点的****,叶夕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也对,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没吓走人就不错了。”
没有开口,抱住叶夕,向着山洞更深处走了进去,却是一个简陋的石屋,阿武将叶夕放到了地上,拿过一旁的药和纱布,是原本为叶夕包扎被锁链勾出出来的伤口。
“不要包了,除非你将我给包成个木乃伊。”闭着眼,叶夕在疲惫里缓缓的开口,一身的鞭打痕迹,要怎么包扎?再说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这一生,她几乎没有能力重新站起来了。
沉默着,阿武却依旧拿过药抹在叶夕手腕的伤口处,然后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然后是另一手,再然后是她的双脚,被挑断筋脉的伤口都被仔细的包扎起来。
无边的黑暗席卷下来,叶夕终于在筋疲力尽里昏睡了,而同样的暗夜,风玄阳只感觉大片的鲜血在眼前蔓延着,那血泊之中是一张笑容嫣然的脸庞,被鲜血渐渐的淹没了,不变的只有那璀璨的笑容,那是……
“夕儿!”猛的从噩梦里惊醒,风玄阳坐起的身体再次无力的躺回了龙床上,空荡荡的床铺边少了一道温热的身体。
虽然每一次都是强行的将她掳上他的床,虽然那是为了让她不要和子烈再纠缠不清,可是何时,他竟然也习惯了床上多了一道身影,习惯了那如同小猫般缠上他的身体,睡在他怀抱里的纤瘦身体。
空荡荡的内殿突然有着无比的清冷,风玄阳看着空空的床铺里侧,沉重的闭上眼,压抑住那鹰隼般的黑眸里那深深的担忧和不安,他可以用冷静的骗过所有人,用怒火掩饰她失踪带来的恐慌,可是在这空无一人的夜晚,在那不安的睡梦里,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在担心,无比的担心,担心那个该死的丫头就这么死了,她说过她会找他报仇的。
睡在马车里,赶往边关青城的路途很是遥远,叶夕脸上被涂抹了一种特殊的药草,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有些的黝黑,而因为手脚不能再动,从吃饭换衣,甚至到如厕,却都是阿武一人,而他也露出了原来的脸庞,一个人赶着马车,将叶夕送往青城,虽然看起来危险,可是却是异常的安全,没有人会猜测到这样一个朴实的庄稼汉子,和他马车里重病回家乡的妻子根本只一个谎言。
“阿武,今晚我们不住客栈,就住野外,我想看星星。”马车里,叶夕唯一能动的只有嘴巴了,对着阿武脆声的开口,马车里,叶夕目光看着马车车窗外,深秋之中黄叶飘零着,一片叶子旋舞的散落过来,叶夕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接住。
颤抖的伸过手,阿武居然徇私了,这是叶夕在第七天才察觉到的,他虽然割断了筋脉,却又没有完全的割断,只是手腕和脚再没有多余的力气,随着伤势一天一天的恢复,日后基本的生活还是可以,只是想要恢复以往的伸手却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了,只能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