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难道还以为可以一直欺瞒下去。”冷冷的开口,叶夕收敛了笑容,目光冷漠而疏离的看着风玄阳,忽然夜色之中,银光一闪而过,刹那,风玄阳迅速的出手。
恢复了内力的叶夕招式之间凌厉很多,可是此刻她的招式却是虚招,那匕首看似是要刺向风玄阳的要害,却在瞬间手腕一个回旋,掌心里的匕首也在同时转动,匕首的刀柄对准的是风玄阳,刀刃却握在她柔嫩的掌心里。
可是风玄阳此刻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内力雄厚的一掌狠狠的击想叶夕的胸口,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叶夕的口中吐了出来,殷红的血迹滴落在雪白的里衣上,怵目惊心的绚丽。
她!凝着浓眉,风玄阳冷冷的站在床边看着口吐鲜血的叶夕,忽然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讥讽的嗓音异常的无情,“怎么?还想试试看朕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是,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到最后,她依旧无法下手杀了风玄阳,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掌,若不是因为她身上的血还有用,风玄阳这一掌几乎会要了她的命。
现代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浮现在了脑海里,那时她是个军情特工,是最优秀的狙击手,可是最终还是死在骗局里,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之前被国家背叛,如果被眼前这个男人背叛,叶夕,你该醒醒了。
风玄阳负手而立的面对着床上的叶夕,背后的大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此刻的笑容太过于悲哀,有那么一瞬间,风玄阳几乎回想起失忆之前的叶夕,那个时候,她虽然软弱的任人欺负,可是好几次,他都看见了她如此的笑容,那么的苦涩,那么的落寞,有着遗世独立的哀伤,似乎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入她的眼。
“皇上,有一句话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过——机关算尽。”叶夕看着滴落着鲜血的右手,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原来这副身体应该也受过很多的苦难,否则为什么这样的痛却也没有感觉。
一刹那,风玄阳突然的感觉到一怔惊恐,黑眸倏地眯起,危险的盯着叶夕,却见黑暗里,叶夕那染着鲜血的手忽然一动,掌心里的匕首却已经快速的向着胸口扎了过去。
“叶夕!”恐慌着,风玄阳怒声一喝,幸好此刻已经有了防备,在叶夕突然自残的瞬间,大手快速的抓住了锋利的刀口,制止了她扎向胸口的一刀。
鲜血再次的汩汩的流淌出来,有他手上的鲜血,有她掌心里的鲜血,汇成了一条血河将叶夕的衣服渲染的成了艳丽的红色,血红血红的,让人看起来胆战心惊。
“叶夕,你的命是朕的!”狰狞着一张愤怒的脸庞,那眼眸里有着炽热的火光在燃烧着,风玄阳左手倏地抓住叶夕握着匕首的右手,在冰寒的怒意之下,一声清脆的折断声在安静里的夜里清晰的响了起来。
手腕被生生的折的脱臼,那原本紧紧攥在掌心里的匕首也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而几乎在同时,风玄阳快速的将地上染血的匕首踢到了门外,那森冷的怒容此刻才舒缓了几分,染血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叶夕的脖子,对上她那依旧平静染笑的脸庞,冷冷的道,“朕要的是你身上的血,等你的血流尽了之后,你要生要死,都和朕无关,如果你敢擅自寻死,朕会亲手断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一辈子成为一个废物!”
手腕处是剧烈的痛,如同无数的针狠狠的扎在手骨上,可是再痛,却也抵不上心头的那份痛,叶夕苍白的抬起头,眼中笑容冰冷的映出了风玄阳那酷寒的脸庞,一股决绝的清冷从骨子里渗透出来,那股倔强,那股骄傲,让叶夕看起来如同一只欲火而生的凤凰。
“那皇上最好现在就在就这么做,否则我就算死了,也会带着皇上要救的人一起下地府。”清脆的嗓音悠悠的响起,异常的悦耳,如同只是在闲话,可是那一双总是清澈的眼,此刻却是冰冷无情,风玄阳冷血无情,却忘记了她叶夕同样也是冷绝无情之人,自己死,让他救不了想救的人,却是最好的报仇!
“你敢!”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风玄阳刚刚平缓下的脸庞再次因为愤怒而狰狞着,掐着叶夕脖子的手几乎要在瞬间收紧,掐断她的纤细的颈项,可是却在瞬间,理智回到了脑海里,只能愤怒着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狠狠的盯着桀骜不驯的叶夕,此刻他才真正的看清楚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有多么的倔强,她不是说着玩,她会真的自尽,只为了报复他。
“曾经和我说过这两个字的人都死在我手中了。”一生,不管是在之前的特工训练里,还是在之后的狙击手生涯里,叶夕几乎也忘记了她究竟杀了多少人,那一切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可是,她骨子的骄傲在,死亡,不过一条命而已,她从来不在乎。
“真的以为朕不敢这么做吧?”松开叶夕脖子的瞬间,风玄阳一手却已经精准的抓住了叶夕的左手,雪白的皓腕在风玄阳那满是鲜血的掌心里看起来异常的纤弱,似乎只要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莫名的,心颤了一下,风玄阳倏地冷下眼神,指尖用力的收紧,甚至可以听见骨头交错的身影,峻冷的脸庞阴郁的面对着叶夕,冷冷的嗓音冷酷绝情的从薄唇里吐了出来,“不要考验朕的耐心,朕要的只是你的血,你是安然无恙的放血,还是要残废了四肢再放血,对朕而言结果是一样的!”
“皇上以为我是在引起同情吗?可惜皇上的心里应该没有心软两个字吧。”如同被掐住的不是她的手,叶夕懒懒的勾着樱红的唇角,笑容格外的璀璨迷人,那眼眸之中甚至泛着一丝可爱的顽劣之情,似乎这一切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