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退了退,转移到安全的地步,安子烈那眼瞳转了转,开口道:“可是后来我出宫的时候,滕高公公说那宫女其实是皇后。”
将军府院子里,一片安静,甚至能听到那晚风吹拂的身影,安虎脸色变了又变,扭曲着,那碗口大的拳头握的嘎吱声响,终于,一声怒吼声挫败的响了起来,“你这个混小子,老子宰了你!”
“娘,救命那,老爹又要谋杀亲生儿子。”安子烈哇哇的叫了起来,相对于安虎那强劲的招式,他清瘦的身躯却是异常的灵活,每一次在安虎那拳头挥到之际,立刻诡异的躲避开。
“混小子,皇后娘娘你也敢觊觎!”安虎狂怒着脸,对着不成器的儿子吼叫着,这个该死的混小子,安家一世清名,总有一天毁在这个臭小子手里。
“老爹,皇上可是我兄弟,你连皇上的兄弟也敢打啊?”躲避着,老爹的拳头可是千斤重,被打到了,只怕半个月也爬不起来,安子烈一面躲闪,一面不怕死的叫嚣着。
“混小子,你再给老子胡言乱语!”安虎只感觉血液在身体里咆哮奔腾着,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这个臭小子给活活气死,皇上怎么就纵容这个混小子无法无天。
“老爹,打了皇上的兄弟可是杀头的大罪。”身影骤然之间一个飞掠,灵巧的躲到了宛小柔的身后,安子烈再次探出脑袋来,一本正经的警告。
“那我还是皇上他老爹!”他和皇上称兄道弟,他安虎岂不是皇上的老爹,安虎怒吼一声,倏地停住了动作,皇上的老爹可是先皇,那他……
“哈哈,老爹,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安子烈再次狂笑出声,老爹太有趣了,每一次一怒,就什么都不顾了,真不知道老爹当年在疆场上是怎么带兵的。
“好了,我还想多活两年,你们两个给我进屋。”宛小柔抚着疼痛的头,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儿子,再次叹息一声,儿子没有回来,他会想,真回来了,又是这样的鸡飞狗跳。
皇宫。
每日不到子时不会离开御书房,早晨卯时天刚亮,风玄阳却已经起身,卧房外,天色微微亮着,名为皇后,可是却比一个宫女更不如。
晨光之中,叶夕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风吹了起来,衣袂飞舞着,那发髻京红梳理的不够认真,几缕青丝随着晚风吹拂下来,洒落在脸颊旁,叶夕异常的安静,如同快要石化的塑像。
可是那一双眼,此刻悠远的看着天空,似乎又看到人世间的尽头,遗世而独立,那一双看似异常晦暗普通的眼眸,此刻却落寞了堆积满了绝望,可是仔细一看,却又是那一双灰眸,没有光亮,没有色泽,似乎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那么的空洞,犹如繁华之后的废墟,带来一股震撼的痛。
风玄阳负手而立的站在窗户边,冷漠的收回目光,叶夕是无辜的,可是身在叶家,她就不无辜,叶伦海想利用叶夕的皇后之位拉拢朝臣也就罢了,竟然敢放出风声,皇上不愿意立后,却是因为皇上对小公主风瑶儿有着不伦之情。
在先皇圣旨和这样的传言之下,风炎王朝举国哗然,瑶儿远走他乡,叶夕进宫封为皇后,谣言不消而散,可是这一笔帐他必须算在叶夕身上,也让那些观望等待的大臣们明白,即使叶夕身为皇后,也将是皇宫最不受宠的皇后,更不可能为风炎王朝诞下太子。
屋子里有了声响,一直在外间等候的滕高立刻起身,恭敬的询问,“皇上,梳洗早朝吗?”
“嗯。”风玄阳冷沉的应了一声,一身白的的单衣,黑发也在经过一夜之后凌乱的披散在肩膀处,可是这并没有减少他的王者霸气。
外面有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内殿的门被推了开来,叶夕将水盆放到了架子上,径自的拿过一旁的干净的单衣和龙袍,虽然入宫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对于风玄阳的洁癖,叶夕还是知道的。
风玄阳高大的身躯不似一个帝王,伟岸的反倒像是习武之人,解开里衣的带子,将睡了一夜微皱的衣服脱下,风玄阳结实的身躯完全的暴露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宽阔的肩膀,结实而饱满的胸膛,精窄的腰身,配上他那威严而高傲的面容,王者的尊贵之中不失俊朗,所以不要说是宫里的容妃,即使是宫女也会有着对风玄阳的爱慕。
可是此刻,风玄阳目光微微的敛起,大手倏地掐住叶夕正给他穿衣服的手,深邃的目光带着犀利扫过叶夕那低垂的面容,冷傲的开口,“朕的身体让皇后很是失望吗?所以皇后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不……”刚要开口,可是风玄阳另一只手却蓦地抓住了叶夕后脑勺的头发,用力的往下一个拉扯,逼迫她抬起那总是怯弱的小脸。
薄唇含着冷酷的笑容,不管他如何相对,她似乎都不曾有着主动离开皇宫的举止,所以……风玄阳眸光危险的眯起,要逼迫一个女人离开皇宫,放弃后位,虽然可能性不大,毕竟没有人舍得这样已经到手的权势和地位,可是他有的是手段让叶夕主动要求离开皇宫。
所有的情绪都被收敛到了心头,叶夕静静的看着眼前风玄阳,对上他那危险异常的眸光,突然感觉到一股的不安,而几乎是在同时,风玄阳的举止也验证了叶夕的猜测。
那抓着她头发的大手再次的施力,可是不同之前对她的折磨,叶夕只感觉眼前光线一暗,刹那之间,风玄阳的峻彦却已经压近,薄唇带着冰冷,粗暴的压上了她的唇,吮吸着,带着一股羞辱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