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殿外却是最森严的守护,躲避开巡视的皇家侍卫,叶夕隐身在暗处,刻意压下的轻微呼吸,如果不是站在她身边,几乎无法发现暗中竟然还有人在。
不是她冷血绝情,可是她与风玄阳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叶夕目光明锐的扫过守在芙蓉殿暗中的侍卫,即使他对司徒容没有感情,可是终究她肚子里是他的孩子,而且他也派了这么多人的保护她,足以说明了一切。
笑容绽放在黑夜里,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叶夕徒手快速的爬上了一旁的大树,利落的跳下来的同时,身体迅速的向着草丛中滚了过去,借着花园里的假山隐藏住自己的身影。
香闺里有着淡淡的檀香味传了过来,用匕首拨开了窗户,叶夕成功的进了司徒容的卧房,如果可以离开皇宫,而又不牵扯到子烈,叶夕明白她只能找司徒容合作,她要皇后之位,而自己要属于她的自由。
“你想做什么?”惊恐着,司徒容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床头的叶夕,尤其是黑暗的夜色里,她手中的匕首正银亮的闪烁着光亮,那光亮之中正是叶夕似笑非笑的双眸,她究竟怎么进来的?外面那么多的皇家侍卫。
“我只是在想我这一刀子要是下去了,可就是一尸两命。”幽幽的嗓音不大,却足可以清晰的传进司徒容的耳中,叶夕笑眯着眼眸,脚步靠近,匕首依旧灵巧的转在手指之间。
而随着叶夕的走近,司徒容惊恐的向着床里侧瑟缩着,甚至连呼喊都忘记了,脸色骇白的没有血色,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哪里还有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姿态。
“以前容妃可是对我多加照顾,罚晒,热汤,甚至还杀人嫁祸。”叶夕笑容愈加的璀璨,可是那眼中的骇然冰冷却足可以让一个正常的人吓的脸色发青,更不用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司徒容自己。
“叶夕,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我肚子里可是龙子!”强撑起气势,司徒容声音颤抖的反驳着,可是她却又清楚的明白这些威胁对叶夕根本没有任何的震慑,因为她连皇上都敢打敢骂,更不用说之前她对叶夕可是百般的折磨和凌辱。
“杀了你,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日后自然有其他人来当这个贵妃。”果真如同司徒容猜测的一般,叶夕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胁,那手中的匕首忽然一转,锐利的刀刃森冷的抵上了司徒容的脖子,眸光流转着光彩,“容妃,你想感觉一下动脉被割断,鲜血喷出来的感觉吗?”
呼吸急促着,心怦怦的跳着,叶夕!司徒容恨不能杀了眼前的人,可是那冰冷的刀刃却让她清楚的明白,只要她一乱动,死的就将是她司徒容,为了叶夕这个贱人丢了自己宝贵的性命可划不来!
“容妃,你在瞪我吗?”叶夕语调忽然轻快的上扬,那意味不明的询问让司徒容猛的收回目光,快速的摇着头。
“这才乖嘛,其实我只是和你玩玩而已。”看着司徒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叶夕动作漂亮的将匕首收了起来,懒散的一耸肩膀,退离了床边,一脸恳切的开口,“其实今日我来只是来容妃谈一个交易。”
“救……”终于,脖子上的危机解除了,司徒容立刻拔高嗓子,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真正的喊出声来,夜色之下,刷的一下,匕首的银光如同闪电一般掠过,而司徒容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匕首精准无误的钉在了她的脸颊边,削断了几缕的青丝,她甚至能感觉到刀刃的锐利,可是匕首却没有割伤肌肤,足可以说明叶夕掷匕首的功力。
“不要喊,都说是和容妃你谈交易了。”笑着回头,将匕首拔了下来,叶夕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作弄着几乎要抓狂,可是又处在紧张边缘的司徒容。
“你究竟想做什么?”不敢再开口呼救,怕自己真的会命丧在叶夕的匕首之下,司徒容喘息着,圆瞪着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叶夕笑得嫣然的脸庞,终有一日,她要亲手撕毁了这贱人的脸。
“容妃想办法让我离开皇宫,我呢,就用这皇后位置做交换,如何?”怕再吓下去,司徒容真的会晕厥过去,叶夕这才脆声的说出了计划,其实她要的很简单,安全的离开皇宫,最好让风玄阳日后再也不来找她了,而皇后之位,管她谁要呢。
“你真的舍得放弃皇后的位置?”紧绷而惊恐的情绪终于松缓了几分,一提到皇后之位,司徒容不由的平静下来,缓缓坐起身来,目光锐利的盯着笑的无所谓的叶夕,不屑的冷哼一声,“就算你骗的过安子烈,可是叶夕我也是女人,你动心动情的人分明是皇上,你真的舍得放弃皇后的位置?”
没有被看穿的窘迫和尴尬,叶夕讪讪一笑,“我动心的人确实是风玄阳,可是那又如何?我如今只想和子烈在一起。”她叶夕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她不会让自己成为风玄阳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在后宫里等待着他偶然一次的宠幸,纵然受宠又如何?他依旧是无数女人的男人,依旧是无数孩子的父亲。
“安子烈那样的性子,你会委屈自己?”依旧不相信,司徒容怀疑的再次开口,毕竟皇上可是人中之龙,抛开俊朗的容貌不说,仅仅是那份高贵冷傲的气势就足可以让天下女人趋之若鹜,更不用说,如今皇上对叶夕这个贱人更是用了心,甚至用了情。
“如果说委屈,只是委屈了子烈,不过我和他会很幸福的。”少了那份心灵的悸动又如何?她会和子烈潇洒的过日子,叶夕坚定的开口,笑容里有着可以感知的幸福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