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用这样的手段,已经不像你了。”看着喝着闷酒的安子烈,君傲青静静的喝着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也明白为什么子烈为什么如此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不敢去承受可能失去的痛苦。
“傲青,你知道吗?这事非同小可,晋临如果去了突厥,不但朝廷会怪罪下来,凤鸣山道的事情也会被揭穿,我不能失去将军的职位,如果连保护小夕最后的职位也失去了,我还能给她什么?”酒入愁肠,安子烈沉重的开口,目光凝重里有着深深的无奈,他不能失去,如今他已经是如履薄冰,一步错,他就真的永远失去了小夕了。
站起身来,看着为情所苦的安子烈,君傲青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该相信她的,即使你不是大将军,叶姑娘也会追随你左右,子烈,你要相信她,既然叶姑娘当初能舍弃了皇后之位,就足可以知道她对你的感情。”
“感情?傲青,你知道吗,她根本不是爱我,她只是同情我而已,只是为了责任而已。”安子烈笑容更加的苦涩不堪,那股一直存在的不安再次的冒了出来,“她和晋临之前是一对恋人,小夕只是失去了记忆,可是即使如此,傲青你也看到了,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晋临,她舍不得他,如今她更该对我失望了,我如此自私的不顾晋临的命。”
“那么就去挽救,子烈,告诉晋临他中毒了,然后找回解药。”君傲青隐匿下曾经的心动,坦诚相劝着,如果不是为了小夕,子烈也不会如此做,其实她如此坚持,或许也是不想子烈因为一份感情而失去了自我,变得不择手段,失去了那阳光般的性子。
“傲青,没有这么简单,这不但是私事,也是国事,晋临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到突厥。”安子烈再次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烈酒,愁虑染上了曾经明亮如同阳光般的双眼,“好了,傲青不要喝茶,陪我喝酒。”
“好。”叹息一声,知道无法多说什么,君傲青也拿过酒杯,淡漠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晦暗,至少子烈还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感情,可是他却只能将那悸动深深的压抑到了心底。
书房里酒味弥漫着,夜色渐渐的沉寂下来,叶夕推开门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安子烈,不由的叹息一声,看向端着酒杯的君傲青,无奈一笑,“你就这么将子烈给灌醉了。”
“子烈只是太在乎你,不要怪他。”君傲青放下酒杯,看着叶夕从书房的里屋里拿过摊子,温柔的盖在安子烈身上,子烈在不安,可是他却没有明白,即使她当初动心的人不是他,可是她真正在乎,真正陪伴的人却是子烈。
“我知道。”点了点头,叶夕看着沉睡的安子烈向着书房外走了去,就这么坐在了台阶上,看着暗黑的天幕,这才幽幽的开口,“我失去记忆,忘记和晋临的一切,已经亏欠他了,我不能再连他的命都搭上,而且会这样做的人,根本不像子烈,或许是我做的不够,让他一直不放心。”
“子烈只是有些不安,想通了就好。”学着叶夕一般,君傲青也席地坐在了台阶上,看着托着下巴,苦恼不已的叶夕,为什么子烈不曾好好珍惜她,她唯一在乎的人关心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对晋临,她分明只是愧疚,对自己,她只是当一个朋友知己。
“我知道,可是这不仅牵扯到我们,还牵扯到风炎王朝和晋国之间的关系。”耷拉下头来,这才是叶夕真正担心的地方,撇开私人之间的关系,晋临也不能去突厥,因为凤鸣山道的事情一旦暴露,到时候即使晋临有心维护,可是晋国上下也不会就此罢休。
耶律翰难怪有恃无恐,叶夕这才想起耶律翰那信誓旦旦的眼神,懊恼的翻了个白眼,不是说突厥人粗犷刚硬吧,居然也会使用下毒这样的卑鄙手段。
天色渐渐的明亮,初晨的光芒透过云层透露出光亮,淡淡的光亮之下,叶夕回头看了看君傲青,不由的扬起唇角,“傲青,你果真是最好的朋友。”不管是对子烈,还是对自己。
“你想和我说的不是这个吧。”君傲青沉声的开口,她坐了两个多时辰,似乎在犹豫什么,看得出她在困扰着什么。
“果真是商人本色,精明的厉害。”再次的笑了起来,叶夕深呼吸着,这才道,“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可以解除晋临身上的毒,二来也避免他去突厥,造成晋国和风炎王朝的决裂。”
“什么办法?”看着叶夕那明亮的笑容,君傲青却感觉到一股的担心,她每一次露出这样笑容时,就代表着她有所决定了,而这个决定,君傲青却清楚的明白他不会喜欢她说出口的这个办法。
“之前耶律翰在巷子里找过我,昨天晚上我又见到他了,如果我去突厥一趟,他就将晋临的解药拿出来。”叶夕平静的开口,如同君傲青猜测的一般,却已经有了决定,她会去突厥一趟,然后再趁机溜回风炎王朝来。
“子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君傲青肯定的开口,即使是他也绝对不可能同意她去突厥一趟,上一次,在耶律翰的眼中,他看的清楚明白,这个突厥大王分明看中了她,可是当初她杀了不少突厥骑兵,到了突厥,即使有耶律翰的庇护,却也太过于危险。
“我知道,可是为了晋临,我必须去一趟突厥,傲青,帮忙打个掩护。”偏着头,叶夕笑的谄媚,一脸拜托的瞅着君傲青,“你知道子烈肯定不同意我去突厥给晋临换解药,可是我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