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炎王朝,皇宫。
“朕的皇后,叶夕,叶丞相果真好手段那!”冷厉的嗓音夹带着愤怒的火光,一只大手倏地伸了过来,狠狠的抓住床边女人的头发,一个用力之下,纤瘦嶙峋的身体猛的从床铺之上被拉扯到了地上,“朕偏要看看在这后宫之中,空有一个后位,叶伦海那老贼如何能一手遮天!”
痛!头皮痛的发麻,似乎要生生的将那头发给拽下来,可是这却不是最痛的,因为几乎在同时,那明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一脚狠狠的踢中她的胸口,如同破烂一般,跌在地上的身影再次被踢到了角落里,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
佝偻着身体,吃痛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剧痛之下,那骨瘦的手捂着胸口,发丝凌乱的披散着,遮挡住那因为痛而不停咳嗽的小脸,只能听见那粗重的喘息着,可是每呼吸一次,那胸口又隐隐的生痛。
“痛吗?这只是开始,叶夕!”蹲下身来,那大手冷冷的掐住女人纤瘦的下巴,虎口用力的收紧,似乎要掐碎她的骨头一般,墙壁之上,有着明亮的烛光,也照亮了男人的脸庞,那是一张冷肃的面容,线条紧绷,眼神冰冷无情,薄唇紧抿着,无形之中,透露出属于帝王的威严和冷傲。
一双异常清澈的眼从发丝的空隙里看向眼前宛如恶魔般的男人,这个风炎王朝最高贵的帝王——风玄阳,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高贵的让人不敢直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之下,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威严和强势,可是此刻,他是冷血无情的,因为那一双凤眸之中,满是阴沉的冷酷绝情。
“很好,居然敢直视朕的双眼!”他的冷酷阴沉,即使朝廷之中的百官也有所畏惧,可是眼前这发丝凌乱之下的一双眼,竟然敢迎视着他的双眼,风玄阳冷酷一笑,薄唇微扬,一股冰冷的锐利在他的瞳孔里凝聚,“既然皇后如此大胆,那么今夜就由皇后服侍朕批阅奏章吧。”
钳制住她下巴的大手狠狠的甩开,如同要甩掉多么污秽的东西一般,风玄阳站起身来,伟岸的身影向着门口走了过去,低沉淳厚的声音回响在暗夜里,“滕高,摆驾御书房,皇后随驾侍奉。”
“是,皇上。”一声略带尖细的嗓音传了过来,内殿门外,太监总管滕高快速的躬身行礼,等风玄阳出来之后,立即对着一旁垂手而立的两个宫女道:“京红,京绿,还不快去伺候皇后娘娘更衣梳妆。”
角落里,叶夕已经站起身来,胸口疼痛的厉害,那一脚,他用足了全力,只是却故意不去踢断她的肋骨,折磨啊,叶夕淡漠的目光看向燃烧的烛光,这就是对她犯下那样不可饶恕错误的折磨吗?
“皇后,奴婢伺候你更衣。”讥讽的冷笑着,京红和京绿对视一眼,嘲笑的看着椅子上衣裳不整的叶夕,快速的走了过来,两人带着凌辱,迅速的扒下叶夕的衣服,有意无意的,那手狠狠的掐向叶夕骨瘦嶙峋的身体,直到那原本还算白皙的身上却已经多了一个一个的掐痕,这才满意的收手。
“皇后,头发都打结了。”瓜子脸的京红毒辣一笑,梳子狠狠的梳了下来,似乎要梳掉她的头皮一般,狠狠的,用力的将木梳的齿按进叶夕的头皮上。
因为风玄阳还在外面等候着,所以,京红和京绿终于还是将叶夕给着装整齐,可惜,即使是华贵的衣裳,可是那身体早已经消瘦不堪,面容更是苍白,怯弱之中,不见半点的精神,不要说这宫里的妃子相比,即使眼前亮丽的京红京绿也比叶夕来的美丽。
“哼,就凭这幅模样还想勾引皇上。”京红冷冷的笑着,不屑的目光轻蔑的打量着叶夕,回头得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孪生姐妹京绿,两人一左一右,说是搀扶叶夕,可是扶着她手臂的手却再次狠狠的掐上她的胳膊,容妃娘娘可是说了,只要不留下外伤,往死里整死这个不受宠的皇后。
大殿之外,夜色之下,风玄阳似乎已经等很久了,终于听到脚步声,回头,目光看了一眼低着头,怯弱无比的叶夕,心头的厌恶和仇恨此刻又平添了几分,这就是他的皇后!
“皇上摆驾御书房。”滕高悠远的声音尖细的传来,风玄阳率先迈开了步子,而身后,叶夕不得不快速的跟了过去,高高的门槛前,京红突然的伸过脚。
砰的一声,完全没有察觉的叶夕被狠狠的绊倒,纤瘦的身躯重重的摔向了门槛,额头狠狠的砸了上去,滕高看了一眼一旁的京红,容妃的人,可是,滕高视线看向头也不回的风玄阳,却是皇上默许的,皇后娘娘也只能认命了。
撞的重,额头几乎在同时红肿起来,叶夕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保持着沉默,向着御书房走了进去。
龙案之上,堆积着奏章,风玄阳神色漠然的走了过去,夜色之下,却已经拿起奏章专注的看了起来,“光线暗了,皇后就替朕拿着烛台吧。”
“是。”不仅性格怯弱,连嗓音都是怯怯的,叶夕走到了一旁,将烛台端在了手里,安静的站在了龙案前,光线果真亮了许多,可是随着蜡烛的燃烧,那滚热的烛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那瘦的只余下骨头的双手之上。
每当灼热的烛泪滴落下来,那小手立即痛的瑟缩了一下,光线晃了一下,惹来风玄阳那冷酷至极的冰冷眼神,讥讽冷笑的开口,“皇后连端个烛台都不行吗?”
“是。”依旧是单薄的一个字,努力的稳定着早已经酸麻的手,叶夕依旧低着头,御书房里一片的安静,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