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震撼,太大了,若是他,只怕也未必能够左右这些大臣的意见,而且是一口气,朝中一、二品大臣几乎全都一致地通过,这更是让人吃惊的事情。
就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能让这些大臣妥协呢?
他心中极是好奇着。
“想不到他竟然办到了?”毓旭骄傲地道。
“是啊!最啊!真是让人惊讶!奴才就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将那一个个自视过高,才高位重又顽固的老臣都说通了?”李德赶紧接着道,言语中十分激动。
毓旭却是会心一笑,只一筹思,他便以猜出一二:“但凡是人,总有缺点,正如武功高强的人一般,纵然你练成金刚不败之身,你的身上,总有一个死穴,而当这个死穴被人捉到的时候,他就只能软如泥,任人摆布了!”
“皇上的意思是、、、意思是、、、太子殿下捉了他们的把柄?不太可能吧、、、太子殿下手中无兵力、、、”根本无人可调配调查,李德有点想不通。
可是毓旭却是明白的,他记得那一日,夏女调配暗卫的玉佩可是给了湃熙那小子的!
“他虽然无兵力,可是他不是有个疼他的皇后母后吗?怎么也能谴上几个卫兵的。”毓旭道。
李德一听恍然大悟,差点忘记,皇后手上的暗卫兵,可是举国上下最优秀的暗影,轻功武功少有人能敌的,当探子,更是没问题的。会心一笑,却不忘发挥他的才处,对皇上奉承戴高帽:“皇上果然英明盖世,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你呀!这嘴皮子功夫,可是有增无减的!”毓旭虽然明白是李德的奉承之话,却是百听不厌,虽斥责着他,却是心中十分受用的。
李德随了皇上多年,自是明白皇上的心思,见他一脸开心,于是接着道:“奴才这话全是实话实说,决非奉承,皇上的英明,这是普天有目共瞩的!”
毓旭听完一笑,心中却在寻思着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虽说湃熙此行为替他减去了许多麻烦,只不过,他要承担的,是一个君主的责任,这种以把柄要协他人的做法,在君策上,是最下下之策,一般是不能用的。
他此时是因为身为太子,所以没有任何的后果,若将来身为君王,仍有此做法,却是大大的不可,只会将大臣推开自己的身边。
因为任何大臣,都不会希望,君主手中捉着他们的把柄的,这样他们会寝食不安,而后会因为忌惮着而渐渐产生了距离,做事小心翼翼,而若是再有个人图谋不轨的话,他们说不定就会失了忠,当真反了天的。
这是君王最忌的事情了!
“湃熙现在在何处?”他问。
李德思了一思,才道:“此时应当是在凤竹园的,奴才听说,他这几日只要是皇上不在凤竹园的时候,他就经常流连凤竹园中。”
这小子倒是聪明!知道他要找他算帐,竟然懂得去找他母后寻求庇护。他不在凤竹园的时候他就在那儿,看来是算好了,让他无法直接找他问罪的了!
一笑,却不是怒气,而是隐含着一种为父者的骄傲的。
”摆架凤竹园。”
毓旭去到那儿的时候,湃熙正在与夏女学着画画,看到毓旭的到来,脸上有些惺惺然,他刚刚从暗卫那儿听到消息了,那些大臣已经把奏本奉上了。
他猜着以父皇的心思,必是一猜就猜出大概,所以他只得呆在母后身边,尽量减少炮轰的危险。
他眼光瞟向父皇,就见父皇一脸阴郁神色,他赶紧不再看去,只是小手不知觉间拧着母后的衣袍不放。
虽说他平日里敢与父皇吵上几句,不过,其实他是极怕这个父皇的,从来都是一脸怒火阴郁的,加之此次之事他自觉做得也不尽好,看着父皇此时那额上那三条黑线,他心知,肯定是要被狠狠训上一顿的。
“湃熙,你可有话要对父皇说?”毓旭只是盯着湃儿,看得他两腿发麻,眼光闪烁,露出越来越惊的神色,才阴森森地道。
却是咬牙切齿般的。
“湃儿不知父皇所问为何事?”湃熙见父皇不明说,他也打着哈哈,稚稚的声音无辜地说着,打算着能不能蒙混过关。只是看父皇那神色,只怕此次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得去的。
“什么事?就说说你这段时间做的大事吧!”毓旭在一旁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道,脸上的神
“怎么了?”夏女见他们父子俩表情不对,已经知道必是关于选妃一事的,却只是淡淡一问,手中的画笔放在了一边。
说好了要护着湃儿的,她可不能说了不当数的。
“这个你要问他才知道,朕也是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毓旭道,眼睛直盯着他,却是高深莫测。
“哦?、、、”夏女望着湃儿,眼神充满暗示,而后才淡笑着问:“湃儿,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父皇如此生气呢?”
“儿臣知罪!”湃熙接到母后的目光,心中了悟,于是小小个子突然跪了下来,冲着毓旭直直地道,声音铿锵有力。
“究竟是什么事呢?这般郑重,快起来吧,来母后身边慢慢说,有什么事,总有你父皇与母后为你做主的!”说完手招向湃熙。
湃熙抬头:“多谢母后!”说完就跑到了夏女的一侧坐下,头微低着,中规中矩的模样。
毓旭看到夏女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是奇怪,她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袒护湃熙的。
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的,至少也要听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做决定,何时曾这样偏执地袒护呢?
狐疑自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盯着湃儿,看得他一阵发毛,小手拉着母后的衣摆,才缓缓地将整件事道了出来。
其实夏女早想到他会用上这一招的,因为,这招虽不光明,却决对是一招妙招的。
就不知道,毓旭会如何一个处理法呢?
她看向毓旭,就见毓旭脸上阴郁不明,眼神透着怒意,声音沉黯:“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当真是太过让朕失望了!太子以把柄要挟大臣,这种事情,那时曾听人说过!想不到竟然在朕治国的这个时期出现了!看来是朕教子无方了,才教出你这个逆子来!”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湃颐小声地道。他此刻,决不是真的怕得如此颤抖,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母后可是大力地护着他的,而且此事说起来也不是真的是什么大罪,不至于怎样,父皇是不会为此而与母后对抗着的。
不过,他知道,此时只能示弱,至少让骄傲的父皇自以为是一番。等会儿也好下台。
“你贵为太子,竟做出此等事情,真让朕心寒哪!”毓旭语重心长地叹道。
湃熙只是低着头,小声地道:“儿臣只是见父皇母后恩爱无比,不想再选些妃子进来,破坏了父皇与母后的感情,而且母后为人淡薄,不与人计较,儿臣也是怕那些进宫的妃子会刁难母后,所以才会走了捷径,却是年幼无知,没有衡量好事情,没有顾虑周全,才会弄成如此。求父皇降罪!”
他说得切切,一方面强调着是为了夏女与毓旭,一方面还自动请罪,听来真是感人肺腑,其孝心让人称赞。
夏女心中隐隐想笑,称许湃儿的能言善道,更深处却是感动的,他这一番苦心,可全是为了她的。有子如此,她当是满足了。
说什么,她也是要护他的。
一笑:“就这事啊!也非什么大事啊!说什么降罪不降罪的,不过湃儿可当真是厉害呢!竟然能够想出如此对策对付那帮子顽固不化的大臣。母后都以你以为傲了!”
说完又望向毓旭:“皇上说是吧?”
毓旭想不到夏女竟然来此一招,心思变了又变,却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做才好。
是妥协呢,还是不妥协。
可是不妥协,又怕夏女是要记下的。
她可是从来没有求过他丁点儿事情,此时摆明是在求他的,他若不答应,只怕她是要气的。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关于选妃的,他也怕他若不妥协她会以为他是心中想选妃,那时就更难解释了!
夏女见他犹豫不定,于是又下了一贴猛药:“其实这件事情,如果皇上觉得不妥,非要立妃,只需不批下那些奏折便可,这都是小事一桩而已。”
“朕不是为选妃的事,而是湃熙这次的行为很不得当!”毓旭才想着,不料夏女直接就说了出来,一时也当真怕她误会,于是赶紧解释道。
“朕不是为选妃的事,而是湃熙这次的行为很不得当!”毓旭才想着,不料夏女直接就说了出来,一时也当真怕她误会,毕竟两人的感情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他不想因此为一件小事而生了矛盾,于是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