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江怀青一听脸色也变了,没想到夏女居然不领她的情,正待发威,就听见雪如笑得一脸娴慧地提醒着:“贵妃娘娘,那可是皇后娘娘呢?”
这一将,可真是来得快啊!
江怀青冷了冷脸,双手一撒,满脸怒容地离开。
战局,才刚刚开始。
女人的无硝烟之战,才接开帏幕!
一路走来。越来越向着北边。也越来越静谧了。
她没有让温儿跟着,她从来只喜欢自行自乐,让个人跟在后头,只是觉得十分不习惯。就好像是,夏天里分明可以只穿两件衣服,可是非要穿到四件那种感觉。
忽然,她耳中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女子的呻吟声,似乎极其痛苦一般。
她心中一惊,一直听说后宫中女子的命最是轻微,每年间,总有许多不明不白妄死女子,高贵如妃子,低贱如宫女,比比皆是。
因为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子了。
不会,刚巧就被她撞上了吧?她从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可是,人命关天,置之不理,似乎也非人所为。
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而去。她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
声音是从一座荒废已久的宫殿里传出来的,看来十分破落,门也只是虚掩着,所以她只是顺着就走了进去。
院子里,更是惨不忍睹,杂草丛生,那些草,竟是有一个人高。
她知道向着北走就是冷宫,可是听说冷宫皆是有人把守的,这里应当不是冷宫才对啊,这里,连个守卫的人影也没有。
而且冷宫的门,也不会如此大开着的。
也许冷宫里面也像这里这样凄凉,可是,那道门,一定是坚不可摧的。为的是,挡住那些可怜的女妃子。
她注意听了一下,声音时有时有,时大时小,似乎是越来越痛苦了。而那声音,正是从那人高的杂草里发出来的。
夏女考虑再三,还是拔开杂草,向着里面走了去。
当拔开最后一拔杂草,夏女算是给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眼前,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纠缠在一起。
女子长得不算十分美,不过胜在十分媚艳,是那种会勾魂摄魄那一种类型。此时,翠绿宫衣退了大半,那一双雪白的大腿,如两条柔韧的灵蛇一般,紧紧地缠在身上男子的腰间。
眼神焕散,一脸迷醉的表情。
而男子,也是衣裳褪了大半,精壮的身躯正骑在女子上面,做着尘世间最平常却也最见不得光的事情。
撞到了别人的好事,这该是一种何样的情景呢?应该尴尬?害羞?又或者该是无动于衷?
正想着,就见那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轻轻转头。
于是,夏女看到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妖媚的男人的脸庞,细长的桃花眼中是一抹阴狠玩味,带着市井胚子的恶流,那张红润滴血的嘴唇在看到夏女的同时笑了起来。
是一抹调戏而蛊惑的笑。
夏女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脸砰然如火山暴发般,炸出了一朵堪比红霞的花。
双手摊开,口中的话溃不成形:“你、、、你们继续。”说着强自镇定地转过身准备离开。
毓琉,看着这个女子,露出了玩味的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女子,在撞到了别人的好事之后。
居然说了一句:你们继续。
这种事,是说继续就能继续的吗?他笑。
他站了起来,长腿才迈出,就捉住了夏女:“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就这样说走就走的吗?”嘴角是流里流气的笑。
她镇定地转过头:“那你要怎样?”
“怎样?”他倒是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干脆的问了出来,要怎样?他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呢?
摸一摸自己那如精琢般的下巴,他邪气地道:“不如,你跟我继续吧?”
“五王、、、”这时,那名刚才与他云雨巫山的宫女已经略拉扯好衣裳来到了毓琉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娇媚地道:“你不要艳儿了吗?”
那声音,娇滴得太过腻人了,夏女眉头一皱,全身的鸡皮疙瘩也起来了。这男人的品味还真不是普通的差,这个女子,固然有几分姿色,可是这样造作,太恶心了!
毓琉也注意到了夏女的表情,他倒不是十分介意,只是那只原本摸着自己下巴的手转捏起那名娇媚宫女圆润的下巴。
嘴唇略一抿,当着夏女的面,辗转亲吻起来。
好一会,才放开那名宫女,抚了抚她的发丝:“乖,先回去,本王明日再来找你。”
那被他吻得昏头转向的宫女一听,笑得一脸迷醉,整理了一下衣冠,扭着屁股,向着外在走去。临走,还不忘记给了夏女一记胜利的眼光。
让夏女不觉好笑,什么啊?活像她是在跟你竞争一个男子一般?!
只是刚刚那名宫女称眼前这人五王。原来他就是远近有名的花花王子五王毓琉。拜他的名气所赐,夏女倒是对他有一定的了解。
一个从十三岁就开始寻花问柳的男子,长得美艳无双,而且极尽风流,京城中有大半的女子跟他有过关系,可能这说法有点儿夸大了点,不过,不论花街柳巷、府中小姐太太、宫中宫女,皆有不少人与他有染。
传闻他的床第功夫十分了得,能让人欲仙欲醉,许多与他欢好过的女子可是恋恋不舍,还愿为他抛弃身份地位,只求一顾,可惜这人虽是风流多情,处处留情,可是多情即是无情,他,从不对那个女子多留一份子情,倒是伤了不少女子的心。
他刚刚跟她说什么,让她跟他继续,说和那么堂而皇之,看来,她也将她当成一名普通宫女了。
不过,她低头看了自己一身装束,一身月白无花长裙,除去布料尚且是好点以外,确实看起来不像一个宫妃或者皇后。
身上也找不到一件会闪光的能证明身份的高贵物品。就连发间,也是只以素带束着。
再说,她的模样,也无法让人联想到宫妃。只是她倒是奇怪,他不会是好坏不分吧!不是她对自己太过没自信。而确实是她长得真的太平凡而普通了。
不是说,他的眼光一向很毒吗?
不够美艳风骚的女子他是不要的。
也许他只是说着玩的吧。她暗想着看向他。
她的眼睛镇定自若地看着他,里面是一种淡定的光辉,低低的声音道着:“你不该让她走的。”
毓琉眼中闪着兴趣,这个宫女,十分有趣,说的话,头脑的逻辑也跟人大不相同呢。刚刚看到那样煽情的一面,她分明脸上已然一片通红,却偏偏一还能做出一副很镇定的话来。
他让她接着艳儿与他纵情,她却说出了那样的话。
只不知这一切是否是她的伎俩,目的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呢?因为大有女子为了引得他的注意绞尽脑汁。
只不过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了,于是他挑高眉问:“为什么?”
“你,不会喜欢与我做那事的。”说着的时候,刚刚沉下的血红又回到了脸上,虽然长年来已经学会处事镇定淡泊不惊慌,但是终究是个闺中女子,这种事现隐形说出口,还是不自觉羞了一片。
毓琉饶是兴趣地看着她,为何总觉得这话,不像是从她口中而出,分明是平板而毫无温度的一句话,却出自一个满脸腓红的她之口。
按常理而言,她此时,应当是十分惊慌失措才是,却羞涩间带着沉着。
这个普通而平凡的女子,身上有一种淡然的光泽,让跟她在一起的人,不自觉间放松了许多。
“何以见得?”
他似乎十分喜欢挑着眉说话,带着三分痞气。此时又再闪挑高眉问着。
她淡淡一笑:“我虽然不认识五王爷,可是五王爷的威名我可是早已经闻名响耳了。”
“哦?如何一个闻名响耳法?又是如何如何一个闻名法使得我不会与你做那事呢?”他顺着她的话问去。似乎觉得这样子饶着口令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
夏女淡淡一笑:“呵呵,素闻五王风流倜傥,红粉知己遍天下,而且个个美艳无双,美不胜收,又如何会看上我如此平凡一个女子呢?”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处处沾花惹草,****世人。不过,她可不会当真说出来,她知道,要是这话说出来,说不定,她连项上也难保。
这个五王,传闻,可不只风流一项让人咋咋其谈,还有他那心狠手辣,任意妄为也是众所周知的。
若是一个惹他不开心,这儿又无人烟,被他害了说不定还没人知道她堂堂的皇后就死在了这荒宫之中。
毓琉身上那深红而亮泽的外袍也不穿起,只是斜斜站在那儿,精壮而结实的胸膛就那么露在夏女面前。听得夏女说至此,只是一笑,修长五指伸出,挑起她的下巴,就着她的五官,左右细细琢磨了一番,才道:
“你的确是长得不美,根本不符合本王平日里的择美标准,不过,看在你还算是清秀干净的份上,本王倒是可以勉强将就将就,毕竟,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