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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坑的就是你

潘明宇在‘真贱人’冷嘲热讽之中,试了一下音,然后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潘明宇好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洋溢出一股激情的味道。

只见潘明宇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一片幻影,紧接着一股欢快地贝斯声起,潘明宇不禁地轻轻地半眯了起双眼,怎么看怎么装逼。

但是在这一刻,却没有一个人说潘明宇装逼,哪怕是‘真贱人’都说不出来,先不说那如同蝴蝶一般飞舞的手指,惊人的手速,单单这只凭一把贝斯就可以演绎出一手欢快的曲子,可以让人心欢快的曲子,就让他拍马难及。

在这一刻,‘真贱人’的脸色难堪的不行,甚至想拂袖而去,但是却又按耐不住这首曲子的诱惑,他完全可以肯定这首曲子绝对是新作,现在校园歌手大赛开始在即,如果他可以得到这首曲子,绝对是如虎添翼。

就在‘真贱人’开始动心思的时候,欢快的贝斯声随着潘明宇手指的欢快跳跃,迅速地在整个乐器行蔓延了开来;听得这些欢快地贝斯声,那些正在挑选乐器的顾客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意外和迷醉之色。

慢慢的整个乐器行变得一片寂静,除了那欢快的贝斯声,连丝毫的其他声音都木有:随着所有地声音都沉寂了下来,那优美的贝斯声传到了楼上,正在嬉笑的两个顶尖的美女,陡然一静。

如果潘明宇在这里,一定会暗叹这世界太小,这两个美女正式这两天先后被潘明宇袭胸的王语嫣和赵忆嬛,而且更加巧合的是,两女穿的还是原来的衣服,王语嫣一袭白色长裙,赵忆嬛依旧是蓝色提臀牛仔裤和白色修身衬衫。

不过很显然,赵忆嬛的脚伤已经好了,否则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语嫣,你们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贝斯手。”赵忆嬛一脸赞叹的对着一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王语嫣说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这两天新来的吧,不过也有可能是顾客自己弹得呢!”

“是吗?希望那家伙长的邋遢点,否则我的爱妃可就有难了呢?”赵忆嬛揶揄的说道,“对了,对了,听李老师说,你今天给那个混蛋,啊不对是潘明宇送爱心早餐了?”

“什么爱心早餐,就算送爱心早餐也不会给那个混蛋送?”王语嫣本能的想到早上那羞人的一幕,羞涩之下没有注意到赵忆嬛语气的不对。

赵忆嬛神色莫名的看着两脸羞红王语嫣,“爱妃啊,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家伙了吧?不过也是呢,自古有言,母债女偿,那家伙虽然有点猥琐,有点好色,但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还敢救人,勉强也算是一个真汉子,嘻嘻!”

“哪有!”

“你看脸都红了呢!”

“你个死妮子,我看是你是发春了吧,不管怎么说都是英雄救美呢!”王语嫣说着就去挠赵忆嬛的胳肢窝。

“咯咯,不要,不要,我们去看看下面是谁弹贝斯吧,这都赶得上专业水准了,说不准还是某个乐队的大腕呢?”赵忆嬛连忙转移话题。

“好!”

然而当两女来到楼下,看到弹贝斯的潘明宇的时候,顿时睁大眼睛,她们万万想不到,者都有专业水准的贝斯手,竟然是潘明宇,一个只能在他们艺术学院旁听的外系学生。

相比赵忆嬛的震惊,王语嫣更觉得不可置信,她实在没有办法将现在的潘明宇跟早上的小流氓联系到一起,难道他早上的真的在做梦?

就在王语嫣沉思的时候,沉浸在自己的曲子里面的潘明宇,陡然一仰头,那有些沙哑的歌声破口而出。

“我们曾经是小孩,

我们曾经很无奈,

我们曾经很爱哭,

我们曾经很快乐……”

歌词虽然不是很优美,但是却直入心灵,带着人走进曾经欢乐的童年,带着不舍带着怀恋,却又充满着一丝丝无奈,跟那欢快的音符结合到一起,不但没有丝毫的不和谐,反而相辅相成,将童年的欢乐童真、长大后的无奈烘托到了极致。

不仅仅是她们,也不仅仅是乐器行的顾客和店员,就连路过乐器行的杏仁,都忍不住轻轻的走了进来,站在不远处,听着潘明宇的歌声。

“月亮升起,太阳落下;

告别小孩,我们长大。

快乐没了,笑声没了,

眼泪没了,

幻想不见了,

不想长大——”

跟着潘明宇的歌声,重新走进往昔的童年。

而此时潘明宇自己畅游在自己歌声的海洋,从前的嬉戏,欢笑,天真,幼稚,还有那个当初那美丽大眼睛,一点点划过眼前,慢慢的潘明宇越长越动情,甚至有一点点声嘶力竭的味道。

“童年没了,大人来了,

忘记我了,

很多都没了,都没了,

唉唉,都没了,

唉唉,都没了——”

歌声落下,最后的贝斯音符也爆发出一个颤音,好似对逝去的童年的最后缅怀。

“咳——”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的时候,潘明宇猛然叹了一口气,一分价钱一分货,这贝斯比他上一辈子用过的所有贝斯都好,“这贝斯很好,可惜我买不起!”

潘明宇将贝斯递给店员,拉着甄强壮和事精就要离开。

“年轻人唱的错,弹的也很好,我们相信你就算是用差一点的贝斯,也可以弹出如此动人的曲子。”一个围观的大叔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不错,好样的,好好唱,等你成了明星,出了专辑,我去买正版。”一个看似文艺小青年的帅哥对着潘明宇比了比大拇指。

“谢谢!”

“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真贱人’拦住了潘明宇,一脸高傲的看着潘明宇,“只要你告诉我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是谁,这个贝斯的钱我出。”

潘明宇上下打量了‘真贱人’一眼,“你想提前拿着这首歌的演唱权,然后参加歌手大赛对吗?”

“不错!”‘真贱人’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这是各取所需,你唱的很不错,但是毕竟只是野路子,一首好歌应该交给更适合的人不是吗?这样才不会让这首歌埋没!”

“扯淡吧你,明宇比你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不要以为你爹钱多,就目中无人。”事精指着‘真贱人’的鼻子,替潘明宇抱打不平。

“哼,我在跟潘明宇商量,又不是跟你。”‘真贱人’冷笑了一声,对着潘明宇继续说道:“潘明宇,要知道你这可是占了大便宜,仅仅需要告诉我这首歌的原作者是谁,你就可以赚一万多块,这样的好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你说真的?”潘明宇一副十分动心的样子。

“明宇!”甄强壮也拉了一下潘明宇,虽然他是学土木工程的,对这些玩意不懂,但是他也可以判断出一首歌的好坏,他可不想潘明宇一时冲动,做了后悔的决定。

“不错,是真的,我们可以当场立字据,甚至我可以先把贝斯买给你。”‘真贱人’好似十分爽快的说道。

“可以……”

“明宇,不要给他。”就在这个时候,语嫣从二楼走了下来,“这乐器行是我们家的,这贝斯我可以做主送给你。”

眼见这事就要成了,突然杀出来这么一个程咬金,‘真贱人’顿时就怒了,可是眼见说话的王语嫣,‘真贱人’又强行压住了肚子里面的邪火,“怎么,潘明宇,不要告诉我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现在想要吃软饭。”

“‘真贱人’,潘明宇救了我母亲一命,这贝斯只是我的谢意。”语嫣很是不爽的说道。

潘明宇看着王语嫣,有些愕然,这缘分还真是奇妙到了极点,早上刚拒绝了李老师的好意,现在随便挑一家就是李老师家的,这是整的。

不贵哦潘明宇还是对着语嫣摆了摆手,“任何人在那个时候都会无动于衷,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就忙我一个忙。”

“什么忙?”语嫣很是意外,到底是什么忙,可以让潘明宇宁可放弃一首好歌的演唱权。

“放心,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潘明宇笑了笑,然后不等语嫣再开口,就对着‘真贱人’说道:“这首歌的名字是《我们曾经是小孩》,你确定我告诉你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是谁,你就把这把贝斯买给我?”

“不错!”眼见潘明宇真的中了自己的激将法,‘真贱人’顿时得意无比。

“好,那请在座的诸位给我做个证。”潘明宇对着在场的人拱了拱手。

“潘明宇!”语嫣一脸不爽的看着潘明宇,身为艺术学院的学生,自然清楚这样一首好歌在这个时候有多么重要。

赵忆嬛看向潘明宇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语嫣,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语嫣还想说着什么,却被赵忆寰拉住了,“我们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赵忆寰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这个时候,对潘明宇信心十足,啊,不对,应该说,这个混蛋蔫坏蔫坏的,绝对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好了,我们先立个字据吧,我对你的人品信不过。”潘明宇笑眯眯的说道。

“你!”‘真贱人’咬了咬牙,愤愤的看着潘明宇,自从他进入师大以来,做什么事不是一呼百应,现在这个小瘪三竟然怀疑他的人品,着实被气的不轻,不过一想到,拿到这首歌之后的好处,便压住了心里的火气,然后愤愤的找店员借了笔和纸,写下了字据,“这样可以了吧!”

“等等,日期呢,名字呢,还有这把贝斯的品牌、型号也写上去!”看着‘真贱人’想要杀人的目光,潘明宇心里别提多么痛快了,妈的上辈子,你个混蛋差点害死我,现在先收点利息再说。

“给你!”‘真贱人’咬牙切齿的把字据补充完整之后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你小子不要耍花样,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不像你那么没品,你听好了,这首歌的词曲作者,就是我——潘明宇。”潘明宇好整以暇的突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语嫣和赵忆嬛也不例外。

“这不可能,你一个野路子凭什么写出这么好的词曲!”‘真贱人’气的脑袋发炸,要不是赵忆嬛在这里,他早就打电话叫人了,敢耍他,简直活腻歪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艺术源于生活,罗大佑、许冠杰也不是科班出身,鲍勃·迪伦、高晓松也是个理科生……懂语法的不一定能写出好文章,同样,有乐理基础不等于你有灵感和创意,也不等于个人的生活阅历和情感丰富。

大师,除了有乐理基础,还要有天赋,还要有丰富的内心,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有天赋,又是一个有丰富内心的人?怎么你该不会又想耍赖皮吧!”潘明宇一脸戏虐的看着真贱人说道。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你凭什么证明你是这首歌的词曲作者?”‘真贱人’不死心的说道。

“这个可以吗?”潘明宇拿出昨天晚上随手写下的曲谱,上面还有他的修改和批注,本来是加深记忆准备应对歌手大赛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看到这些,稍微有点常识的都可以判断出潘明宇就是词曲作者了,虽然‘真贱人’很不甘心,但是在王语嫣面前还要保持应有的风度,于是‘真贱人’的脸扭曲了两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刷了卡,“潘明宇,有没有胆子赌一把。”

“怎么赌?”

“就赌这首歌的最后所有权!”

“那要看看你拿什么赌注!”

“十万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