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吧,笨蛋。”尹海晴帮韩在焕上着药。
“废话,痛死我了。”韩在焕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看看那些人,把我俊俏的脸庞打成这样子了!”
尹海晴看了看镜中的韩在焕,脸一边紫一边红,脸上到处都挂着彩,走出去不吓到人也难。
“不过你没断手也没断脚,哥叫我们来医院会不会太夸张了,护士小姐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给我们擦伤药敷衍了事。”
“随便,不过我们能抢到一个临时病床也不错啊。看,多舒服啊!”韩在焕躺在床上,一脸舒适的说。
“起来!药都还没上完!”尹海晴“啪”的一声打了韩在焕的头。
“唉呦!很痛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头。
医院充满了消毒水的刺鼻味,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布帘,何言圣感受着似曾相识的环境,心情沉重了下来。
“我走了。”何言圣拍了拍韩在焕的肩。
听到何言圣这三个字,韩在焕起了身,淡淡的问:
“走了?”
“嗯。”
“……帮我跟她说,对不起。”
“她了解你的,她看到你幸福,她一定很高兴。”
“……谢谢。”
尹海晴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谁?”
何言圣笑着摇摇头。
“到是你,不去舞会把比赛比完吗?”
“你是说……”
“是啊,不过,这次你不是要跟我去。”他的目光转到韩在焕身上。
韩在焕用手背摀着嘴,脸显些红润发烫。
尹海晴吓了一跳,她看着何言圣,有点不了解为何他会说出这种话。
何言圣仍笑着,露出深深的酒窝,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让他栗色的头发微微飘起。
“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医院的大门。
何言圣双手插着口袋经过广场,音乐的播放加上树立在广场中央闪闪发亮的耶诞树,街上充满了圣诞节的气氛。原本一个温馨的节庆,何言圣却有说不出的苦涩,他哈了一口白烟。
何言圣停在一家花店前。
“请问……现在还有波斯菊吗?”他带着一丝希望的问。
老板转过身,看了看何言圣,疑惑的说:
“波斯菊?那不是秋天的花种吗?”
“嗯……但难道没有温室人工养殖的花吗?”
老板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
“年轻人,很多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温室养殖的花是有,不过是绝对比不上在适合的环境、适合的温度中的波斯菊漂亮。野生野长的波斯菊,真的很漂亮。”
“嗯……老板谢谢你。”何言圣微笑着,向老板道谢后,继续往车站走去。
年轻人,很多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中回荡着。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何言圣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上。这有些荒凉的地方,跟他集团继承人的形象格格不入,但是这里却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花小雨自小在这边长大。
他依照惯例爬上小山,看到了墓园。
看着她的墓碑,他的鼻子一酸,泪水向溃堤一样的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