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水?她刚才是听到了他在外面打电话,原来是打给婆婆的,而居然是为了问这种问题?蓝羽欣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老公,不要对我太好,我怕——”
“怕什么,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齐天聘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怕,会被你宠坏了,以后再没人宠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这话,她却是放在心里面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要是万一以后,他又恢复以前那冷冰冰的模样,只是把她当一个普通的妻子,她却习惯了被人照顾,不再会自力更生,她该怎么办呢?
当然了,她也知道,这话现在不适宜说出口,何必破坏两个人之间难得的温情呢?
“好了好了,快喝吧,妈说要趁热喝才有效果。”望着蓝羽欣依旧是苍白的小脸,齐天聘心生愧疚。
刚才他已经不顾羞耻的将事情的详细经过都向“领导”汇报了一遍,母亲告诉他,应该是吃了辣的加上喝酒的缘故,不过也可能是她自己身体素质不好。
“听说羽欣工作的时候很是拼命努力,在蓝家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她以前一定受过很多苦,身体才会不好的。天聘,你可要好好的对人家,帮她把身体给调理好。”
“嗯,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带她去给沈叔叔看看。”
亲眼看着她将一整碗的姜糖水都给喝完了,齐天聘接过了碗,然后又问道:“你拿着床单干什么?你还换了床单?”
不过马上,他也想明白了,一把将那物从她手里抢过来,“这种脏累的活交给我就行了,妈说了,你这几天不能碰冷水,特别是今天,你肯定是肚子很不舒服吧?来,到床上去躺着,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
这,不用这样吧?她会觉得很难为情的,“老公,这,这床单弄脏了,必须用手洗。”
她只能如此隐晦的提醒着。
“在工作的地方从来不用洗衣机的。”不过,他有副手有,这种小事是不会劳动他这个从小就锦衣玉食的高高在上的齐家大少来做了。
说也说不过,而以她虚弱的身体状态,也拗不过这个固执的男人,蓝羽欣只好是躺到床上,任由齐天聘去忙碌了。
洗碗,洗床单,甚至将那条浴巾也给洗干净了。
齐家不差那点钱的,但是齐天聘从小所受到的教育是,物尽其用不能浪费!
而且他知道,以蓝羽欣的性格,也不喜欢他铺张浪费的。
蓝羽欣原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快睡着的,可能实在是身体太虚弱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竟然很快就去与周公约会了。
不过临闭眼之前,看到的是自己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块肥皂的模样,等他走进了之后,忍不住的,蓝羽欣嘴角微微上扬,嫁给这个男人其实很不错的,也许她不该想着要对付大姐的。
毕竟,蓝家人总算是对她“好”了一回,帮她选了一个好丈夫!
好不容易结束了整整两个月的军演加封闭训练,沈迪浩回家是打算放松一下的。
看着好友有了娇妻美眷之后,有新衣穿有香喷喷的饭菜吃,他实在是羡慕。
特别是,反正为了帮齐天聘,他突击补习了好几天所谓的爱情法则,正所谓不用白不用,于是才一回来晚上他马上跑到夜店去消磨时光,要是能遇到一两个好女人谈谈情说说爱的,也不错啊。
必然的,他抱持了这样的想法,还跑去夜店,能找到什么样的好女孩?本来是枯坐在里面一个人喝闷酒的,却是突然接到了齐天聘的紧急求救电话。
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部队里突发状况呢。
沈迪浩接到电话之后才知道,他们的老大大半夜的打电话给他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拜托他使用特殊关系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医生,等一下他要带着老婆去医院看病?
要知道,虽然齐天聘出身于齐家,有那样的家世地位,但他并没有依靠家人,能有如今的成绩全部是靠自己一点一滴努力的。
哪怕出了再大的困难,他也会咬牙坚持,一向都是一个人挺过去的。第一次,听到了硬骨头的某人找他徇私帮忙,还是为了这种事情?
果然了,他的新婚妻子对他的影响力非常之大。
“兄弟,你们也太热烈了,既然搞到要上医院?就算我们身处特殊的地方,几个月见不到女人,肥猪也会觉得是美女,你也不能这样,要顾及蓝羽欣的身子骨啊。”心情非常之好的,沈迪浩如此的调侃。
成功的激怒了某人,隔着手机,他也能听到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
玩笑归玩笑,说到帮忙,他也是不含糊的。
既然如此,当然的,沈迪浩赶紧就从那种地方里出来,本来是想打一个电话过去,又觉得太没诚意了,半夜叨扰长辈,还是亲自上门好一点。
车子才开到一半,又接到电话,说是不用了,明天他会再带老婆去医院。
沈迪浩很是好奇,蓝羽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一开始可以看得出来,齐天聘是十分着急紧张万分的,这才会给他打这种求助电话。
怎么突然又不要了?不是急性病症?
而另外一边,深更半夜的,齐家大宅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响动。
一开始,孙慧茹是不想惊动老爷子的,但毕竟,儿子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还十万火急的样子,因为她睡着了手机关机,那小子居然又打了家里的座机。
可想而知,绝对是出大事了,蹬蹬蹬的下楼,只是随便的披了一件外衣,她就冲出去接电话了。
结果,听到儿子说的事情时,孙慧茹傻眼,他给她打电话,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咳咳,本来应该是浪漫的烛光晚餐,之后两个人甜蜜夜晚,却不知道为什么,蓝羽欣晕倒了。
而后,才知道,是她的月经来了,身体十分的不舒服。
看来儿媳妇是真的很不好过,要不然,这种私密的事情,向来严谨过分成熟的儿子不会为了这种事大半夜给她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