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淡淡的月色,淡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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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转世情缘(2)

婚后的第二天,俊就收拾好行囊准备外出打工,一句“我会让你过上好的生活”让平声泪俱下,一切的委屈似乎都化为乌有。

转眼间,春节快到了,俊没有回来,他要趁这个机会多赚一点钱。而此时的平早已从俊的家搬回了父亲的老屋,俊的哥哥回来了。可是这一切平在信中从来都没有和俊提过,她说自己很好,让他好好工作,注意身体,每次同样的嘱咐却让俊能够更踏踏实实地工作。???

那年的大年29是平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日子。那天晚上,天气冷的瑟骨,平的嫂子和婆婆来了,他们和平面对面的坐着,眼神中充满了令人恐惧的陌生。结婚的时候俊向大哥借了50块钱,而她们是来要求还钱的,明明知道,俊不在,平根本没有钱。

“你绣花的钱呢?”语气强硬地让人能害怕。

平是个软弱的女人,按现在来说,她还只是个20岁的孩子。她拿出一件织好的毛衣,这是她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工资,跑了10里路买的毛线,晚上熬坏了眼睛一针一线支出来的,原本是给要给俊的,可是织完后才发现俊更本就穿不到,春节他不回家了。他们没有客气,拿走了那件毛衣,还拿走了平的父亲帮人剃头赚来的微薄的工资。

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后天就是初一了,家里的年货一样也没有置办,可是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日子该怎么过?!她总爱哭,可是不可否认她真的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擦干眼泪,跑去外面向邻居的姐姐借来30块钱,那年新年,她和父亲就是靠着30块钱过来的。

1984年的春天,俊回来了,他离开已经快2年了,这两年,平没有向俊抱怨过什么,什么苦都自己扛了下来,可是俊知道,她吃了苦,受了委屈,只是双方都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我们盖一栋自己的房子吧!”躺在床上,平听到俊这么跟她说。???

秋天的时候,平和俊的瓦房盖了起来,很宽敞,看着宽敞的房屋平突然像孩子似的抱住了俊,“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了。”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1988年的一月,平怀孕了,结婚的六年间因为孩子,她受过别人的冷嘲热讽,可是因为俊的鼓励和安慰,她坚强地挺了下来。同年的11月初,他们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像别的孕妇一样,会有婆婆或者母亲的照顾,在孩子9个月的时候,平还挺着大肚子在田间割稻,而孩子出生的时候,俊也不在身边,为了生活,他一直在外打拼。

第一个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儿,长的像极了俊,平喜爱级了,而这个久违的孩子也自然成了俊的掌上明珠。

农忙的季节又到了,每逢这个季节,也是他们夫妻团聚的日子。活太多了,而平的父亲又要忙着给人家剃头做生意,孩子没人照看,于是平想到了俊的母亲。在俊的默许下,她把孩子带到了婆婆的面前,让她帮忙照看一会,2个小时而已。

“我看到啊儿(孩子)的帽子就怕了。”婆婆的一句话让平的心凉到了底。而一旁的俊一把抱过孩子,“我家宝贝还舍不得让别人带呢!”那时的平差点哭出来。至今想想,后来老三老五的孩子不都是她带大的吗,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让她照看两个小时她都不肯。

后来,平的父亲干脆停下工作,专心帮平带起孩子来,因为外公的细心照看,孩子长得万般出挑,而且比同龄的孩子聪慧许多。???

1993年,他们迎来了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取名海,希望他心胸似海,前程四海。胖乎乎白嘟嘟的男孩,可爱极了,夫妻两打心眼里喜欢,现在有谁还比他们幸福呢。

为了更方便地照顾孩子,俊给平添置了一台缝纫机,可以让她在家里干起厂里绣花的活儿。可是平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当别的孩子在奶奶的怀里撒娇的时候,平的孩子在外公的掌心一刻没有磕碰过,甚至比别的孩子成长的更为快乐。

1998年,女儿10岁,儿子五岁,似乎原先的瓦房已不够居住,于是他们又计划翻砌新房,同年的秋天,一幢280平米的三层的小楼盖了起来,家具电器也接连置办起来,他们两又携手向前跨出了一大步。村上的人谁都知道一切都是夫妻俩的勤劳换来的。

2007年,当同龄的孩子已经工作嫁人的时候,平的女儿如愿考入了大学。漂亮聪明的女儿,可爱帅气懂事的儿子,除此之外,夫妻两还有什么不值得满足呢。有一次儿子说听到三婶和别人说奶奶说她只有两个真正的孙子(老五和老三的孩子),问平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孙子吗?平竟然答不上话来,看着母亲快要掉出的眼泪,儿子抱着平,不再说话。

当平以为一切的奋斗就快满载收获的时候,2009年夏天,也就是前不久,俊的一只手指被工作的机器切了出去,为了让孩子能够不低人一筹,为了孩子能够安心读书,年过50的俊还在外拼命地打工,因为太过劳累,不小心食指被锋利的机器刮了出去。他怕平和孩子担心,没有说出实情。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平还是知道了,放下手中的工作,平赶去了俊工作的地方,看到正在搓着衣服的他,她瞬间哭了,即使兄弟就在身边,即使都知道他截去的手指还没有结疤,竟然没有人帮他一点,平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衣服,眼泪像泄闸般涌了出来……???

时间还在继续,他们的故事也在继续,从来不曾说过一声“爱”,那是因为他们的爱早已融入了生活之中……

奈何桥上,你不用等我了

窗外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的这个城市纸醉金迷,在每天这样的夜晚,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会发生,高兴的、伤心的,只不过都被黑夜掩饰了去。

我蜷缩在阁楼临窗的角落里,喝着最苦的咖啡,却浑然不觉,似乎总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底语:“小小,我的小小,你一定要好好的,为我。”可我,如何能好好的?一滴泪缓缓滴落衣领,瞬息无声吸入。这个声音还曾说过要和我天荒地老,曾给我无尽呵护无尽温暖,我甚至还能清楚的记的,当时温柔的的眼神足以融化一切,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刚发生。

我是个孤儿,我以为这个世界不再会有温情,可子默却给了我,他已经成为我的整个世界,可这个人居然那么残忍地在我毫不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离开我。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我要把他留在我身边。很多人劝我放弃他,不要徒劳。可我做不到,我知道他虽然离开我,但一定还爱着我。昔日的恩情不是说忘就能忘掉的,我知道我恨他,恨他那么绝情,那么残忍,可我无法不爱他。我知道唯一能留住他的只有金钱,所以我拼命地赚钱,然后把艰辛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大把大把的花在他身上不皱一下眉头。

为了赚钱我已经办理了大学退学手续,而这样的大学生活是他曾经辛苦打工供给我的,我也知道如果他知道我退学肯定会气得发疯,但没有他,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疯了,这样根本就不值得,但我发誓一定要让他站在我面前再一次深情地对我说:“小小,我的小小,你要好好的,为我。”为了这一天,我做什么都值得,哪怕要我出卖自己的良心。我只能在心中说:“对不起了,朱颜。但我需要钱,真的很需要。”

见朱颜的第一面是一次和德国公司谈判的会议上,我仅仅是一个记录员,坐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当时谈判很激烈,德国人锱铢必较,寸步不让,而朱颜也是忍让有限。就在德国人走出房门的时候,我鼓足勇气上前拦住德国公司负责人,我知道我就要在朱颜面前出场了,尽管有些紧张,但我还是克制住自己,用流利的德语说:“对不起,可以打搅一下吗?虽然这次谈判不成,但我们作为东道主,想邀请与你共进晚餐,可以吗?到时会有一个你非常想见的人。”朱颜很奇怪的神情,说不清是怪我自作主张呢,还是惊讶我的出现。

德国人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这让朱颜更觉得没面子。但我依然微笑地说:“对不起,可以请您接听个电话吗?”然后按了一个号码递给他,他勉强地接听了一下,却马上脸上放晴,然后高兴地答应了我的邀请。这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首先,我是一个无名小足,根本没资格参与谈判,我这么做明显超越了我的本职工作。还有,没人知道我在大学里主修德语,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他们更没想到我会如此和那个德国人说话。我看见朱颜疑惑地看着我,我回报他一个很有信心的微笑。

第二天,德国公司主动签了那个合约,而且是指名要我参加,还主动增加了业务量,谈下了几千万的生意,这让公司上下哗然,朱颜更是对我刮目相看,直接提我做他的私人助理。这和雪姐预计的一样,就这样我顺利的不露声色的走进朱颜的世界。

朱颜,是雪姐提供给我的,他是商界的成功人士,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是个充满传奇的人物:从一个一穷二白的打工仔到呼风唤雨的商场巨子。他风流倜傥,做事干练,在商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按着事先约定,雪姐先付我五十万,我要按她吩咐的那样有目的地接近,先进入他公司做一个小职员,然后根据进程付我所需要的数字。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但我需要钱,真的很迫切。而且听雪姐说朱颜这种人死有余辜,因为他竟然对他妻子始乱终弃,对下属颐指气使,那么我这么做也不算不道德,我这样劝慰自己。事情按着雪姐预计的那样在发展,雪姐知道朱颜对这次谈判是志在必得,但苦于没有好办法打动德国公司,最后得知谈判那天是这个负责人结婚纪念日,而他又非常爱他的太太,所以雪姐专程把他太太从德国请来和他共聚晚餐,度过最浪漫的一夜。这让他大为感动,所以才会谈判如此顺利。所有的一切都是朱颜不知道的,每次问我,我都轻描淡写地敷衍了过去。这种不居功不自傲更让朱颜对我刮目相看,再加上我淡定从容地尽心尽职工作,我已经逐渐成为他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公司上下对我是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说什么的都有,朱颜却力排众意,依然对我信任有加。这令我很疑惑,按理他不会这么轻易的信任一个人的啊。

但我波澜不惊,风轻云淡。上班时间我尽量做到心无旁骛,但私人时间里我做的最多的就是大街小巷的搜寻各种各样的丝巾,我要买尽天下所有的丝巾来纪念我和我最爱的人的爱。我想这个世界不会有人能懂。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赶紧完成雪姐交给我的任务,然后拿上她付给我的酬劳,把我最爱的人——子默,拉回我的身边,我就别无所求了。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朱颜对我不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很多东西。他的目光时刻追随着我,会在看着我的时候突然眼里就多了一丝温柔,深情欢喜绝无旁骛,然后低语:“小小,小小。”这个声音象极了子默,然而恍惚也就是一刹那,就算他再优秀,我心悠悠,再无他人。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降低对他的伤害,我只要完成雪姐规定的任务就好了。可他目光依然深情爱怜,旁人统统在他视线之外,我尽量回避,而他似乎毫无察觉,为了讨好我,不停的观察我的喜好,看见我对丝巾有近乎偏执的喜欢,就为我买来很多丝巾,可他又怎么能懂我的心?

日子像指间的漏沙,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滑落。而我的爱人却毫无回到我身边的迹象,面对朱颜对我的日益温柔,我开始莫名地烦躁。我很想向他坦白一切,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他会原谅我吗?还有,雪姐肯定会叫我巨额赔偿的。终于,雪姐叫我开始动手了。我已经迟疑了几次,这让雪姐大为光火,最后她拉下脸恶狠狠地说:“我在你身上花费的一切,是你赔偿不起的,你要的人还等着你的钱呢。你必须这么做,否则,我的当事人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你。”“我知道,这一切后果我都知道,可我怎么能下手?朱颜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绝情的人啊!……”

终于,几次矛盾之后,在雪姐的逼迫下,我狠下心带走所有机密的资料,然后带着雪姐给我的最后一笔巨款人间蒸发。我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是导致朱颜的破产,我不知道是谁这么恨他,想至他死地,我多次想提醒他注意,可又无从说起。而现在,我更无法面对他,我只能一走了之,我不想被他送进监狱,因为我的爱人还在等着我给他钱。我知道我将永远背负的是对朱颜的愧疚,但为了我所爱的人,我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