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更加证明了他刚才已经看了个仔细。萧逸的一张脸,又再一次的变成了猴子的某个部位。
楚浩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有些出神。他身为公司的总裁,和下属们的态度一向认真严肃。虽然,萧逸身为副总裁,对待他多多少少会有些不一样,那也仅限于点到即止。两个人的谈话,从来没有扯到私人情感上来。
见过萧逸很多面孔,认真工作的,谈笑儒雅的,还有斥责下属的严厉的,就是没有现在这样不好意思的。
这样的他,有些特别。特别得让他心里直泛痒痒。可是,到底是为什么痒,他又说不上来。这种痒又没办法挠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
萧逸原本是又震惊又气愤,被他这一番调侃和打叉,弄得烦恼消去了大半儿。剩下的只是些少许的不解和厌恶。
就算是再痛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还能怎么样?
长长的吐了口气,将心里赌结的郁闷情绪和乱其八遭的烦恼,全数抛在了脑后。打开桌子上的文件夹,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楚浩一见他已经恢复成了工作时的萧逸,识趣的不再打扰,抬起屁股走人。准备回到他的总裁办公室里,好好的琢磨一下,刚才那些有些反常的情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诺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萧逸身边,靠着他坐了下来。萧逸一直在隐忍的哭泣着,萧诺搂过他的脖子,肿胀的嘴唇亲吻着上面的泪。
沉浸在自已思绪里的萧逸,突然惊醒的想要躲闪,被他强制的搂住头,疯狂的吻落下。血腥味通过他入侵的唇舌,涌进了嘴里。一股呕吐感,直升到喉咙。
努力挣脱他的怀抱,萧逸转身头,一阵干呕。一天没有进食的腹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呕吐。呕了半天,感觉连肠子都快要吐出来了,也没倒出来半点儿东西。
萧诺看着他,直到他吐完,浑身无力的停靠在墙角。默默的起身,帮他倒了杯温水过来。跟着,又进了卫生间,找来了毛巾,帮他擦了擦嘴,连带着收拾了一下旁边弄湿了的地毯。
萧逸看着他跪在地毯上,认认真真的擦洗着,端起那杯温水,从他的头顶倒了下去。萧诺任着他倒,没闪也没躲。一杯水顺着他的头发丝和额头,流到了地毯上。
萧诺没去管正在滴着水的头发,拿起杯子走进卫生间,又接了一杯过来,递到了他的手里,又去跪着擦地。
萧逸端着水杯,笑得有些无力,朝着近在眼前的脑袋,再次倒了下去。
已经被水湿润的头发,这回已经没有丝毫的阻截能力,停都没停的直接流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萧诺,低垂着头,看着地上已成水渍一片的地毯,头发丝上的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答。慢慢的抬起头,看向萧逸,一甩手里已经变成抹布的毛巾,怒气冲冲的扑了过去。
两个人一个入侵,一个抵挡,纠缠在一起,从墙角斗到床上,累得气喘嘘嘘。萧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将累得已经无力反抗的萧逸按在了身下。
这一番缠斗,血气上涌,让原本已经凝缓的伤口,再次裂开。嘴角的鲜血,滴了下来,落到了身上人的脖子上。
白晰的肌肤上,这一滴是那么赤目的红。
萧逸挣不开他的桎梏,气急攻心,眼前一阵发黑。
萧诺趁着他这短暂停止反抗的时机,从床头拎起来一副手拷,扣住他的一只手腕,另一端迅速的扣在了床架上。紧随着,扣上了另一只手。
“萧诺,你放开我,听到没有?”萧逸踢着腿,怒不无可遏的嘶吼。
萧诺像是发了狠一样,不顾他的吼叫。
无尽的恐惧涌了上来,萧逸已经吼到嘶哑的嗓子,再也喊出全一整句威胁的话来,只能哀求着:“萧诺,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哥哥呀,你怎么可以对自已的哥哥做出这种事?”屈辱的泪,顺着脸颊滑到床上。
“萧诺,听大哥的话,快放了我,就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哥不怨你。”萧逸没有放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羞愧,继续努力的游说。
不想,这句话正触到了萧诺的痛处。从他胸膛上抬起头,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他,道:“一切没发生过?可能吗,已经走到这一步,你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萧逸,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萧诺,可我是你的哥哥,哥哥呀!”
“不是,不是。我从来都有承认过。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你只是一个被认养的孤儿,从来都不是我的哥哥。”
萧逸震惊的望着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都知道了,怎么会?”他是领养的事,在萧家一直都是个秘密。他怎么会知道的?
“爸妈以为他们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八岁那年,我就已经知道了。”
“八岁?你八岁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你都没有说?”一个八岁的孩子,就知道隐藏自已知道的一切,那个时候就已经这么有心机了,他却一直都没有看出来,自始自终都把他当成自已的亲弟弟一样的疼爱着。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早早的就已经被这匹小野狼惦记上了。
“我为什么要说,你们都想瞒着的事,我为什么要说出来?”萧诺笑了,笑得很绝艳,一种女人才有的绝艳。“再说,这不是更好吗?你不是我的弟哥哥,这样不是更方便我喜欢你吗?”
“萧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一种病。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哥哥,可我是个男人。和你一样的男人,两个男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感情呢?”
“为什么不可以?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不就行了吗?”
萧逸温身子缩了缩,道:“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我不喜欢你,也不能喜欢你,你明白吗?”
绝艳的笑容凝在了脸上,热情的眼神变得有些冷酷……
平息了许久,久到两个人以为彼此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萧逸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洞而优伤:“萧诺,你毁了我,就这样的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