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王叙述时,镜面的影像也跟着转换,我们见到一场场争夺兵器的杀戮,一个个夺剑时的险恶嘴脸,背叛者狰狞的眼神,被刺杀身亡者的诧异、憎恨神情……
「这跟狂有什么关系?」看着一段段犹如战争般残忍的画面,我困惑的反问冥王。
「魀虚的本体是剑身,要变成妖物需要有媒介。」开启折扇,冥王朝着镜面搧了几下,镜面上出现一名陌生男子。
「他是狂的好友,叫做岫。」冥王指着男子对我们说道。
「他是狂的朋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狂提起过?」我讶异的望着镜中的影像。
男生有着浅栗子色的头发,发长过肩,身上穿着件宽袖口的米色长袍,深咖啡色布条系在腰上,手上拿着一把长剑。
他跟狂有着相像的气质,那是一种对自己的极度自信,一种凌驾众人之上的傲气,但,这其中又有着明显而微妙的区别。
狂有着不修边幅、任性自我的风格,那开朗、率性的笑容,让狂就像个发光体,即使是在人群中,他还是能轻易吸引住众人目光。
岫同样也是个发光的存在,但,他却是隔离于人群之外,在自己与他人之间建立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虽然他脸上同样有着和善的笑容,然而,疏离感却清楚的从他眼神中流露出来。
「他就是被魀虚选中的附身者。」指着岫,冥王说出令我们惊愕的话。
「怎么会这样?」我不解的追问:「狂知道这件事情吗?」
「瑞应该已经告诉他了。」冥王回答着。
原来,哥哥将狂带走是这个原因……我这才稍微理解先前发生的情况。
「为什么岫会被魀虚附身?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夜伢说出他的困惑:「要是他们两个一同旅行,狂应该会出手帮助他吧?」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显示当时的情况给你们看吧。」冥王示意要我们聚集到镜子前面,他手上的折扇转了几圈,镜面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
镜中的场景是一个杂草丛生的荒凉地带,巨型动物的骨头部份被埋在土沙中,有些已经被风化一半,有些则还粘着未腐烂的皮肉,似乎这里曾被当成战场,进行过无数次厮杀。
在这些动物尸骨的不远处,还有数栋差不多被破坏殆尽的木屋,一阵风吹来,木屋缺角、破损的木板发出「磅磅磅」的撞击响声。挟带落叶飞翔的风,穿过屋子的各个角落,在一群人的脚边盘旋几圈而后离去,他们小心翼翼的潜伏在某栋破屋外,虽然是偷袭者的身分,但是他们的眼中都透着不安跟害怕。
「他们真的在这里?」为首的一名男子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