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谢晓如的心跳漏了半拍，紧接着有种被溺亡的无力感。命运像个牢牢的枷锁，她害怕得想反抗，却只是徒劳。
为什么恨她？
因为当年她一个人伤心而自闭，不再理他，还是现在的当断不断，让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你不该恨我。”谢晓如鼓足勇气说，“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你，尊重你的意愿，但你恰恰相反。”他一次次地打破底线，步步紧逼，让她感觉难堪，不安！
“是吗？”杜泽宸侧目凝视着她，冷冷地问，“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个混蛋？”
谢晓如动了动嘴唇，却找不到合适的词。他硬要这么说自己，她也没办法。
“很好！很好！”杜泽宸冷笑，熄火，拔掉车钥匙，一把抓住她的手提起，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做混蛋的事，让你如愿以偿！”
谢晓如皱起眉头，说：“你弄疼我了。”以前的他很温柔、体贴、睿智，充满一种诱人的气质，从不是这样简单粗暴。
杜泽宸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
“对你来说，我是不是连姓温的都不如？”
“够了！”谢晓如愠怒地说，“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地贬低远建，对，他是玩世不恭，有点花心，但是他人品没问题，这么久来，他对我一直很好。不像你，自私自利！”
杜泽宸气坏了，嘴唇发青，却没说话，松开手，转身下了车。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他笔直走到别墅门前，熟练地按下密码锁。
这个地方是杜家的产业之一，他住得少，平时都是钟点工上门打扫，没其他人。
门开了，他走进去，一回头看到谢晓如跟了过来。这女人对别人热情温柔，对他却总是这副防备的，冷漠的样子。
他心头升起一团无名火，上前几步拉着她进来，重重地关上门。
“以后，你就住这里。”他不解气，补充了一句，“这儿的条件远远比姓温供给你的要好的多，你放心，他给你多少钱，我加倍，我还会再找两个佣人来照顾你！”
谢晓如冷哼了声，反唇相讥：“我能干活，又不是废物，不需要佣人！”
“你！”杜泽宸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他怕再开口，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会后悔。
虽然最近情绪老失控，后悔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客厅里的空气僵冷，瞬间跌到零度以下。
谢晓如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杜泽宸抬头望着她，纤瘦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她很紧张。不知为什么，心悄然软下来，唤：“晓如，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谢晓如咬着牙，坐在他的身边。睁大了眼睛，像是极力控制住什么事，可是眼泪如珠子似的簌簌往下掉。
“你别……”杜泽宸心疼坏了，环住她的肩搂在怀里，他不懂如何劝她，更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变成这样。
还是什么都不要讲了吧。
良久，他沉声：“我爱你！”
谢晓如一震，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犹豫了下，含泪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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