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狄仁杰之凉州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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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经济危机

齐府,齐老爷书房。飞奔而来的齐彪径直撞开了书房的门,书房内的齐老爷双眼微闭,一动不动。

齐彪一下就扑到齐老爷的身前,用力地摇晃着齐老爷,齐老爷‘啊’地一声,睁开双眼看着齐彪。

“我说齐彪啊,你怎么没轻没重没大没小的,再摇晃几下子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碎了。”齐老爷奋力挣开齐彪的双手。

“爹爹你没事啊?”齐彪悄悄抹去了眼角的眼泪,声音突然变得很细。

“你,你不是齐彪,你是灵芷?!”齐老爷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说道。

“是啊,爹爹,你还真以为我能和那些家丁护院去喝酒啊,那个才是齐彪。刚才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被害了呢!”齐灵芷嘻嘻一笑

“我说这齐彪武功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还以为他瞒着我呢,所以爹爹本来是想和齐彪开个玩笑的,可是被你这一抓一晃,我的双臂疼得厉害,接过这玩笑也没开成。另外爹爹也没想到齐彪就是你!”齐老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哎呀~爹爹,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这种玩笑。先说说这刺客吧,刺客有两个,一个不明身份,可是这个人可恨之极。另外一个是传说中的李元芳李大将军,人我不认识,可是摧心掌我却识得。”齐灵芷得意地说着。

“恩,看来我把你送到青玄师太那里学武就对了,这青玄师太啊……”齐老爷开口说道。

“好啦爹爹,你这些早就说过很多遍了。是你早年正盛的时候,十招之内就败在了青玄师太手下,你对她的武功非常的佩服,尤其是那招“百花掌”之杀手「一枝红杏出墙来」,就这一招让你的眼睛被打的什么都看不见,结果就败了北。”齐灵芷见爹爹没事也是十分地高兴。

“爹爹啊,你还记得送我走的那天吗?”齐灵芷撒娇地问道。

“哈哈哈哈,怎么不记得啊!好啦,咱们不说这个,你快去休息吧,今晚刺客不会再来了。”齐老爷说道。

“有我在呢,谅他也不敢再来。”齐灵芷得意地说道。

一晃十天过去了,刺客再也没有出现在齐府,也许是齐灵芷的出现让刺客打了退堂鼓,也许……

可是齐灵芷的心里却并不平静,李元芳那绝妙的一掌,那威武的身影,每次齐灵芷想起来脸蛋都会红彤彤的,心高气傲的齐灵芷被李元芳那种大英雄的气质迷住了。可是齐灵芷也知道了李元芳身边还有个狄如燕,一股醋意油然而生,渐渐地齐灵芷的神情变成了那种恨恨的,因为在她心中李元芳已经是她的了。

在这十天里齐府很平静,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分内的事。而在全国各地齐老爷经营的钱庄每天却都有大量的现银被提取,各大柜坊掌柜的告急信像雪片一样飞向凉州的齐府。齐老爷却是不慌不急,对于告急的信件也是一笑了之。但是随着齐家钱庄经济的崩溃,其他的产业也都因为资金流转不同而造成影响,齐家的经济眼看就要崩溃在即。

与此同时刺史府的众人也在忙碌着,各种消息线索慢慢地汇集在狄仁杰周围,是整个案情慢慢浮出了水面。狄仁杰知道机会来了,可以让皇帝武则天安睡高枕的机会来了。狄仁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李元芳每天都来往于刺史府和齐府,每次到齐府的时候都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这双眼睛却是善意的,那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火一般的眼神。李元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想,更不敢去触碰。

齐老爷对李元芳的贿赂更加剧了,密室里凡是和兵器盔甲有关的,能给的都给了李元芳。李元芳也不停地告诉齐老爷关于狄仁杰的好消息。

夜间,齐府。凉州钱庄的大掌柜周晓波急匆匆地来到了齐老爷的书房。

“你不知道我在书房的时候别人不能打扰吗?”齐老爷阴沉着脸,态度不再像以往那样热情。

“大老爷,我的齐大老爷啊,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钱庄十天来每天都有人提取大量的现银,我们现在库存的现银已经见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再不想办法,恐怕明天我这个掌柜的就要到街头要饭了。”周掌柜的一脸哭相地说。

“哪有那么严重,放心吧。有我在没问题。我这么大的家业还怕被人弄垮了吗?”齐老爷看都不看周掌柜一眼。

“大老爷啊,可是每次提取现银的账户都是全部提空,而其他一些小的储户听到这种情况也都纷纷来提取现银,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这样用不了多久我们的柜坊就会因为资金不能回笼,而现银提光柜坊亏空导致破产啊老爷。”周掌柜哭诉着。

“哦,没事的,这种情况我不会让它发生的,你放心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有情况随时向我报来。你先回去吧。”齐老爷听着这触目惊心的报告却脸上不动声色,这给周大掌柜也起到了定心丸的作用。

周掌柜心想:反正都是你的产业,破产了我大不了不干了,这些年我也赚足了。

周掌柜想着这些心理顿时冷静了下来,再观察齐老爷,确是像没事人似的,于是周掌柜抱拳说道:“那我告辞了,有什么异常情况我会及时向您报的。”

“慢走不送了,周掌柜。”齐老爷继续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着。

齐彪悄悄地走进齐老爷的书房,齐老爷抬起头看了齐彪一眼便没再理他。齐彪这几天也感到齐老爷很奇怪,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变调,而且行事也颇为古怪。以往齐老爷虽然对自己很好,可是动不动就发个小脾气。这段时间齐老爷几乎没有发过脾气,但是对自己却是特别的冷淡,一度让齐彪觉得是刺客的刺杀使齐老爷转了性。

另外齐老爷和李元芳走的很近,几乎把密室收藏的兵器盔甲等稀罕物件都送给了李元芳。这些在从前是不可能的,齐老爷拿这些都当自己的命似的。而李元芳也一改大英雄形象,给什么要什么,概不拒绝。这几件事使跟随齐老爷多年的他颇为疑惑,而且齐彪近来每次接近齐老爷的时候都会有种陌生感,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

“老爷,这是今天各大柜坊掌柜给您的来信。”齐彪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齐彪啊,这些信就先放在这里吧,等我有时间再看。”齐老爷是一团和气,可是语气之中不带一丝的人间之气。

“可是老爷啊,这些信都是封上火漆加急的啊。而且我听说这段时间各地的柜坊……”

“好了齐彪,这些事我心里有主意,你无须多心,做好你的事就行了,你下去吧。”齐老爷打断了齐彪的话,要是以往齐老爷一定会给上齐彪一下子。

“那我下去了老爷。”齐彪愣了一下神,转身离开了书房。

凉州一间民房内,一个面目阴森的男子打坐练功,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男子睁开眼睛说道:“进来吧。今天的情况怎样?”

“今天已经到了齐家快崩溃的地步,不过影子回信说他也坚持不了多久,管家齐彪和李元芳好像都盯上他了,就连齐灵芷也有所怀疑。有数次齐灵芷和他说以前的事情他都答不上来,只好岔开话题。首领,狄仁杰那里也很是反常,按理说凉州的经济甚至大唐的经济出现了这种局面,狄仁杰一定会出面干预,可是现在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太反常了。首领,我们要小心啊。”进来的人报告道。

“恩,齐家这个庞大的经济王国就要坍塌了,大周的经济也要受到打击,光是这一项就能让武则天忙活一阵了。那样东西虽然还没有找到,但现在巨量的银子却已经到了我们手里,有了钱的支撑就可以趁机在东南沿海一带发展自己的霸业,哈哈哈!你通知影子让他视情而动,见事不好就以自保为主。咱们以后的很多事都是需要影子来办的。”

“是,首领!”

刺史府,狄仁杰刺史邱羽庭长史王文忠和众人在一起讨论着,讨论的内容就是目前凉州的经济,由于受到齐家柜坊大量亏空的影响齐家参与的很多产业都面临资金断链,随着而来的就是物价飞涨,各种不法商人则趁机囤积货物牟取暴利。凉州面临的危机不是来自于吐蕃精兵而是齐家的崩溃。

“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齐老爷一定有问题。元芳啊,你说说!”狄仁杰把话头抛给了李元芳。

“据我这些时日的接触,感觉齐老爷的变化很大,齐老爷原来是江洋大盗的身份,一身的好武功,对于江湖上的各种珍贵兵器和护甲特别的看中,也收藏了很多。可是近来他几乎把那些他拿命换来的奇兵护甲都送给了我。为了讨好狄大人送我一两件无可厚非,可向送白菜一样的都送给了我,这本身就有悖于常理。”李元芳说道。

“恩,元芳分析得很对。这种江湖人物出身的一定把好的兵器盔甲看的很重。他这样做一定有原因。”狄仁杰接道。

“另外据我和他的管家齐彪闲聊得到的消息,齐东郡最近脾气变得很是柔和,轻易不发脾气,对生意上的事业不是很关心,每天就是躲在书房里写着什么,最可疑的是每次写完的纸一定是自己亲自烧掉。大人,这个齐东郡有没有可能被人掉包了。”李元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恩,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齐东郡怎么会有这么多疑点,且齐家的生意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齐家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他怎么会让这个庞大的经济王国崩塌呢。鱼已经养的足够肥了,再养下去就要挣脱控制了,看来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狄仁杰长叹了一声。

刺史邱羽庭说道:“好,我们立刻缉拿假的齐东郡,控制齐家的生意,如果齐家生意崩溃一定会造成经济的混乱,到那时皇帝还是会要了我们的命。”

“恩,不过此事要隐秘行事才好,如若让民众知道了此事还是要引起恐慌的。为了避免齐东郡逃跑,邱大人,你负责封锁凉州城,许进不许出,出城者必须得到本阁的允许。”狄仁杰说道。

“可是狄大人,现在非战时,这样封城怕是惹弄是非啊。”邱羽庭反对道。

“放心吧邱大人,只需三天,一切便会恢复正常。”狄仁杰胸有成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