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我刚踏入熟悉环境的那一刻,就被我的家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拥在了中间,首先是爷爷痛心疾首的批评了七哥的保护不当及对我的心痛不已,然后是妈妈、各位婶婶和各位嫂嫂的眼泪攻势,在然后是爸爸、各位叔叔和从各个国家及岗位赶回来的除开大哥和七哥外的其他几位哥哥们的‘深切关怀’。
这种感动旁人的场面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足足上演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最后,还是已经恢复冷静的大哥看不下去提醒大家,大家才依依不舍的稍微放开我一点,然后,在爷爷的一声命令之下,我们一大群人才离开了已经被N多人围观的候机场。
当然,我所谓的离开,就是直接的回我们的老家,至于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另外几位非本家人士的下落,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后来在终于可以抽出时间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下七哥,才知道他们直接回学校去了。
至于我和七哥嘛!那说来就比较话长了。
在距离我们回家已经的第五天,我实在受不住家人的爱心攻势的提出回C大,但是,已经和我一样呆在家里五天该干嘛却都没干嘛的众人就草木皆兵起来了。
我家的老太爷怕我去C大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一直不松口放我走;我家的大小男人则认为外面的世界不安全,一直担任保护我安全的七哥自从这次事件后,已经在他们的心中降为了不靠谱的代言词,所以他们也不放心我的离开;我家的大小女人则认为我在外面没有被好好的照顾,导致现在的身体是一被风吹就倒(当然,谁都知道,这纯属夸张),所以绝不放心我到那没有人照顾的外地去。
所以,我现在不但被家里的男士保护得滴水不漏,还被家里的女士在七天之内,养得整整的胖了一圈(当然,这是我自我感觉出来的)。我现在算是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与世无争’的公主,不!应该说比公主还公主!,除了家里人,现在是谁多联系不到我的!因为他们觉得外面的人都是坏蛋,说不定哪个就想把我绑架走了!(囧!我怎么感觉我成为国宝大熊猫了呀!而且吗,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小孩子了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着灭亡!所以,我选择了爆发……可是,看着家里大小女人的泪眼婆娑,我无奈的只能被灭亡了!
这样,在家里整整的呆了一周后,实在无福消受的我使出了从小到大屡试不爽的杀手锏——绝食!
在我第一天零一顿饭坚决没吃后,也在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嫂嫂以及爸爸妈妈,最后就连老太爷出马都见说不动我的情况下,我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们终于答应让我回学校去了。
不过……要想回C大,我也算是‘损失’很严重的,首先:家里最具有天才经商头脑的二哥,决定把他旗下的总公司搬到C城去,顾名思义为就近照看我,然后:在国外任职建筑系教授的四叔,决定向C大提出申请,不在乎职称的去C大担任任教老师,顾名思义为就近保护我,再然后……总之一句话,我家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全部决定搬到C城。所以,我最大的损失就是——没了自由!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我的亲亲爸妈没有随我一起搬到C城去(先自我脸红一下,如果被老爸老妈知道了,一定会说我是不孝女),为什么呢?因为我爸妈在今年十月份的时候就接到上级通知,在十二月初得到维也纳出差,为期半年。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意外,他们早就过去了,现在都拖到了十二月下旬,再不去的话,他们的领导就要发飙了。
虽然很不情愿外加很舍不得,最后在我的再三劝说及六位哥哥的再三保证下,我的亲亲爸妈才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去维也纳的飞机……
在和家人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依依不舍外加十八相送后,我和七哥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坐上了二哥特地送我们去C大的专车上,一离开家人的视线,奄了几天的七哥终于又复活了过来,神情激动的和二哥讲述着我们在‘琉璃岛’上的惊险历程。他那边口沫横飞边比手画脚的样子让我和二哥好笑的同时选择沉默。
说了半天,有些口干舌燥的七哥终于听停了下来,顺手从小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可乐,‘咕噜!咕噜!’三两口灌下去后,好似终于想到什么的一拍大腿,看着我问:“蔓蔓,我一直好奇那天离开的时候你和紫苏说了些什么,让那么坚持的、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走的他乖乖的答应留下来?”
看着七哥猛灌可乐的样子,我也不忙着回答他的问题,身体很配合的打了个冷战后才问:“七哥,这么冷的天气,你喝冰冻可乐不觉得很冷吗?”
在‘琉璃岛’上,气温几乎维持在三十度左右,现在突然回到这么冷的地方,让本来就怕冷的我更加的觉得冷了。
“就是冷,喝这个才有感觉呀!”七哥有点臭屁的看着我,故意再大大的喝了一口冰冻可乐。然后继续说:“别想转移话题,快告诉七哥,你那天到底和紫苏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我不喜欢连汉语都不会说的人跟着我!”
“不会吧!蔓蔓说这句话是不是太打击人了,紫苏好像连英语都不怎么会说,更何况汉语了,那……他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不跟着你了?”
“嗯!他说给他两年时间,等他会说汉语的时候,就来找我。”
“你答应了?”埋头在看文件的二哥皱着眉突然抬头看向我,带点不赞成的问道。
“也不算答应,我说等他学会了汉语再说。”
“你呀!真让人不放心。”
听我这么一说,二哥带着无奈的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放下手里的文件,从保温箱里面拿出一罐加热了的可可放在我的手里,然后才继续说:“我现在倒有点好奇那个叫紫苏的男孩了,他多大了?”
“是呀!我也看不出来他有多大,蔓蔓,你知道吗?”听二哥这么一问,七哥也很好奇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