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藤清寒再厉害,但是他身旁有一个不是很厉害的周悻睿,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站在紫苏身旁的我,所以分身乏术的他很快的感到了体力的不支,半个多小时后,他和周悻睿不幸的被制服了。
“你对小野猫做了什么?”一直都很怀疑我为什么突然间转变了行为的藤清寒被压制着带到了紫苏面前,看着眼神没有焦距的我,咬牙切齿的问着紫苏。
脸上、身上多处挂彩的周悻睿听藤清寒那么一问,本来就很怀疑的他更是感到了事情的不对,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低低的喊着我的名字:“小蔓!”
“蔓……是我的,你们……死。”紫苏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俩,然后一声令下,押着他俩的人听命的把他俩朝一个方向带了下去。紫苏则带着我不急不缓的走在后面,边走边温柔的偏低头对着我说:“蔓……带你……看祭祀……好不好?”
意识像有人支配般的我下意识的点点头,不经意的看见了我光脚丫上的伤口,他蹩着眉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蹲下给我涂抹起来,一阵清凉让我不自觉的把脚伸向他,涂抹好后,他再命人很快的去取了一双布鞋为我穿上,才松了一口气的拉着我继续向祭祀的方向走去。
太阳逐渐西沉,巨大的火把照应着落霞,映红了整片天空,也映红了不远处的密林,更映红了围在祭祀坛边穿着奇装异服,带着各种动物面具的‘琉璃’部落所有人的脸。
藤清寒和周悻睿手脚被捆绑在一座放满干材棍的木台中央的圆柱上,木台的四周各放一个用支架撑着的火盆。火盆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再衬着四周的蛙叫虫鸣,给人一种神秘而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紫苏今天穿得很正式,鲜艳的皮毛做成的斜肩外衣上装饰着几颗蓝宝石,金色的腰带上用绳子系着他常用的紫色海螺,及膝的皮草裙裤下是他健康黝黑的长腿,也许是地理位置的影响,他们部落的人都不爱穿鞋,所以没穿鞋的紫苏又给人一种野性美。
随着他的到来,四周的嘈杂立刻安静了下来,并恭敬的让开通向族长及长老宝座的那条道。
全部落的人今天都很兴奋,一来是一年一度的‘琉璃’节到了,二来是因为他们敬爱的族长大人要成婚了。所谓双喜临门,也不过如此!
“蔓!你看……这些都的我的族民,以后他们也会像尊敬我一样的尊敬你。”紫苏难得的用英语把这么一长串话说完,此刻他眼里的流光溢彩就连天边最闪亮的星星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我微眯着眼睛,看不出情绪的随着他的指引,看向情绪更加高涨的众人。
“来!我们去爷爷那里吧!”
紫苏拉着我的手说着,并朝坐在高台上一脸威严的老人走去。
来到他爷爷身边,紫苏用他们的族语和他爷爷说了几句话。就见他爷爷用不是很赞同的眼神挑剔的来回打量着我,然后很无奈的对紫苏点点头,像是默认了什么似的。
我无所谓的把目光定在某一点上,事不关己的没有一丝表情。紫苏也不在意,在得到他爷爷的点头后,他显得特别的高兴,轻柔的握着我的手走向他爷爷旁边的位置让我和他一起坐下来。
被绑在木台上的两人焦急的看着对面的石蔓,好像中邪了一般,他们想把她叫醒,可是无论他们多么的大声,最后声音还是快速的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中。最后无法,两人互看一眼,周悻睿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对面的身影,沙哑着声音对旁边的藤清寒说:“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我一直想着:只要默默的在她身边,关心着她,保护着她就很满足了,没想到上天连我这小小的奢望都剥夺去,真不甘心呀!”说到最后,他自嘲的苦笑起来。
这难道就是命运弄人吗?
藤清寒没吭声,对于周悻睿突然间说出一直埋藏在他心里面的话,还是深深的被震撼了。他一直都知道他也喜欢着甚至是爱着小野猫,但是他一直认为他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他是一个没有绝对把握就不会轻易许下承诺的人。
难道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虽然这句话用来形容他不是很正确,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出来,而且还是有他在旁边,他难道不知道,他比他更爱她吗?
藤清寒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醋意。
“你就那么确定,我们会死在这里?”藤清寒本来想安慰周悻睿两句的,但是他又突然觉得看他很不顺眼,这应该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吧!
“不会死?现在都这样了,我只希望小蔓能过得好,不管她在哪里,只要幸福就行!”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只要知道她幸福就行了!
“哼!你还真伟大!”藤清寒嗤之以鼻的冷哼道。
“幸福是自己创造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如我吗?不是因为家室,只是因为你太听天由命……”说到这里,他先顿了顿,看了看周悻睿苍白着脸更显痛苦的表情,没来由的有了一丝快感,然后继续说:“我爱小野猫,所以,我绝对不会把她让给别人。即使是上天,也阻止不了我!”藤清寒的语气像是在对天宣誓,但更像在对周悻睿提出警告。
听了藤清寒的话,周悻睿愣怔住了,他一直知道藤清寒很自信,但是没想到他会自信到这个地步。
的确!这就是他不及他的地方,他习惯了深思熟虑,在没把握的时候就爱踌躇不前。就连爱情,也是这样!难道,他这种方法错了?
他爱上她!不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而是在更早以前,在认识石谨后,在他的电脑上看见她的照片的那一瞬间,爱情,真的是来得没有道理。
直到真正的在现实中看见她,他知道,他真的陷进去了,后来,她身旁陆续的出现那么多优秀的人,他痛苦得只要呆在和她同呼吸的地方,心就像被刀绞着般,但是他又希望看见她,只要能够看见她,他就觉得幸福,所以,他一直处在痛并幸福着之间。再没有确定她也和他一样时,他不敢先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