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你。”他一字一句坚定地说。“你不要这样,他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凤以寻,你总是容易被一个人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旁人对你的好。”
是啊。宋连慕说得对。我容易被一个人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旁人对我的好。因为曾经那个时候我觉得,只要那个人能够像我全心全意对他那样来全心全意对我,就是世上所有人都对我好我也不稀罕。
太自以为是了。我哪里来的自信相信他也能全心全意对我呢?
“那,这样呢?”我蹭起身去,勾住了宋连慕的脖子,在他的僵硬中,亲吻上了他的唇。带着点点凉意,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香。
没有过多流连,只清浅一下便放开了他。我舔舔嘴唇,轻笑道:“往事已矣何必重提,已经没有必要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他站在我床前半天没动。我兀自笑叹了一口气。“阿宋,是师姐对不住你。仙途漫漫红尘魔障,我不应将你从仙途中拉入红尘。幸好你只踏进了一只脚,还来得及抽身而退。往后一心修道,他日荣登仙界了以后不忘代我向师父他老人家问个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好了,真的。不要管我,且让我天涯海角独自逍遥,若有朝一日心累了亦或是白发苍苍了,自然晓得回来。”
宋连慕凉声浅笑:“天涯海角,独自一个人。若是当真放下一切了,一别两年何故又要回来,在城中荒唐流连。你放不下一个人。”
他最终还是走了,留给我下半夜的安眠无梦。
清早起来,怎知外面又是一层厚厚的积雪,险些将花园里的梅花都给压弯了腰。李景郁一大早便温润含笑地出现在我屋前。依旧是双手畏寒地拢在袖兜里,斜斜地靠着门框,问:“凤寻兄昨夜睡得可好?”
我草草洗漱,道:“多谢景郁兄,睡得好极了。”
所谓知己,不仅懂得体己,还懂得酒肉和寻欢作乐。玉清楼我是常客,渐渐李景郁就跟我一样是常客了。
嬷嬷似乎对李景郁格外的客气,可能是李景郁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土豪的光辉的缘故。
我的紫曜自然是不能交给他染指,兄弟是兄弟,但女人可不能共享,于是我就亲自给他挑了两个还算可人儿的美女。两人没事就一起来玉清楼喝喝小酒听听曲儿。兴致浓时,我还顺手往他的美人儿手上摸了一把,惹得美人儿连连娇嗔着往李景郁身上靠。
李景郁倒是自在,想来这种风月场所他是混出了经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相比之下我就没有他那么经验老道了。
在玉清楼喝花酒嘛,难免是要醉个糊糊涂涂的。好几回,我都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四肢瘫软无力了,李景郁还独自清醒着不受美人儿们的撩拨,而我呢,居然被抬到了绣床上,几个美人儿那叫一个如狼似虎啊,围在我身边替我宽衣解带,要将我生吞活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