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来时许多老师都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奇才,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一个小小的电子即能将你迷的神魂颠倒,你也真是有趣的很。”郭凤笑吟吟的看着我道。
“他们怎么说俺你能不能学给俺听听?”我故意装出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心里极想知道老师们对我的看法。
“说的可多了,什么‘他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模式’,什么‘是我校建校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什么‘非清华北大莫属’,什么‘改变了学校的固有的教学模式’,太多了,都是赞美你的,就好像你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一样。”郭凤轻声的笑了起来。
看着她有些暧昧的笑容,我心里很跳了几跳,难道她知道我曾经历过的一些事不成?可似乎又是不太可能,疑惑的看了看她再想了一想,定是那些老师们随口而论,遂又放下心来,还未与她说上几句话,上课的铃声再次响起。
政治老师姓刘,身材极为高大,相比我还高壮了些,方方的脸上很显的坚毅,只是眼中总让我觉着透出太多的狡诈。
政治本身是人所为之,可以将一个事物的本原颠倒着论出来,即可以说东也可以说西,一切就看运用它的人如何去将它做为自己控制天下的工具,其中有着太多的随意和扭曲。课本里的一些概念本身即是为政者强行所言并将之强行灌输于人们的脑海之中,从而让人们为他个人的目的而奋勇献身,想起这些总是让我不停的摇头。
在我的一些经历中,我在那个世上当时也算了一个从政之人,依据自已强大的实力而迫使天下的百姓顺着自己的想法去生存,如果硬要说让百姓们生存的方式是一种社会规律还不如说是一种百姓们无奈接受的悲哀。
“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刘老师站在我的身边对着我道:“社会发展的规律一定是要经历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然后才能实现共产主义么?”
我呆呆的站了起来,如果他所说的是一种规律,那么在课堂之上我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心里这时已明白了些什么。
“那是当然,这一个社会发展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以俺们国家为例,俺们就没能经过资本主义时代而一步跨入了社会主义,这本身已是违背了社会发展的必然过程,所以俺们还的回到那个资本主义萌芽的时代重新开始资本的积累,从而为大步进入共产主义累积下足够发展的财富和打下坚实的基础,这是历史的必然。”我努力的顺着他的话说出一些不算完全是自已看法的看法。
“好,正是这个道理,你坐罢。”我楞楞的坐了下来,眼看着政治老师重新回到了讲台上,脸色有了些激动。将手里持着的课本放在了讲桌上。
“这是人类发展过程中所必然经过的几个阶段,”刘老师有力的挥了挥手道:“共产主义的实现必然依托着大量财富的积累,而这个积累的过程体现的是资本主义的本质,所以当初我国完全照搬了苏联的模式,现在看来是错的,有一个伟人今年去美国时曾说出一些让世界为之震动的话语,看来我国得补上资本主义这一课,那可是血淋淋的资本主义。”
中午放学后我与郭凤告了别,一直想着刘老师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国家将要驶入一条新的发展的路途,说不定从现在开始将会大力的提倡资本主义实行的那些让人发指的手段,按课本所述从资本主义的诞生的那天算起它就是饱含着百姓们无辜的鲜血,然后以一种强大的姿态立于世间,历史课本中不也有些对英国圈地运动的解释么?
乱乱的思索着进了家门,红红和乡长已是站在了院门一侧的我的小屋门前。
红红的脸上有了些兴奋,看见我进来忙随手接过了自行车把,然后对着我笑着道:“这下好了,那些个珠子要回来了些,有一个省里硬要留下,说是做为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永久收藏,还给了些钱,其它的在你屋里,翠翠正看着它们又哭又笑的俺们也不敢进去,你去劝劝。”
乡长叹了口气道:“俺真没想到你身边的东西那么贵重,看来当初同意交给他们是错的,那些人实在是太不讲信用,一个个无耻的紧。”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些酸楚和伤感:“还是不提那个事了罢,能从那些人手上取回来些您老可是费了大劲了。”
乡长狠狠的喘了一口气道:“可不咋的,那些人背着牛头不认帐,有一个硬说是没见,还有一个说是丢了,那个小管理员说是送到北京去了,真是胡七八糟的乱扯,幸亏当时俺让签了个收条,有字为凭,不然还真是寻不回来了。快些进去劝劝那个丫头,她方才几乎要吃了俺。”
我笑了起来,这个世上看来并非像老人们所说的五湖四海都是一家人的说法,忙对着乡长点了点头表示感激,然后转身快步的进了屋。
“哥,你回来了,”一见到我,翠翠即扑到我的怀里,瘦弱的双肩还在不停的耸动着,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着我:“他们硬是抢走了一个,哥,怎么办?”
我默默的拥着翠翠,这时的情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道出,那一个珠看来已是无法收的回来,即然已是个确定的结果就没必要再为它而伤感。
“翠翠,俺有个想法你听听看成不?”我故意转移了话题,想着让她从伤感中早些脱出身来,过去的事早成了过往的云烟不是。
果然翠翠脸上立时没有了悲戚的模样,带着泪水专心致志的看着我道:“哥,你说,我听你的。”一双凤目中透着对我无比的信赖。
轻轻的环着翠翠,我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了些在那个世上才有的豪气:“俺想俺们从明日起开始起些个店铺,要有些规模,现在这个天已是有些变了,即然这样那俺们就好好的闯一个新的天下出来,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