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谁能让我受伤?”邪游竺双手环抱于胸前笑着看着沐雪。
“你是说……是妙黎?”沐雪有些意外,“她为什么会伤你?”
“不为什么,”邪游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不过想要跟她亲近一下,她就好像是个刺猬似的……”
“你说什么!”沐雪脸色一变,“你对她……”
“放心,她还挺厉害,先是用暗器伤我,然后又骗我掉入陷阱中,”邪游竺摇头苦笑,一脸遗憾的模样,“不过,虽然她还小身材虽然不似你那么丰满妖娆,但是还真是……啧啧啧……让人回味啊……”
“你!”沐雪听了邪游竺略带挑逗的话不由得脸色变了变,“你可知道她是慕炎的徒弟,你如果这么做被慕炎知道了……”
沐雪的话未说完,邪游竺冷哼了一声,“师兄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他也不喜欢那个小美人,不如让她跟了我,我倒是挺喜欢她的。”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沐雪转身离开,临走前她对邪游竺说道,“你别忘了,慕炎找你来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添乱的。”
“嗬,”邪游竺望着沐雪离去的方向鄙夷的看了眼,“如果不是因为师傅偏袒,他怎么可能当得上这个商景宫的宫主!”
“慕炎,刚刚我见到了游竺……”沐雪轻轻的替商慕炎捏着肩膀。
“我知道。”商慕炎开口说道,“他轻薄了妙黎。”
“你知道了?”沐雪微微一愣,她来到商慕炎身边的桌前坐下,“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商慕炎不动声色。
“你不打算惩罚他吗?”
“今日妙黎自己来过了。”商慕炎淡淡的说道,“如果她对我没有价值,我又何必为了她去浪费精力呢?”
听商慕炎这么说,沐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太了解商慕炎的性格了,如果自己此时说话只会让他更不悦,这时商慕炎站起身,他拉过沐雪,将她一把带入怀中,“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来不是投奔我的吗?”
“慕炎,我……”
“什么都别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商慕炎低头看着怀中的沐雪,沐雪犹豫了片刻轻轻的吻上了商慕炎的薄唇,商慕炎将沐雪一把拦腰抱起来到床上,他抬手打落系着帐幔的绳结,白纱帐幔轻落,很快就传来一阵令人面红羞涩的旖旎之声。
而此时夜色已经逐渐降临,商景宫的竹林内突然想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迅速的穿过竹林,朝着北方急掠而去……
第二天清晨,商慕炎按照以往的习惯很早就来了后山,看着远处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直到青姨匆忙的来找他。
“何事?”商慕炎没有回头就察觉到了。
“宫主,”青姨犹豫了下,“少宫主她……”
“她又怎么了?”商慕炎的眉毛轻轻挑了挑,似乎有些不耐烦。
“少宫主她走了。”青姨将手中的一封信放在石桌前,“这是少宫主留下的书信。”
商慕炎听了青姨的话微微怔住,过了片刻他拿起石桌上的那封信,想了想对青姨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宫主,是否需要派魑魅魍魉去找?”青姨有些着急,毕竟妙黎她从未单独离开过商景宫,她怕妙黎会有意外。
“不必。”商慕炎说完这句就不再看青姨,青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下山去了。
商慕炎见青姨离开这才打开手中的信封,信纸上娟秀的字迹立刻跃入眼帘,信上只有寥寥几句: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待我心,付与他人可。
“将你从前待我心,付与他人可……”商慕炎轻声念着这句,虽然面上神色并无变化,可是如果细看,却可以发现他捏着信纸的手有些许的颤抖,就连手指的骨节也似乎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
“呼……”官道旁的一棵树上,一个小公子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晚上睡在树上腰都快要断了, 这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从商景宫偷逃出来的妙黎。
虽然那日商慕炎摔烂了流醉绯羽簪,而且也说出要么就接近褚冷风要么就不再是少宫主的话,可是妙黎毕竟是妙黎,她断然不会因为对师傅一厢情愿的仰慕而赌上自己的清白和幸福,所以妙黎留下书信就连夜离开了商景宫。
可是妙黎出了商景宫的竹林就有些后悔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所以只能沿着之前魑和魉带她参加武林大会的路走。过了雷宗山面对姬城和烨城,妙黎想了想选择了北上去烨城的路,她这么做倒并不是因为要去找褚冷风,而是想到烨城的繁华,妙黎觉得那儿会更好些,反正自己身上有青姨给自己的银票。
想到青姨,妙黎的鼻子有些微酸,即使师傅如此对自己,青姨还是偷偷的给了自己些银票傍身,虽然当时青姨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妙黎看得出她是让自己有多远走多远。不知道师傅见到自己留下的书信了吗?妙黎摇头苦笑,虽然自己在信中说“将你从前待我心,付与他人可”,可是师傅从前待自己到底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妙黎叹了口气,她抬头看了看天已经亮了,她从树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自从过了雷宗山,妙黎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多少日,她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烨城,更糟糕的是这官道上的商旅也不似往日,妙黎只得步行一路向北。
“站住!”
突然一声粗犷的断喝声响起,妙黎心中一惊,难道是商景宫的人追来了?她下意识的闪身躲入树后隐了自己的身形。
“留下身上的钱银,本大爷放你们一条生路!”那声音再次响起,妙黎这才发现他不是对自己是说话。妙黎探头一看只见到不远处的官道上十几个身形彪悍的大汉正手持兵刃拦在当中,不过看他们的兵刃乱七八糟的,妙黎就知道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她再看向对面,只见对面大概有不到十个人的样子,其中有一个人骑在马上,身后还有一架马车,除了车夫之外周围还有几个士兵模样打扮的人。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拦截官道!”骑在马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素色长袍,长得倒是挺俊朗的,妙黎注意到这人身上并没有任何兵器,而且也不似有武功的样子。
“切,官道?”为首的彪形大汉撇了撇嘴,“大爷我想在哪儿打劫就在哪儿打劫,轮不到你一个小白脸教训!”
“雍缇,发生什么事了?”马车内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啊?”几个彪形大汉显然有些意外,其中的一个对为首那人说道,“大哥,是个小妞……不如……”话未说完,他们几人交换了下眼色,一脸的****的笑。
“这样吧,大爷我改变主意了,”那大汉干脆将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抵,“让车里的小妞跟我们回去,大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放肆!”那个叫雍缇的年轻人面色一变勃然大怒,他一挥手对身旁的士兵说道,“保护小姐!”
“是!”那几个士兵立刻就拿起兵刃挡在轿子前。
“就凭你们?”为首的大汉轻嗤以鼻,他拎起自己的刀立刻就冲了上来,两个士兵立刻也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可是那两个普通的士兵手中的长枪还未待近了那大汉的身就被削成两截,士兵微微一怔,就在这愣神的功夫,大汉飞身而起,一个回旋踢就将两人踢出一丈开外!
“哈哈哈!就你们这点本事。”大汉冷哼一声,“马车里的小妞,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的话,就乖乖的下轿让大爷瞧瞧。”
马车中的人犹豫了下,但还是轻轻的掀起帘子,原本在马上的那个年轻公子立刻跳下马来,“小姐,不可……”
那人下车之后冲他一抬手,示意他什么都不必说,然后抬头看向对面的彪形大汉,“这位大哥,看你也是有血性之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落草为寇,但是眼下大蓝王朝外敌虎视眈眈,我想但凡有血性的男儿都应该去保卫我大蓝王朝,而你却带着你的一众兄弟在此打家劫舍,难道你就不担心为世人不齿留下骂名吗?”
这女子说话时对面的大汉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妙黎也不由得点头赞许,她不止说话有理,长得更是清秀可人,这女子看上去也就比自己大三、四岁的样子,可是说话却温柔中不失冷静。
“笑话!大爷我就是有血性,才不会甘当朝廷的走狗!现在大爷吃得好睡得好,不用看人眼色,就差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了,”说完那大汉色/迷迷的看着女子,“你我相遇就是缘分,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日你就跟我回去,我们洞房花烛!”
“哈哈哈!恭喜大哥!”其他的大汉也纷纷大笑。
“大胆,你们可知道她是谁?”那个叫雍缇的年轻公子冷声说道。
“她?”大汉鄙夷的看了眼雍缇,“她不就是大爷我未过门的夫人吗?过了今夜洞房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们太放肆了!她是当今大蓝王朝抚远将军廖佐锟的女儿,当今圣上亲自册封的心怡郡主,你们竟敢对郡主如此无礼,小心你们的狗命!”那个叫雍缇的年轻人有些动怒了。
“哟,还是个郡主呢?”那大汉听了雍缇的话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子,你知不知道这荒郊野岭的,莫说是郡主,就算是皇帝老子又能怎样?还不是大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凭你带来的这几个人,你以为是我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