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卢俊义被管家李固和夫人贾氏连名告到官府,叛了个私通叛军意图造反的罪名,打入了死牢。浪子燕青不忘卢俊义收养恩情,想要去徐州求救。
燕青看过卢俊义后,便出了牢营,离了北京城,往徐州来。
卢俊义被下放到死牢之后,这时,一个小吏跑到牢营中来报告,说外面有一个人在茶房中要见蔡福。蔡福来到茶房中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卢员外的管家李固。
蔡福心中已经知道李固找他有什么事了,故意问道:“李管家,哦,不,应该叫李员外,不知李员外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李固听他这么一说,老脸也有点不知往哪里搁,便直接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到贵府来。我的事情,都在牢头的肚子里,心知肚明。今晚夜间,做得干净利落点,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孝敬牢头的,这里是五十两黄金,就当给牢头喝个茶钱。”
蔡福心想道:“你妹的,卢员外家财万贯,北京富豪,竟然被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摆了一道。五十两黄金不过从九头牛身上拔一根毛而已,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啊,你倒是真会算计。”
笑道:“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老天。卢员外收养你,提拔你做总管,你倒是昧了良心恩将仇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占了他家产,又上了他老婆,现在又想用五十两金子买他的性命。你也不看看里面关着的人是谁?那可是一个有堂堂正正的北京户口的本地富豪。别说什么五十两,就连三百两恐怕也只能买他一条胳臂。”
李固又从身后拿出一包金子放桌上,道:“这里是五百两,劳烦牢头夜来做成此事。”
蔡福冷哼一声,收了金子,道:“明天来收尸吧。”
李固刚走,这时又有一个相貌堂堂,仪表端正的人从后门走了进来。他对着蔡福拱手作礼,道:“蔡牢头,有礼了。”
蔡福一见此人身上的穿着打扮都是名牌,长得英俊潇洒,慌忙回礼,道:“大官人尊姓大名,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他开口说道:“我也不想再拐弯摸角,有什么话就直说了,牢头不要惊讶。在下正是沧州横海郡,人称小旋风的柴进。上回身陷高唐州,被宋公明所救,如今已投奔宋公明麾下,任梁国户部尚书。
这次奉梁国皇帝圣谕,前来打听卢员外消息。没想到卢员外被奸夫****陷害,关押在了死牢。如今卢员外性命是生是死,都在牢头手中。
现在我特来相告,如果能保住卢员外性命,好话好说,牢头大恩梁国必有回报。如果出了一丁点儿差错,到时梁国大军兵临城下,北京城血流成河,难有一个活口。
听说牢头也是个忠义好汉,这里有一千两黄金,就先当作一个小小的见面礼。如果要捉拿柴进,人在这里,就请现在把我抓起来,皱一下眉头的都不算好汉。”
蔡福听了,吓得冷汗直流,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柴进道:“大丈夫不要有妇人之见,优柔寡断。还请牢头现在就表个态,作个决定。”
蔡福道:“大官人不要急,这事小人自有主张。”
柴进道:“既然如此,先行谢过。来日再作感谢。”说着,叫进来一个人,取出一包黄金放在桌上。一看那人,正是神行太保戴宗。柴进和戴宗便走了出去。
蔡福看着桌子上的两大包黄金,第一次看到钱犯起难来。他找来他兄弟蔡庆,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蔡庆道:“哥哥以前做事情最爽快,干净利落,怎么今天碰到这种小事情还决定不了了。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现在有一千两银子在这里,我们就拿去帮他走走后门,打通一下关系。
这个梁中书和张判官他们都是一些好利之徒,收了钱,自然不会这么快要卢俊义的性命。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这个卢俊义能不能活下来,这都是他们梁国的事了。”
蔡福道:“兄弟说的和我想的一样,那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