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雨说来便来,夹带着浓夏的思念和丝丝秋意,拍打着屋檐,惊醒无眠的过客,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匆匆的推开门,消失在烟雨之中,行色匆匆的路人稀疏成背影。
客官,小店已经住满了,男子披着一件蓑衣,戴着斗笠,在店家挡上最后一块板子的时候撞了进去,掸着发梢的雨水,没有过多的言语,从袖中掏出一幅画像,她是在你店里住吗?
“这,小的怎么可以透露客人的信息,我看你还是快走吧,这雨说不定就下到什么时候,我们店也要打烊了。”说罢便拿起桌上的斗笠塞到陌生男子的手里,准备往外赶。
唉,男子无奈的摇着头,丢了一锭银子,便转身往楼上走去,“客官,这女客官就住在楼上的天字阁。”又忙着去挡门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门开了,“你是?”
“你就是兰姑娘吧,”说着,便从袖中拿了一块王府的腰牌。
“是秦大哥让你来接我吧,”女子非常的兴奋,“那你等我一下哈,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就走。”
便兴冲冲地起身去捡拾一些物件。
初次见面,他也不得不诧异了片刻,简直就是兰王后,除了一些行为举止外,果然是同胞姐妹。男子在心中默念着。看着女子突然的起身收拾东西,才忙着开口说道。
“不,我来是想请姑娘帮个忙,此事关系到王爷的生死性命。所以在下才冒昧的打扰姑娘。”
“什么,王爷,他怎么了?”女子焦急的丢下手中的东西问道。
“姑娘莫急,你只管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蓑衣男子淡淡的问道。
恩恩,你问。
“你跟你姐姐最近可有通过书信什么的?是否可以借我一用。”
“这个,自从姐姐嫁到王都来后,便基本没有什么书信往来。”若有所思后突然想起,以前秦匡与兰舒有很多书信来往的,便接道。
“奥,我记得秦大哥那里有很多,秦大哥在楼兰学的诗词都是我姐姐临摹的,好像有一本叫东洲记,还有.....”
东洲记,公孙晓依稀的想起堆在角落里的此书。
“听说姑娘的武功也是出神出化,尤其是大漠的骑射不比男儿逊色。”
那可是,你可以问我秦大哥,连他都没有我射的准。“到底秦大哥怎么了呀,你倒给我说说呀。”
“你明天且拿着这腰牌去王府找一个叫南宫的将军,他自会带你去见镇南王的,记得,一定要穿着男装,切不可冲动,你大哥的生死就靠你了。”
戴了斗笠,匆匆的转身。留下女子一个人莫名的发呆。
女子碧蓝的明眸透着一种看不见的担忧,依旧的清澈,如寒冬的潭水,甘冽而寒冷。这是西域楼兰权利的象征,独特的瞳色。
没有人去留意到,在王都这个夜夜笙歌的繁华里,也有这样的一双碧蓝的双眼,夹杂着看不尽的仇恨。几年来窥视着一切,不曾被人发现。
雨后的天似乎亮的特别早,一夜冲去悬在凡世的浮华,每个人的心里伴着空镜的世界清楚的忙绿起来,而秦匡,一夜未睡。早朝还未出门,便被前来的内宫太监通告说“取消了”。近日中,一个士兵拿着抓住的鸽子匆匆的跑到公孙门外,鸽腿上还绑着一卷书信,还未拆开,便带着士兵去书房面见秦匡。
无数遍的念起兰舒传来的短短的几个字,挣扎的莫须有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