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蚀骨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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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4章 仇敌

民政局到了。

想了想这是她和程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除了结婚,就是复婚。

似乎他只愿意来这个地方达成婚姻关系,而解除婚姻关系的时候,他是不愿来的。

温言初没做声,下车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民政局的建筑,想到了和程柯结婚的时候,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啊,那时候自己还才二十五岁,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就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决定和他一起过来这里了。

而现在,她已经三十岁了。真的不年轻了。

程柯下车之后,就看着她站定在原地的脚步,和抬着头看民政局建筑的样子。

“怎么?怀念?”程柯这么问了一句,尽管已经决定要复婚,尽管已经决定哪怕不择手段也要继续和她在一起了,但是话语间还是或多或少地带了一些讽意在里头。

“哦,没有,就是觉得,大概是真的老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才二十五岁。”温言初答了一句,没太听出他话中的讽刺。

程柯走到她身边,抓了她的手,大步朝着里头走,“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而且,这辈子都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他的语气有着说不出来的坚定,温言初没做声,定定地抬眸看着走在前头的他,脚下的脚步片刻不停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民政局去。

填写了申请复婚的声明书,刚填好程柯就扯了过去,在下头签下了名字,他的户口依旧没改过来,陆程柯三个字写在之上,尤其是程柯两个字写得尤为苍劲有力。

其实并不是没有打算改过户口的,当初继承家业的时候,牵扯太多股份合同文件什么的,当时很多股东都有些意见,说程家的人怎么能不姓程?甚至就连陆曼都提议他还是把名字改回去。

但是他拒绝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当初结婚证上,离婚证上,都是陆程柯这个名字,他不愿意改,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心里是不是还在等待着什么可能的转机的。

现在,就是转机。

温言初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她虽然已经改了名字,但是那是当初程昱宽做的一个新的身份,是新户口,和温言初这个户口是不冲突的。

复婚的登记倒是出奇地顺利,原本以为,是会拿个类似什么复婚证之类的东西,只是却不是,依旧是结婚证,鲜红的两本小本子……

接过盖了钢印的小本子时,温言初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程柯将自己那本收到包里,就朝着大门外走去,婚前协议之类的文件,也不需要了,他很清楚,自己这辈子注定和这女人不死不休地纠缠着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走她,不会再同意任何她要离开的任何理由。

温言初依旧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外头走。

听着他的声音传来,“绿江小区的房子我卖掉了,最近就先住在景苑,等我安排好了新的住所再搬过去。”

“嗯。”她老老实实地点头,想到自己曾住过的那个别墅,已经……卖掉了么?

“那……现在是去公司么?”温言初没忘记他说过让她去人事部报到一下的事情。

程柯此刻却没心思谈论这个,继续说道,“至于我父母那边,我父亲是不会多说什么的,我母亲如果来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温言初只得又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刚走到民政局门口,一辆车就在面前停了下来,停得很急,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程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看着前来的车。

车后座门直接被从里头打开,一个身影就从里头钻了出来,站在他们面前。

温言初一愣,看着这张熟脸,“小……”

她差点脱口而出小哥哥三个字,只是开了个话头,就停住了,出口的称呼变成了,“欧秘书。”

只是他现在哪里还是什么欧秘书,温言初多少知道一些现在嘉禾欧盛绍和三足鼎立的局面,而欧盛集团的老板,就是欧唯圣。

“程总。”欧唯圣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句,只是目光始终没有看程柯,而是一直落在温言初的脸上。

“欧总,好久不见。”程柯也淡淡笑了一下,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虽然当初父亲说了,算了,之前的事情就算了。

但是对于一个制造了一场车祸差点让他终生残废的罪魁祸首,哪怕他的隐藏身份是自己的小叔,也难让人有什么太好的态度。

欧唯圣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目光看到了温言初手中的东西,所有言语就那么戛然而止了。

来晚了。还是来晚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就算早到了,是不是就能有什么作为,可是连试都还没有试,就来晚了,似乎他出现的时机,永远不够正确,五年前就来晚了,现在依旧是来晚了。

程柯看着欧唯圣的眼神,循着他眼神侧身回眸,就看到了温言初手中的结婚证,他唇角轻轻挑了一下,“怎么?欧总这么有闲来民政局,莫不是也找到了另一半?”

欧唯圣对于程柯这话,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看着温言初。

温言初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自己当初没有接受他的安排,就先行离开了,时隔五年再相见,早已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欧秘书,而成了欧盛集团的老板……

儿时的那些记忆,说实话,硬要拉到现在来说交情,似乎也有些矫情了。

温言初没说话,程柯倒是满意她这个态度,看着欧唯圣不好看的脸色,他心情好了不少,直接拖了温言初的手,朝着自己车位走了过去。

把她塞进副驾驶座,然后自己也上了车之后,就转头对温言初说道,“我不管你以前和他有多少交情,瞒着我私下和他有多少往来,但是以后,不许单独和他见面,你可以把这当做是命令,或者警告。”

温言初抿了抿嘴唇,小心地看向他,“你……和他是敌人吗?”

她刚问完这句,就听到了程柯轻轻的一声笑,听上去有些冷意,“敌人?对于一个当年差点弄得我终生残废的人,我觉得,说成仇人才比较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