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赶紧顺着前面的路跑去,也没给后面的其他人留下什么线索,因为这出口一定很近,大不了再回来通知都赶趟。我们二人越往前跑,就感觉气温越低,气流也越来越大,顺着通道七拐八拐,我们真的看见了亮光!
一扇锈蚀的单扇金属门,重度扭曲的躺在地道外面的地上,没有了它的护卫,冷风嗖嗖的灌进地道中。
我和娃娃脸探出头去,看周围没有什么异样,便放心的走出了地道,我在周围寻摸着线索,娃娃脸则查看那扇门。
“看这样子,这门是炸开的。”娃娃脸举着半截“二踢脚”说。
我点了点头,看周围的雪被踩的乱七八糟,便更仔细的在周围查看,果然,顺着门旁的小路前行,脚印逐渐汇聚成了一个明确的方向,直指林子深处。
“回去叫他们?”我提议
娃娃脸当然同意,我们两个便准备回去叫人,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就是那扇扭曲的门边,压着一个什么东西,之前没太在意,这往回跑的时候又被那东西闪了一下,于是我说:“哥们你先去,这门底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好嘞!”娃娃脸说完,就连跑带颠的拿着手电返回了地道。我试了试门的重量,挺沉的,便卯足了力气,将那扇门抬了起来,之后鼓劲一掀,破门直接顺着山坡翻了下去。
我拍了拍手,回去扒拉着门下压着的雪,刚才还看到发亮的东西,被扬起的雪盖住了,不过也没翻腾两下,就看到了那个东西。像是个手镯样的银环,没想太多,拿着它就站了起来,可随着我起身这一用力,手上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刚才为了捡东西,我把手套给摘了下来,被这一抽,右手手背上瞬时一道血檩子。
我赶忙察看,原来那银环上面还连着一根细线,没等我多想,就感觉前面的一个小雪坑在冒烟,刚才这圆环好像带起来个什么东西掉在了那里,我前往一看,好家伙,还不如不看,我整个人都差点儿吓凉了——手榴弹?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管方向,我一脚踢出去,那手榴弹打着旋飞了出去,最后落在了地道口的上面,我转身便跑,飞扑在刚才破门掉下去的那个山坡上。
“轰隆!”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阵阵的回声,雪块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可本来就一响完事的爆炸,居然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整个山谷都回荡着轰鸣。可算消停了,我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才敢探出头去看地道口。
没了?除了一堆随时和雪块促成的一个土堆外,什么都没有了。再想想这一路上看见要塞地道内的炮眼,或许是手雷引炸了地道口上面的炸药也说不定。
爆炸把整个出口都炸塌了,我小心翼翼的过去,唯恐还有没爆炸的雷管,这一年我可是受够了爆炸物的侵害了。
看样子是没有了,我踢了踢那堆残骸,结实的要命,看来得靠消防哥们们继续拆了。然而时间不等人,他们来回运设备,等等清理完这里,那得猴年马月?我看了看通往林子深处的脚印,打定主意,便顺着脚印往林海之中走去。没走两步,就感觉眼前一只飞虫在不断盘旋。
“这大冷天哪儿来的虫子?”我心下暗想,“邪了门了。“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拿手套想赶走那虫子,结果这虫子还飞上瘾了,直往我脸上糊。
“给你脸了是吧?”我气的一手套抽了出去,也不知道打着没打着,随着手套“呼”的一声劲风之后,那飞虫没影了,“让你得瑟。”没了烦人的玩意,我继续朝林子走去,就在我放松警惕之时,那飞虫飞到了我眼前!我终于看清了,是一只蜜蜂,蜜蜂?
算是让我开了眼了,这说出去谁信啊,零下二十多度我眼前飞着一只蜜蜂,就在我发愣这一瞬间,一直被我驱赶的家伙,发动了反击,而且一下就在我鼻子上叮了一口!
我赶紧一巴掌把它从我鼻子上抽了下来,连带着还抽了自己鼻子一下,没想到这蜜蜂直接栽在了地上,我一手捂着火辣辣的鼻子,蹲下来看这凶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就是抗冻,这是什么原理?就是一口痰这时候都改冻透了啊,何况也就比我一节小手指大不了多少的玩意。
事非寻常即为妖,这小玩意我得带走,我从腰上的腰包里掏出一个甘草片瓶子,倒出里面的药片,然后把蜜蜂放里面,拧好盖子收好,这才安安稳稳的上路了。
……
安稳什么安稳,鼻子被蜜蜂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而且明显摸着是肿了起来,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被搞成什么样了。
这趟脚印有三两个人宽,一路上我一直忍着疼痛寻找脚印中比较完整的,后来自己暗地骂了自己一句,因为我压根不会分辨鞋印!算了算了,反正就这么一趟线,顺着走就好了,一定会找到丽阿娜他们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体力一点一滴的耗尽,不似专业人员果然不能在野外生存,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在晚上找不到他们,是不是该吃点儿啥呢?可怜我的登山包扔在了山下,腰包里只有一支应急的能量棒和一听能量饮料。
“难不成我要学杨将军吃树皮和棉花?”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自己,我还不如杨将军呢,里面是抓绒,外面是硬壳衣,后腰挂着的压缩羽绒服,没一样能吃的……
不能休息,这是我当初在一周的山地培训时教官说的,当你感觉疲惫不堪的时候,如果随着心意坐下去,那么很难会再起来,继续按计划前进才会让你摆脱困境。
我不时回头看自己来的方向,再看看前往遥遥无尽头的山路,多少次是真心想放弃往回走。
“你个业余的就别在这里装了。”
“再不回头会累死的……”
“晚上在外面会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