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千金剩女不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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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们来演一场戏

站在窗口,晨风一吹,她很快就清醒了,当窗伸了个大懒腰,长呼了一口浊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天亮了,今天天气真好!”

她趴在窗口听了一会儿琴,觉得琴声轻柔舒缓,像是女子所弹,不由得对弹琴的人产生了几分好奇。“这里除了安东尼奥,难道还住着别人?会不会是金屋藏娇?或者是艾利斯大叔弹的?”

突然想到艾利斯前天在路上和自己打得不可开交的彪悍劲,她就立马摇头甩掉最后那个不可能的猜测。“不对,艾利斯大叔不可能弹出这种曲子来!”

一向信奉“心动不如赶快行动”的莫冠尘,脸也不洗了,牙也不刷了,用手爬梳了两下头发,就匆匆开门出去,跟着钢琴声,一直来到二楼的琴室。

她站在琴室外,透过打开的门,就能看见落地窗下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一个穿着白衬衫和卡其色长裤的男人背对着门,正认真的弹奏。

他的指法娴熟,动作如行云流水,姿态优雅从容,光是背影就让她看得出了神。她忽然想到自己正在构思中的明年春夏季时装,然后灵光一闪,脑中有一个个抽象的形象冒了出来。

她大喜,聚精会神地记下了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恨不得立马拿起纸笔画草图,可又舍不得离开这个让她灵感爆增的琴房。然后,她又懊恼地想到,自己匆匆而来,根本没有带上纸笔工具,还谈什么捕捉灵感?

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琴曲也在这时走到了尾音,终于缓缓散于,余音绕耳。她走了进去,而坐在钢琴前的人一手搭在琴键上,半转过身来。

是安东尼奥!真的是他!

她先是愕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能弹出这么优雅淡然、充满了田园温馨的琴曲。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安东尼奥见是她,眉毛飞了飞,笑着打招呼:“早安!昨晚睡得可好?”

她发誓,后面的问题绝对是他故意问的!她冷哼:“好得很,多谢你的‘关心’!”

按死党顾惜惜的话说,她就是一个看似精明实则简单的二货,只要是过去的事情,那就是真的揭过去了,她绝对不会因为昨晚发生了“那件事”而在安东尼奥面前不自在。

“那就好,我以为你今天会来找我算账。”他说着,冲她戏谑一笑,又转过身去,双手放在琴键上,“要不要再听一首?”

“好啊!我要听贝多芬的田园奏鸣曲的第一和第二乐章,你可以开始了。”

莫冠尘信步走进琴房,斜身倚在琴台上,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状。

账,她当然是要算的,不过先听听琴陶冶一下情操再想想怎么算这笔账也是必须滴。

田园奏鸣曲第一乐章已经开始,抒情的曲调弥漫在室内,令人心旷神怡。弹琴的安东尼奥很专注,很投入,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境的状态。

她趁机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忽然锁定了他的脖子。她想冲上去勒住他线条优美的脖子,把他小麦色的俊脸给勒成猪肝紫。而她真的这么做了,就在第一乐章刚刚结束,第二乐章还未开始的时候!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立于椅后,手臂蛇一般缠住他的脖颈,用力往后箍紧。

琴音嘎然而止,安东尼奥修长的十指离开了琴键,却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嘲弄地问:“你想谋杀未婚夫?”

“去你丫的未婚夫!”莫冠尘觉得自己那天晚上肯定是脑抽了才会想出让他假扮未婚夫的馊主意。

她收紧手臂,喝问:“说!你带我来古堡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说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安东尼奥却一点也不紧张,语调轻挑不说,还带着笑意,仿佛心情很好。

见鬼了!莫冠尘忽然觉得,这家伙可能和死党原希雅是一类人,满肚子诡计偏偏还很会处变不惊笑脸可掬。怪不得原希雅不选他当老公!

她心里想着,狠狠瞪了他一眼,“少跟我打哈哈,你要是真想拒绝我,可以有千万种办法,我就是跟到古堡门口你都有办法叫我不得其门而入!”

他点点头说:“聪明的女孩,你说的确实没错。”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她咬牙切齿,再问:“说不说?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灌醉我?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说……想从我朋友身上得到什么?”

安东尼奥是法国人,兰斯洛也是法国人,原希雅现在算是半个法国人,如果前者真有什么想法,多半也是跟后两者有关,但莫冠尘从他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儿端晲,不由得火大,用力敲了他的头一下。

安东尼奥看不到背后人的表情,但从呼吸就知道她现在很气恼。他嘴角微扬,跟她谈条件:“你先放开我就说。”

她冷哼:“你说了我就放!”

“你不放我就不说。”他有耐心陪她玩问答游戏。

“你不说我就不放!”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把他直接勒得呼吸困难脸色涨红,“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你……不会!”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说错了,我会!”就冲着他这副信心满满的欠扁样,她就必须拿出点手段来。

她松开勒着他脖子的手,另一手却狠狠地击在他的腹部,把他打得俊脸扭曲,弓着身子闷哼。不给他缓神的功夫,她又一记右勾拳击中他下巴,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打了出去。

安东尼踉跄后退了几步,扶着钢琴台稳住了身形,慢慢直起身来,似笑非笑地抹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平静地说:“这记右勾拳真够狠的!”

“我最恨别人耍阴招!”莫冠尘说,“你有什么阴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弹了弹被她弄乱的衣服,长腿勾起倒地的椅子,重新坐了下来。“说阴谋就太过分了,我充其量只是将计就计。”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我假扮你的未婚夫?难道不是为了借我在法国的势力,避开你哥哥的耳目,同时让你的未婚夫知难而退?”他微笑,表情很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