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杀我的是不是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识相点就放开我,否则摄政王若是怪罪下来,你们统统就得完蛋……”搬出了摄政王的名号后,黑衣刺客可谓是有恃无恐了!
汐绫低眸沉思了片刻,以夜溟天的性子,应该不至于多此一举才对!若他存心想置凌霄于死地的话,何必等到现在?况且,眼前的这个黑衣刺客当真就是行刺凌霄的那个刺客?
鉴于勾栏院里遇见的刺客,用面纱蒙着面容,她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真正容貌!
“你可曾见过我?”
黑衣刺客看向汐绫的眼神飘忽而躲闪,随后又匆匆地避开了,“啧啧,不就是勾栏院里的那个被夜凌霄当成替死鬼的丑女人吗?我还得谢谢你帮助我逃了脱呢!怎么?变得那么美丽了?其实你也不用惊讶,我从很早的时候就观察你了!没办法,这都是摄政王的命令,要我好好盯紧将军府……”
汐绫冷眼细细打量他,思忖着:当时那个刺客才会对她说:你怎么变成……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
黑衣刺客无所谓地纵了纵肩,“信不信由你!无所谓了……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们,趁早放了我,要不然等下摄政王要来要人了……”
“放了你,然后再给你一次刺杀本殿下的机会?你当我是傻子吗?”夜凌霄唇角噙着一抹凉薄的冷笑,带着浓浓的杀气,让人不得不畏惧,“带回去严刑拷问,务必要让他吐出真相!”
“是!”侍卫们抱拳接令。
“救我啊……救我啊……”刺客大声呼救了起来,将手伸进了衣里面。
“不好,刺客有暗器!”夜翎岚握稳手中的长剑,朝着刺客的胸膛直刺了下去。
“你……竟然……蒙……”刺客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话语,颤着手指着夜翎岚,随后双眼一闭,两脚一蹬毙命了!
霎时间,无边的沉默蔓延至了四周,死如一般的寂静,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夜翎岚愣了一下,状似慌张地丢下了手中的长剑,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似的,“我我……失手杀了刺客……这这这……我不是故意的!”
“你……”夜凌霄拧紧了眉头,小白兔把关键刺客给杀了,这会儿线索又断了……刺客一死,幕后的真正黑手仍在逍遥法外!“算了……你先回去吧!”
如今小白兔又帮他挡了一刀,在众人面前,自己也不好针对他,否则将会落人话柄!
目送小白兔直至离开后,汐绫微微蹲下身子,拉开刺客的衣服查看胸口,赫然发现了上面的一个疤痕,明显是一个被箭头刺到的伤口,从疤痕的愈合情况来看,他这个伤痕应该不久……
“这……好巧……”难道她的直觉和怀疑有误?她一直怀疑夜翎岚就是行刺凌霄的刺客,可眼前的这个刺客也有着相同的特征!
“他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了吗?”夜凌霄也注意到了那个伤口,跟他当初射伤刺客的位置一样,只是还有一点他实在想不通,摄政王行事向来谨慎,不至于让手下蠢到留下把柄!然而现在刺客死了,死无对证了……
夜墨漓冷厉地眯起了眼睛,拂了拂袖摆率先离开了现场,这件事来得太诡异了,他必须去找一个人!
不出几分钟的时间,他便一路奔到了自己的寝宫,并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墨漓……你这么早回来啦?公主没有为难你吧?”
纳兰云裳这一问,让夜墨漓更加确定自己的绿宝石锦盒是被自己的妻子给拿了去,换句话说,纳兰云裳出卖了他夜墨漓,和宁檬遇袭案有关!
“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为何要陷害本王?”
纳兰云裳含笑的面容顿时一僵,“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是我丈夫,我是那么的爱你,又岂会伤害你?”
夜翎岚只当纳兰云裳是在狡辩,不由得怒喝了一声,“不懂?是不是你把我的宝石锦盒教给花舞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和花舞不熟!你们无时不刻都想着算计汐绫,这次总算联手是吧!”
“我没有跟花舞合作!你想来太多了!花舞是什么人,也配和我说话吗?”花舞矢口否认。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私会于花舞,本王差点被你给害惨了……”就因为这事儿,害他夜墨漓差点惹来汐绫的怀疑,害他所做的一切差点全白费了!
在丈夫的质问下,纳兰云裳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自然有人告诉我!但绝不是花舞……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人才知道!”
夜墨漓冰冷的眼眸透出凌厉光芒,脸色阴寒地瞪着纳兰云裳,“那今天的刺客呢?是不是你派去的!”
“我没有!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派刺客杀谁啊?我有病吗?”纳兰云裳口头上虽这样说,然,心里却很快想到那一个神秘的人。
“哼,你以前不也常在皇宫里派杀手!”夜墨漓似乎不太相信妻子的话。
“我没有!你当我蠢吗?我告诉你,若你在污蔑我的话,就别怪我对汐绫不客气了!”纳兰云裳被丈夫的不信任给气到了,她是很想除掉汐绫,但她绝不会傻到光天化日之下派出杀手行刺……
“你敢!”夜墨漓不悦地抿紧了双唇。
纳兰云裳不怒反笑,她受够了被丈夫冷落的日子,与其这样僵持下来,到还不如主动出击,“你看我敢不敢呢?要我不针对汐绫也行,你求我啊……要不然,我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再说些什么,夜墨漓愤愤地夺门而出了。
“夜墨漓,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跪着来求我!我发誓……”纳兰云裳恼羞成怒道,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眼眶中崩落了下来。
刺客行刺事件已经告一个段落了,经过两日细心调养了,宁檬的身子逐渐也有了起色,只是仍昏迷不醒!
虽然花舞已伏法,但不代表宁檬事件得到完美的解决,因为现场的留下两样证物至今还是个谜!当下,唯有等宁檬清醒,或许会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儿!
以及,花舞口中所说的那个内了奸,究竟是谁!
这两日以来,无论如何盘问花舞,花舞都闭口不答,反倒对她汐绫多加诅咒,犹如疯妇一般!
夜溟天幽寒的凤眸淡淡眯起,“你还是不说是么?”
无视掉了摄政王的威严,花舞满口怒骂诅咒着汐绫,“汐绫那个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水了性了杨了花的荡了妇,不要脸……还未成亲就先爬上殿下的榻,你去死……你是残花败柳,朝三暮四的贱女人,勾影五皇子,摄政王不够,连殿下都要霸占,像你这种贱人最好别人玷了污了最好……”
夜溟天向来平静沉稳的俊容,忽地一沉,“闭嘴!”
“有种你就杀了我啊……”花舞如发狂了般的大呼小叫,“我就要天天诅咒那个贱人,谁跟她在一起,谁就倒霉……”
“死?太便宜你!落到本王手中,死比活更痛快!相反,活比死更要痛苦千百倍!既然你那么喜欢骂绫儿水。性。杨。花,那本王就成全你!看谁才是真正的残花败柳!”夜溟天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狭长的凤眸尽是冷酷无情的肃杀之色,“来人,将她扔到肮脏的乞丐窝去!”
“王,奴才早已命人在牢里准备乞丐窝了!只要将他们关在一起即可!”刘公公恭谨地作答。
“乞丐?你们要干什么?”花舞忽然油生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惊恐万状地咆哮道:“我不要跟乞丐在一起,不……”
“越是肮脏的乞丐,越能凸了显你的冰清玉洁!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刘公公鄙夷一笑,命人将花舞给拉进了最里面的乞丐窝中,“不必太感谢王,这是王恩赐给你的!”
“不……你好狠的心啊……你不是人……”花舞边挣扎边朝着他们声嘶力竭的咆哮。
“本王是出了名的杀伐决断,狠绝无情,对于那些不配合的人,本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夜溟天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声音诡异得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花舞你的身份也高贵不到哪儿去,在未进宫以前,你只是勾栏院的一个花魁,还想做殿下的王妃?真是痴心妄想!最花魁就要回到做花魁的地方,正好京城的一间勾栏院里欠缺接了了客的花魁,那就由你顶替吧!没准还能让你遇见什么达官贵人呢!”刘公公接着迸言。
花舞那一张娇丽的小脸,顿时吓得血色全无,“不……我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要被人糟蹋,我不要生不如死……我的身子是殿下的,谁也不能碰我……殿下,快来救花舞啊,救救花舞的清了白……”
此刻,完全可以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来形容花舞的惨状!
翌日清晨,夜清城一得到消息后,便火速赶往了凌霄的寝宫……
“你们知不知道花舞的现状?”
“怎么了?不就是被关在牢里吗?”夜凌霄连提都懒得提花舞一下,自从花舞被押入大牢后,他的寝宫变得不知有多平静,多和乐!
“花舞骂了我那么多天,还没消停么?”汐绫边监了督着君傲用早膳,边漫不经心地闻道。
夜清城挨着君傲坐了下来,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道:“这个消息你们绝对有兴趣知道的!花舞惹怒了摄政王,被脏乞丐们轮了了暴了一整天……惨不忍睹啊……她的清了白和一生全毁掉了!不过也是她咎由自取就对了,谁叫她心眼那么坏……”
“他的狠决,又不是第一次见过……”夜凌霄有些意外地瞥了夜清城一眼,女人的清了白是何等重要?摄政王这样做算是绝了!花舞算是身败名裂了!
汐绫深深叹息了一声,一向心高气傲的花舞被乞丐们糟了了蹋,这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已让她痛不欲生了!
报应啊报应,如果她没有用心算计,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可怜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