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超市里逛了逛,徐以扬跟在叶溶身后,看她好奇将感兴趣的包装看了够,又去蔬菜区比较了家里和S市的物价,又到糖果区买了喜欢的,在熟食区看刚做好的食品,忍不住称了一斤刚出锅的炸丸子,金黄金黄的惹人流口水,看了看超市腌制的辣酱,然后对徐以扬说,不如张娜娜家的辣椒好,纯正的四川辣酱!看到小黄鱼,冰冻着摆在案板前等着售卖,找到了做寿司的工具后兴奋地对徐以扬说改天做给他吃,本来她习惯地往生活用品的‘面包’区走,提前被徐以扬拉走了,她研究了当时某人脸上的神情,还是平时模样,没什么表情,有些疑惑,作为女生,同性之间常讨论什么牌子的好用,可是就不适合和一个大男人讨论这个问题,很尴尬,尤其是有一天她在电视上看到一个新闻时,囧了。是这样的:一经常在雪山地区活动的人,他,注意是一个男性,习惯将‘面包’放在鞋里,他说,比鞋垫方便多了,还防漏!Oh my god!她当时只有一个感觉:这人真天才!
看来运用得当,‘面包’是不分性别的。
出了超市后,徐以扬问:“你想去哪?”
“去书店吧。”
福兴商场离叶溶家并不远,她是步行过来的。徐以扬让她在街边等他,说去停车场取车。不多久,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她身边缓缓停下来,徐以扬打开车门,叶溶坐上去,“有没有木糖醇?”
“你等等。”说着就下了车。
叶溶本想说不麻烦了,可是徐以扬已经跑去买木糖醇了,她窝在座椅上,用手指在上雾气的玻璃上一笔一划写‘徐以扬’,还画了个笑脸,指尖点在嘴角处,画了一个笑涡,点在上面想把笑涡陷得深一些,她对着笑脸笑,给它添上厚棉袄,旁边用指甲点缀小小的雪晶体。
等徐以扬拿着木糖醇上车的时候,玻璃上的字迹已经不清楚了,还剩下模糊的笑脸和小巧的雪花,他把木糖醇递给她,偶尔手指碰到感觉凉凉的,可她接过带着热度的壳子,愣了一下,然后双手抚在盒子上,心里很暖和,她主动向他解释:“我晕车,吃这个预防晕车。”
徐以扬本来想说什么,看了看外边,帮她把盒子打开,亲眼看她吃了一个,然后在开车前,看着前方,嘴里却对她道:“给我一个。”
叶溶喜欢他这样的小心思,直接拿到他嘴边,徐以扬张嘴含进去,手指与嘴唇相触的瞬间,两人心里都是一热,空气中一瞬安静。
无聊的看了街道两边,就听见徐以扬在问她:“要不要听音乐?”
她颔首,反应过来他在开车看不到就“嗯”了一声,然后他打开了音乐播放器,她凝神停了片刻,是West life的歌,是她一直喜欢的组合,演唱的是一首《you’re a is emeup》……
舒缓而深情,一股温情流淌在两个人中间……
书店——
等徐以扬停好车后,他们携手走进书店,由于是过年,书店里到处都在打折,先是去看了看本月的畅销榜,然后两人直接去了文学部。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是学文学的,但是他们认识的刚开始到后来的深入,跟书离不开关系。
以至于后来徐以扬说:“书就是我们的媒人。”
叶溶随手拿了本,书名《明朝那些事儿》,以前历史学的相当好,成绩也棒,历代中她最喜欢的是汉朝和唐朝,对明朝的了解仅限于历史书上要求掌握的内容,她能说出好多朝代的皇帝的名字,可她对明朝皇帝的了解也仅限于前三代:朱元璋、朱允炆和朱棣。据说朱元璋当过乞丐和尚,能当上皇帝,这运气!叶溶读到这里时对他很是佩服。但是她不喜欢明朝的督查制度,到后来混乱的宫廷现象,于是也失去了对明代的研究。
她对徐以扬说:“我喜欢历史,但是我不喜欢当作学科去研究。”
她一直把这作为爱好,而不是一项任务,所以她的兴趣一直很高昂,也喜欢把历史改变成故事讲给亲戚家的弟弟妹妹听。
“你挺喜欢明清时代的小说。”徐以扬拿起一本仿古代线装书的小说。
“算不上喜欢,但不讨厌就是了。”家里的明清小说都是叶爸买给她的,当时是为了打发时间,结果倒是看情节入了迷,记得当初有一本《隋唐英雄传》,她刚看完不久,电视上就开始开播这部历史剧,她很有兴致地去看了预告,有些失望,好像书中的那种细腻的味道没了,太过言情化了,有些历史名将变得儿女情长,更像一部偶像剧。她把她的观点告诉徐以扬说的时候,他说,电视上播的都是编剧改编后的,许多情节是根据市场需要添补的,只要大线没变就行,你还是看纪录片比较好。
她想了想,也是。后来和徐以扬看古装片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猜剧情是发生在哪个朝代的,有没有明显的历史错误。没错,她就是在‘纠错’!然后她发现有些电视剧竟然是架空的,不由的感慨小说电视剧时代的带来——只要故事情节够吸引人,都可以拍成电影或电视剧,好多小说粉丝还挺赞成的。
他们在书店待了两个小时,挑挑捡捡地看了些书。冬天气温低,不像夏天可以随便弄张干净的纸就可以直接坐在地板上靠着书架子看书而没人打扰,现在不光周围的气温不是很高,地板的温度对于她这个有点胃寒的人来说,肯定接受不了。
徐以扬想了个办法,他说:“你靠着我。”然后他转过身,双手从身后伸出来拉着她靠向他的背部。一开始她的支点在自己的脚跟,后来她的支点,是他。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看着他们认真看书的姿势——女孩靠着男生,嘴巴陷在围巾里,男生安静地站着,给女孩提供了一个宽阔的背脊,整幅画面温馨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