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戈:我喜欢过着整饬,有序的生活,每天规律的起居,做事,认一个甲骨文,识别一种植物,读一本新书,做笔记。晚上上床时会感觉自己越来越厚实,好像长出了一片新叶。同样,对友情,爱情,也喜欢这种稳定累积的意义感。就是随着时间的逝去,你知道有什么变重了,长成了。
埃尔德里奇·克里佛:你不能解决问题,你就会成为问题。
韦尔乔:也许,我会悄悄乘上去D市的火车,悄悄在旅馆住下,一个人,悄悄的在你的街道上走。离开前,悄悄的给你打个电话,在七月晴好的天气里。
金庸:你这一生一世,可别去求人家什么。人家心中想给你,你不用求,人家自然会给你;人家不肯的,你便苦苦哀求也是无用,反而惹得人家讨厌。
七堇年:有很多人,你原以为可以忘记,其实没有。他们一直在你心底的一个角落,直到你的生命尽头。在尽头你会怀念每一个角落里的黑暗之中的光,因为他们组成你的记忆与感情,但是你已经不能拥抱他们。只能在最后明白,路途是一个念念不忘的失去的过程。
刘瑜:24岁到31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算是一段“黄金岁月”的流失?我试图为此伤感,但却伤感不起来。时间嘛,哪一段和哪一段不是差不多。一想到一个30以上的女人为自己的年龄而自卑本质上是迎合男人的世界观和审美观,我就更觉得不能让他们得逞。
星云大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劳永逸、完美无缺的选择。你不可能同时拥有春花和秋月,不可能同时拥有硕果和繁花。你不可能所有的好处都是你的。你要学会权衡利弊,学会放弃一些什么,然后才可能得到些什么。你要学会接受命的残缺和悲哀,然后,心平气和。
因为,这就是人生。
朱德庸:高难度的爱情,是月色、诗歌、三十六万五千朵玫瑰,加上永恒;高难度的婚姻,是账簿、证书、三十六万五千次争吵,加上忍耐;高难度的人生,是以上两者皆无。
水木丁:我们以为我们都知道,其实有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当我们学会沉默,真正开始以平静之心开始懂得的时候,才是对自我的解脱和对他人宽恕的时刻。
保罗·科贺:没有一颗心,会因为追求梦想而受伤。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来帮忙。
海子《秋日黄昏》: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爱情保持一生,或者相反,极为短暂,极为短暂,匆匆熄灭,愿我从此不再提起,再不提起过去,痛苦与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黄昏华美而无上。
北岛《结局或开始》:我是人,我需要爱,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里,度过每个宁静的黄昏,在摇篮的晃动中,等待着儿子第一声呼唤,在草地和落叶上,在每一道真挚的目光上,我写下生活的诗,这普普通通的愿望,如今成了做人的全部代价。
《理智与情感》:一个女人要是不幸聪明得什么都懂,那就必须同时懂得怎么伪装成什么都不懂。
《写在身体上》:你不曾真的送出你的心;你只是时不时地把它借出去。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能够问都不问地就把它拿回来呢?
《陌生的城市》:有些时候如果情绪低落了,我就好想到动物园里去。它们其实都很乖巧,不会多说话。我也不说话。于是经常,我们就像很熟悉的朋友一样,隔着不远的距离,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却不尴尬。待四散而去时,就好像完成了一次轻描淡写的倾诉。
《新约·保罗致哥林斯人的第一封信》:即使我预见未来,深通奥秘;即使我信念十足,力能移山;如果没有慈心一片,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黎戈《私语书》:圆满的爱情像甜品一样会令人慵懒和松弛,彻骨的情伤则会让女人元神丧尽,光华全失。
埃科《玫瑰的名字》:现在我知道,我的痛苦均来自于理性的意志和感情的欲望之间的冲突。我被爱情诱惑,陷入情爱之中,爱,使得被爱的对象和爱的人能以某种方式融为一体,所以,爱情比知识更有感染力。
王安忆《长恨歌》:她扮错了角色。起首一句错了,全篇都错。
信心是错,希望也是错的。
张悦然《赠言》:人生应当这样过:用前半生的时间去得到一些东西,再用后半生的时间一件件失去。一定要留一些时间给失去。抛物线是最美的,自由落体的闭幕,那才是一个瓜熟蒂落。我只想劝你放慢脚步,劝你歇一歇,劝你温存片刻。你是抓得太多,面目才不觉狞狰起来。
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我身边没有别人,我没法向别人诉说我的心事,没有人指点我、提醒我,我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象跌进一个深渊。
梭罗《瓦尔登湖》:我发现,大多数时间一个人独处时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和朋友在一起,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会很快感到厌烦,消耗精力。我爱独处,我从来没有发现比独处更好的伙伴了。在多数情况下,我们外出,到人们中间去时,比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更为孤独。
廖一梅《悲观主义的花朵》:我倾向认为我们最爱的人是给我们痛苦最多的人。这是种张弛有度的高技巧能力,因为太多甜蜜让人厌倦,太多痛苦又引不起兴趣,能使我们保持在这个欲罢不能的痛点上的人,我们会爱最久。
黑塞《玻璃球游戏》:一个人倘若有一次误入歧途,才会懂得什么是无情的现实。
库雷西《整日午夜》:我们选择情人时眼光很好,选择不合适的情人时眼光更好。好像有种本能,想方设法寻找那不合适的。当然,这些不合适的人在有些方面倒是挺适合的——他们惩罚、恐吓或羞辱我们,让我们失望,离我们而去,或者最糟的,让我们误以为他们并非不合适,于是我们在爱情世界里摇摆不定。
M·斯科特·派克《少有人走的路》:我们一定要警惕,责备与愤怒和仇恨一样,都会给人带来痛快的感觉。发泄愤怒能让人一吐为快,责备他人能让人舒服,仇恨则让人过瘾。它们就像其他使人快乐的活动一样,容易让人上瘾一称甚至会迷上它,并养成习惯,无法自拔。
孟京辉话剧《柔软》:你们就算选对了父母、生对了公母、做对了功课、上对了学校、找对了老板、跑对了方向、算计对了别人、出对了名、挣对了钱、操对了部位,也可能爱错了人,放错了CD。
蒋勋《孤独六讲》:我要说的是,孤独没有什么不好。使孤独变得不好,是因为你害怕孤独。
廖一梅《寻找与世界的接口》:很多人年轻的时候都是荷尔蒙高涨的要炸开一样,他想献身,想爱一个人或做一个工作,然而就是在这种最热烈的时候却没有出口,不能抒发,不能像烟花一样绽放。他和世界不能融合,自己那么有力却得不到呼应,找不到可以献身的东西,所以迷茫又不肯屈服。
纪德《窄门》:我终于感到,我们之间的全部通信只是一个大大的幻影,我们每人只是在给自己写信。我深刻地爱着你,但却绝望地不得不承认:当你远离我时,我爱你更深。
漂亮的人生与长得漂不漂亮没有关系。
没有人爬山只为爬到山腰,为何甘于平庸呢?
当你不断追求卓越,成功就会不知不觉追赶你。
幸福秘诀: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详。
其实有时候想想,是真的爱得深,还是因为不甘心?
能说出来的,未必是太在意的;能写出来的,其实是可以放下的;存在心里的,才是欲罢不能挥之不去的。
很多时候,我们说放下了,其实并没有真的放下,我们只是假装很幸福,然后在寂静的角落里孤独地抚摸伤痕。
开始的开始总是甜蜜的,后来就有了厌倦、习惯、背弃、寂寞、绝望和冷笑。曾经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我们以为自己深深的爱着的一个人,渴望与他长相厮守,后来,多么庆幸自己离开了。
人生中十种无能为力的事:(1)倒向你的墙。(2)离你而去的人。(3)流逝的时间。(4)没有选择的出身。(5)莫名其妙的孤独。(6)无可奈何的遗忘。(7)永远的过去。(8)别人的嘲笑。(9)不可避免的死亡。(10)不可救药的喜欢。
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人,每次想起他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点心痛,但我们依然愿意把他留在心底。就算今天,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但至少知道,是他让我了解,什么是初恋这件小事。
我们都曾经以为,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的东西,只是生命瞬间的一块跳板,你跳过了,就可以变得更精采。人在跳板上,最辛苦的不是跳下来那一刻,而是跳下来之前心里的挣扎无助和患得患失。我们以为跳不过去了,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却跳过了。
天底下只有三件事:自己的事,自己能安排的皆属之;别人事,别人在主导的皆属之;老天爷的事,人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人的烦恼就是来自于:忘了自己的事;爱管别人的事;担心老天爷的事。所以要轻松自在很简单:打理好自己的事;不去管别人的事;不操心老天爷的事。
有种疼,你不懂,我可以用微笑掩盖,用冷漠包装。这种疼,你不懂,因为我们殊途末路,你放纵在你的世界,我固守在我的心里。
有些人可以陪你走很远,但那只是表面的交集,心灵从未有过碰撞。
错过的人与事,不必频频回首;结痂的疤痕,无须反复触摸。很多东西,就是一种游戏,没有必要当真。
我跟自己说好,要活得真实,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就算全世界否定我,我还有我自己相信我。我跟自己说好,要过的快乐,无需去想是否有人在乎我,一个人也可以很精彩。我跟自己说好,悲伤时可以哭的很狼狈,很狼狈,眼泪流干后,要抬起头笑得很漂亮,很漂亮。
人生有很多事,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欲,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情,需要忍;人生有很多苦,需要忍;人生有许多痛,需要忍;人生有很多话,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气,需要忍。忍是一种眼光,忍是一种胸怀,忍是一种领悟,忍是一种人生的技巧,忍是一种规则的智慧。
不管你欣赏不欣赏,喜欢或不喜欢,我就是我。一如既往的低头走路,耳朵塞着耳机,看不见过往的人群,依旧很快穿越人群。即使被人夸耀,也还是低调自卑却又高傲的我。
每一个现在,都是我们以后的记忆。我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走过的路,遇过的人,每一个现在,都是我们以后的回忆。无须缅怀昨天,不必奢望明天,只要认真过好每个今天。说能说的话,做可做的事,走该走的路,见想见的人。脚踏实地,不漠视,不虚度,快乐悲伤都要记得,就算心碎也要拥有最美的姿态。
我所有的感情在那个夏天都用尽了。以后,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寻找、纪念、歌唱,在捕获感动的瞬间稀薄地笑。
兰德: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让·波德里亚《冷记忆》:绝梦比绝经更可怕,绝梦是精神排卵的终止。
钱钟书《释文盲》:生来是个人,终免不得做几桩傻事错事,吃不该吃的果子,爱不值得爱的人;但是(文明人)心上自有权衡,不肯颠倒是非,抹杀好坏来为自己辩护。他了解该做的事未必就是爱做的事。这种自我的分裂、知行的歧出,紧张时产出了悲剧,松散时变成了讽刺。
毛姆《月亮和六便士》: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但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男人的灵魂在宇宙最遥远的地方遨游,女人却想把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簿里。
弗洛姆《爱的艺术》:如果你在爱别人,但却没有唤起他人的爱,也就是你的爱作为一种爱情不能使对方产生爱情,如果作为一个正在爱的人,你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被人爱的人,那么你的爱情是软弱无力的,是一种不幸。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我所追求的强壮不是一争胜负的强壮,我不希求用于反击外力的强壮。我希求的是接受外力、忍耐外力的强壮,是能够静静地忍受不公平、不走运、不理解、误解和悲伤等种种情况的强壮。
芥川龙之介《侏儒的话》:男子比起恋爱来,历来是更注重工作的。
黎戈《私语书》:奇迹会发生在相信奇迹的人的身上,这句话千真万确,真的。
尹丽川《37°8》:我不常撒谎,却从未诚实。那天晚上,我得以独坐的半个小时,真正哭。并没有什么事情让我伤感,包括我自己现在的命。我只是在想“干净”。我哭得并不伤心,也不需要哭下去好让自己和别人感动。我只是在流泪,一直流泪,并感觉自己略微强大了一点,模糊地接近了一些干净的东西。
张爱玲《心经》:你把人家的心弄碎了,你要她去拾破烂,一小片一小片耐心的给拼起来,像孩子们玩拼图游戏似的——也许拼个十年八年也拼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