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我偷偷穿起姐姐宽大的衫裙,藏起鼓胀的胸胜。我开始做起一个少女朦胧的梦,每每想起来,带着幽幽的笑意的脸会蓦然飞上一抹红晕。静静的夜晚,临窗我望着天上谜一样的星星,缕缕思绪穿过尘封的时间和空间飞出好远,好远。
上高中了,我们没能走在一起,见不到,总想见,月色溶溶的夜晚,我几欲走近那熟悉的窗帘,却又躲开那天上弯弯的月。在路上茫茫的人流中匆匆相遇,在我们偷偷彼此相望的一瞬,心慌意乱。目到家中,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泛起一种莫名孤独感。趁妈妈去买菜,我偷偷关好房门,拉严窗帘,在“咚咚”的心跳中,用颤抖的双手捧起那张照片,和那张笑脸交谈着无声的语言。听到脚步响。我忙掂起脚尖儿,望望窗外,哟,好羞!真怕妈妈看见。我小心翼翼地把“他”记本本里,放到抽屉的最下面。又忍不住打开这个精致的记忆,上面有他的赠言,还有夏日那个细雨的黄昏。他送给我的淡淡的清香的茉莉。
一个寒意浓浓的午后,我想起母校,想起了他,一种无可言状的激情使我想写信和他谈谈,想告诉他,每一片白雪飘过,都会勾起我纯真的遐想,每一缕阳光的照射,都会让我想起往日甜甜的梦。我还想—我咬着笔帽儿,随着丁香花悠悠的芳馨,找寻着每一个美好的字眼儿,我把写完了的洁白的信笺装进他喜爱的浅蓝色信封,倒了好多好多胶水儿,粘牢了小小的信封。刚刚封好,又去开封,怕他寂寞,再装进一片笑容。我往信封上贴了一张玫瑰花的邮票,又贴上了一张,这里面盛的情意太多了,一定会超重。我还担心装在里面的那滚烫的话语,耐不住旅途的孤寂,悄悄地,性急地溜了出来。我在信封外又套了一个信封,我害怕,粗心的邮递员摔疼了我的深情。寄信时,望着邮筒,再一次犯了神经,假如信被人拆
开,万一,万一信落人别人手中,罢!罢!还是拿回家中吧。
妈妈问我拿的什么?我支支吾吾:“代同学买的信封。”好在妈妈没再追问,单这轻轻的一句,让我好窘。把所属于我的“隐私”写进日记。哦,冬去春来珍藏了少女多少纯真情意,这青春的梦,是献给未来的回忆。
我鼓足了勇气,红着脸,喃喃地对妈妈说:“我想买—买一把锁。”妈妈笑笑:“去买吧,3把钥匙全归你保管。”我在心里欢呼:“妈妈万岁!理解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