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寰阙殿回来后,白墨先去看了馥儿,见她还未转醒,他才去了司命阁。
白墨一进司命阁,就听得捋着胡子的司命仙君打趣道:“哟,今儿个来了稀客啊。”
白墨淡淡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司命仙君,司命仙君是个好客的仙君,他招呼着看白墨看的痴迷的小仙娥去倒口水给白墨,哪知道那个小仙娥竟看的入了迷,还得他这个仙居自己亲自动手。
司命仙君拿起茶盅倒一杯茶递给白墨,白墨看了一眼接了过来,轻呷了一口。
司命仙君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他微眯着混沌的眼睛,抚摸着花白柔软的胡子,直言不讳的问道:“上神特地登门来找小仙,所谓何事啊?”
“你让我带去的仙娥,总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白墨把玩着手里的瓷白茶盅,回想着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他发现只要他一靠近馥儿,总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司命仙君停下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悟的惊叹道:“这应该是你们之间的某种缘分,缘未尽。”司命仙君激动的旁敲侧击,不过他是不会轻易告诉白墨这一切的原由,不然他必定惨遭这位冷面上神的威胁。
司命仙君的解释,使得白墨清冷一笑。
“我这铁树开不了花。”白墨一口饮尽凉却的茶,搁了茶盅拂袖离去。
白墨那句“铁树开不了花”逗得司命仙君捧腹不已,就算在铁的老铁树,到了他跟月老仙君这儿,都不得不乖乖开花结果。
云阙殿里,昏暗的寝殿里,只点了一盏灯,白墨坐在圆凳上,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经书,偶尔床上的人儿,会不时轻哼两声。
许是背上的伤口太痛,馥儿才睡的很不安稳,干裂的嘴唇上下翕动着,喃喃的说着白墨听不懂的话。
方才白墨才给她掖了被子,这会儿又被她好动的双手推了下来,白墨揉揉酸涩的内心,低低轻叹一声,他把经书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为馥儿重新掖好被子。
这次的馥儿很不听话,白墨一为她掖好被子,她“哗啦”一下就给推了下来,若不是她昏迷着,白墨真的以为是馥儿在装病骗他。
白墨捉住馥儿不停捣乱双手,才轻轻碰触到,白墨就发现了问题,馥儿的手很烫,烫的有点异样,他将馥儿的手好好放回云被里,覆手摸上馥儿的额头。
白墨看着双颊露出不正常的红晕,滚烫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他从屋外取来清凉的井水放到榻上,把干毛巾放到水中浸湿拧干,为馥儿擦了擦脸。
脸上凉凉的触感,驱散些许闷热的感觉,可并不能缓解浑身发热的难捱,馥儿贪婪的拿脸去蹭白墨手中的毛巾。
白墨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他又拿了块毛巾,交相替换着为馥儿冷敷散热。
而白墨并没发现,他对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仙娥,有了一丝不可说的微妙改观。
第二日清早,昏迷了一晚的馥儿慢慢转醒,她睁开模糊的双眼时,发现这不是她的屋子,她想爬起来却拉扯着身后的伤口,而且她额头放着一块类似毛巾的东西,侧过头枕边放着一个盛满水的木盆,想来是她昨天发了热有人给她做了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