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司命仙君远去的身影,馥儿惊觉,司命仙君固然是给了她五千年精纯的修为,可她连捏诀的本事都没有,要这五千年修为又有何用?
馥儿满面愁容,眉头紧皱在一起,惆怅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待她走进院子,发现放在石桌上的笔墨纸砚,跟她写的词句不见了,馥儿内心直呼大事不妙,若有人讲那宣纸上墨黑的字看了去,必定会生出事端来,她开始为自己不收拾的习惯感到懊悔。
罢了,罢了。
仅一隅,馥儿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蔫吧的推开房门,已经想好了她要做什么,当她抬眸看到收拾整齐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时,眼睛都亮了,慌乱的走进屋内,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有人帮她把这些东西收回来了。
凝神看着桌上收拾整齐的物件,馥儿想到了李墨琛,他做事一向严谨细心,连砚台的放置都讲究的紧,看来是他帮她收的了,左胸口闪过一丝闷闷的痛感,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馥儿转身欲合上房门,就看见骤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李墨琛。
李墨琛嘴角擎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俊逸的脸上透着疲惫,他安静地站在门外,无声的看着她,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吗?”他清朗的声音夹着几分沙哑,听起来并不刺耳,平添了些许慵懒。
馥儿愣了愣,跟李墨琛四目相对,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倒映出她的身影,看的她胸口一窒,“公子请进。”馥儿闪身站到一旁,给李墨琛让出路来。
李墨琛缓缓走近屋,从桌下寻了个凳子,中规中矩的坐了下来。
馥儿微微颔首,不知跟李墨琛说些什么。
现在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驸马了,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想来早就在那一纸婚约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至此以往各自再也干涉不到对方。
“你就让我这么坐着?水都不给我喝一口?”李墨琛温润的笑着,骨节分明的长指从托盘中拿了只白玉瓷杯,捏在手中把玩。
蓦的,馥儿走到桌边,轻声道:“茶壶里的水是昨日的,待我倒了,去水房接些回来。”馥儿预抬手拿茶壶,却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起来。
霎时,馥儿身上一僵,她错愕的侧目,李墨琛已站起身,从身后拥住了她,额头轻轻埋在她的颈间。
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馥儿的鼻间,她不敢呼吸的太用力,心间又憋闷的难耐。
她不能在贪恋他,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
馥儿如梦初醒,孱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她用力伸手去掰开缠在她腰间的手,挣扎着要挣脱李墨琛的桎梏,可他却将手收的越发紧。
“馥儿,馥儿。”他附在她耳边,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公子,求你放开我,你现在已是堂堂公主的驸马,你这样抱着我有失礼法。”馥儿近乎卑微的开口,滚烫的眼泪涔涔滑落,掉落在他手上,生生烫的他不想放手。
他沉寂的抱着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双臂越收越紧,呼吸急促战栗的落在她的颈间,她丝毫不敢动,身子僵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