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骑马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尽管这附近有重兵把守,可她亲自巡视更不能掉以轻心,一路上她就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想着那个少年的事情。
对于那位老妇,李馥是相信的,只是那个少年出现的时间过于巧合,这不经让李馥有点怀疑少年的身份,但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来看,的确是被兵器所伤,而且是非常锋利的兵器,轻轻一碰就能见血的那种。
想到这,李馥的双眸一沉,据她对兵器的了解,能锋利且有杀伤力的兵器,就属北凉国和南古国最好,对于兵器的制造,南古国要求精细且有杀伤力,而北凉国则以锋利为主,以至于北凉国攻打西邙时讥讽西邙是一个连兵器都不会制作的国家。
莫非那个少年是从北凉国逃亡过来的?李馥对这个问题不太确信。
巡查边关是枯燥乏味的,尤其在阴雨连绵的日子,李馥牵着马步行在蜿蜒的山路上,身上的蓑衣并没有为她挡住多少雨水,萧瑟的寒风裹挟着冰凉的雨水恶狠狠的拍在李馥身上,冷的她唇色发紫,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了,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颤着手抹去脸上蜿蜒而下的雨水,李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望着绵延的山路,眼里一片倔强坚毅,只要再把前方一里的边关巡查完,她就可以回去了。
李馥磕绊的爬上马,顾不得冻的生疼的手指,扬起马鞭一甩,马儿就向前一路狂奔,李馥把缰绳缠在手上,防止头晕眼花的自己掉下马背。
巡视完最后一里边关,李馥浑身无力的趴在了马背上,她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意识越来越模糊。
李馥醒来时,她正躺在她的营帐里,旁边站着神色慌张的古溯和面色凝重的李轲。
见李馥转醒,最先发文的是李轲,李轲怒气腾腾的瞧着面容憔悴的李馥,那凶恶的眼神像是要把李馥生吞活剥了一样,“你怎么回事?巡视边关用得着你亲自前去吗!”李轲一掌拍在木桌上,震得上面的茶盅晃了晃。
李馥轻咳了两声,虚弱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古溯看她孱弱的样子于心不忍,上前扶了李馥一把。
“你给我说话!”李轲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古溯,他还是第一次对李馥发火,以往都是笑骂几声就过了,今儿是真动真格的发火。
李馥蹙眉看着李轲,心里不是滋味。
“爹,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李馥捂嘴重重咳了一声,咳她心肝都是疼的,喉咙干的生疼。
李馥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气的李轲当场掀了桌子,外面偷听的将士们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吓得不敢多做言论。
李轲老将军在战场上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可就是脾气火爆,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现在李馥这么公然挑衅他,根本就是再自寻死路啊,将士们都为李馥捏了一把汗。
“你的事我不操心,谁给你操心?我李轲这辈子就你这么个女儿,我不管你,谁管你!”李轲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径有些过激,及时止损赶紧耐住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