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头脑重得像被压上了千斤巨石。眼皮一搭。原本的精神又去了大半。她又感觉昏昏欲睡。眼皮盖上。她又睡了过去。
他见身下的人儿虚弱地晕睡了过去。神色突然多了几分温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地温柔。他只是不忍。不想伤害她。真是该死。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在那女子的脸蛋上轻轻地吻。她的脸很白嫩。她的脸上有几分清新的香味。是那般的迷人。他忍不住深陷。却又马上清醒。
他穿好衣服。神色带着淡淡的镇定。他要实现那个承诺。他会为她找到那轻纱的。可就算他找到了。她一样不会对他那么温柔的微笑。其实。他也只不过希望她自己面前能够开心。他突然觉得讨厌起自己。从前的自己似乎总是那般无理的强占。现在怎有奢求起这小小的温柔了呢。真是可笑。
不过。既然答应了。还是得做。
他的眼神很深邃。邪气的笑容又浮现在嘴角。就算她现在不爱他如何。她的身还在这。只是那颗心……
没事……他有耐心。他会等。等这她心动的一天。因为他发现了许许多多关于她的美。她的迷人。关于这些。他居然想自私地一个人看见。
谁都不要看见。就好。
呜……感觉头昏沉沉的。怎么回事。水娃儿有些郁闷。怎么自己刚醒来。就被他折腾地又睡了过去。实在是奇怪至极。
她也不再想什么。慢慢地起身。她的头发似乎又长了许多。已经快到脚了。实在是长得让人恐怖。就好象烦恼……那么多……那么多……一直缠绕在她心底。深深的。
她突然不想看见这么长的头发。心里一狠。这头发是很小时就开始留了。说剪就剪，实在是……
“扣——”门外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是谁？”她拿起刀的手又放下了。看了看门口。一个娇小的人影正随着光影微微晃动着。
“是我。小蛋。”小蛋甜甜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水娃儿看着那门口。那到娇小的影子蹿了进来。她的速度很快。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几分淡淡的红嫩。
“什么事阿。小蛋。”水娃儿看着她。倍感亲切。
“水姑娘。少爷说了。他叫我要多照顾你。小蛋今天从厨房那拿了几个新的水果。可新鲜的咧。你尝个。”小蛋扬起小脸。甜甜地笑着。
“是吗。真谢谢他的好意了。”水娃儿点点头。接过苹果，那如贝壳般洁白的牙齿咬在红嫩嫩的苹果上。发出清脆的响上。
小蛋突然凑了过来。有些紧张地说，“我刚才听说二夫人似乎要住进来。还是住到水姑娘对面那个厢房里。据说是为了关心水姑娘。”
关心？是没安好心吧。
刚安定了一阵子。难道又要有人来兴风作浪？
“小蛋。你觉得二夫人怎么样？”水娃儿问道。仔细地凝视着小蛋脸上的神情变化。
只见她先是恐惧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感觉二夫人盯着这边的目光很恐怖，仿佛要把这边给吃掉似的。”
水娃儿打了她的脑袋一下，“好小蛋。她怎么可能吃掉。”
“小蛋无知。”她好不可爱地吐吐舌头。
“你听说了。她们什么时候会进来。”水娃儿问道。她的头发还在随风飘动着。绝美的脸上闪过几道冷光。
小蛋把手指咬了一会儿。细细思索了一阵，“正午。”
水娃儿的脸一暗。这么快。
小蛋看见了水娃儿的神情变化。急忙问道：“水姑娘，你怎么了。难道……那个二夫人真的很恐怖么？”
“不是恐怖。她的想法还好。”她只是怕她身边带了其他的人。那就不好说了，于是急忙问道：“小蛋。还有谁随她入住么？”
小蛋沉默了一会儿。“今早我看到的时候。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怒视着我。叫我马上离开。还说别多管闲事。不该看的别看。”
“喔。”水娃儿点了点头。看来……那女子应该是漠然。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她是那般的心狠手辣。她肚子里那坏水。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得出来。
不过。既然齐月是苗疆那的人。那这齐漠然。定是跟她有些关系。有些纠葛。莫非是她的姐妹？很有可能……既是姐妹。定也会许多用毒之术。和许多奇异之法。她定得好好防备。否则就会被她们给趁虚而入。那可就糟糕了。
她们是两个人。自己是一人……这可怎么对付……
“水姑娘，你放心。小蛋会站在你这边的。”对阿！水娃儿眼眸里闪过一道喜色。她怎么没想到小蛋。她还有小蛋阿！
“你过来。我给你个东西。”她从包袱里掏出一本书。书里面还剩下一根银针。她轻轻地拿出仅剩的一根银针。递给小蛋，“听着。小蛋。”
小蛋立马坐正了身子。眼睛发直地看着水娃儿，把胸挺得高高的。小脸蛋看起来更像苹果了。她那可爱的模样实在让人发笑。
“我的好小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水娃儿把眼睛眨得闪亮。这么些天。她突然觉得开心。就因为眼前这个小小的傻蛋。她总是这么的可爱。这般的天真……让她依稀想起了……雪落。也是一个纯真的少年。怎就那般的去了呢。她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她不想小蛋也这么惨。她只能保护小蛋。同时也是保护自己。
“水姑娘……”小蛋拉拉她的衣服。她清楚地看见水娃儿表情的变化速度。看着自己。先是微笑。而后是惋惜。最后是悲伤。再然后。就是这般地失落和心痛了。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如此卑微的丫鬟。她只是心比较软。不喜欢看到别人难过。她不喜欢看到水娃儿那般的悲伤，仿佛满腹心事却不愿意告诉别人。
她走了过去。目光真诚，“水姑娘……”
“不要水姑娘水姑娘的叫。听得多生疏阿。”水娃儿被她这么一唤。顿时回过神来。微笑到看着小蛋。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小丫头。
“那……我该叫什么阿？”小丫头在发呆。
“叫……等等。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可有十五了？”她侧着脸问道。
“今年正好。”她扳起手指头。脸红着点点头。笑得有些傻气。
水娃儿笑了，拉过她，“那你就叫我娃儿姐姐好了。”
“好。”她似乎很高兴。小小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激动的光芒，“那娃儿姐姐……你给我这针。莫非是要去……”
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为难的神色。紧咬着双唇。
水娃儿一阵无言。她还没说。这小丫头就开始乱想了。搓搓太阳穴，“小蛋。我并没让你用这把针去做任何违背天地正义的事。你要记住。这把针。是为了保护你自己的。这世上。充满了险恶。并不是都和你一样那般天真和单纯的人。你要明白。对付这些人。不必去狠狠报复。她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只要可以承受得住。不需要去理会。越理会。只会让自己更加地痛苦。这世界……本就复杂。罢了罢了。总之。这针给你是有用的。”
小蛋似懂非懂地道：“保护好自己？”
水娃儿欣然一笑，“我的好蛋蛋。就是保护好自己。那些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要伤害我们。所以。我们要保护自己。”
小蛋似乎有些不高兴。她只是抓着那把针。始终不肯说话。
“小蛋。你怎么了？”水娃儿关切地问道。一道柳眉微微皱起。这丫头莫非是害怕了。还是怎的了？
“娃儿姐姐。这是不是说。我们会有很大的危险？”她咬着唇。眼里有几丝慌乱。
“好蛋蛋。应该是的。不过。千万别怕。我们的慌乱。只会让敌人更加地恐怖。所以。听我的。照常。来。我告诉你喔。这个是这么用的……看这书上写的……”
水娃儿细心地教着小蛋。她深知。小蛋是绝对不能少的。如若没了小蛋。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对付那两个阴险的女人。
“妹妹。你是怎么跟那个男人说的？”女子依靠在门口。阴影遮住了她妖娆无比的面容。她玩弄着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姐姐。他自然还是爱我。怎会不答应我这番请求。况且。我只说。想来照顾那女人。他会答应的。”齐月娇笑着。如火焰一般的红唇一张一合地说道。
“妹妹。你可知。她是我的眼中钉？”那女子还在笑。冷冷地说着。
齐月点头，“姐姐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道。她也是我的眼中钉。”
“妹妹。你要知道我们的目的。”那女子的瞳孔突然放大。多了几分阴冷恐怖。她伸出纤细的长指。轻轻地抚摸头发。
“得让她生不如死。”齐月笑着。跟着那个女子进去了。
“蛋儿。这些可都明白？”水娃儿合上书。脸上有了几滴汗。跟人讲解可真是泪。不过对于那样的阴毒女子。如若不防……受到委屈的。肯定不只是自己。自己还没什么。小蛋这么纯真的人。要是被那黑暗沾染。该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蛋儿明白呢。”小蛋拿着针。仔细把玩着。
“蛋儿。针不可放在明处。一定要注意四周。随时有危险。”水娃儿叮嘱道。
“娃儿姐姐。外面似乎有脚步声。”小蛋突然转过头。轻声说道。
水娃儿暗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娃儿妹妹。可别整日蒙在屋子里。对身子不好。”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声响亮的敲门声。
水娃儿示意小蛋不要出声。坐好。
她走上前。慢慢打开门。
一个绿色衣裳的女子。她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还有那娇媚动人的面容，她的嘴角是笑，“娃儿妹妹。你怎的如此憔悴。”她伸出手就要抚摸她的脸。
小蛋一直咬着唇。盯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齐月笑得很娇美。她的手也很白。轻轻地握住水娃儿的手。水娃儿却始终感觉到一丝异样。
“妹妹阿。你憔悴了。”齐月哀叹着。
水娃儿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推掉她握着她的手。口气冷漠得可怕，“二夫人。我从来不是你妹妹。如若你想要套近乎。大可以去青花阁里。那里都是妹妹。我很好。不需要二夫人的关心。”
她讨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羞辱、她的过分。她的狠。她曾经还想要杀了她。水娃儿都记得清楚。
她这么来。又是想害她？
那好，就看看到底是谁害谁吧。
“看你这么好。姐姐我也就安心了。不过。青花阁的女子比不上妹妹你阿。几个月前的轩辕府都快成为青花阁了。大少爷那般冷漠的人。也需要你一个女子的帮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齐月说着。眼眸里带着惊叹。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她低声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起来竟有几分令人害怕。
她走的时候。衣裳微微飘起。
她嘴角还有那抹阴险得令人发指的笑容。她的眼里深藏着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齐月似乎聪明了许多。不过再聪明。她依旧是蠢。
水娃儿关上门。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怎没见到齐漠然？难道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齐漠然根本就和齐月没有关系？
不过。那也确实只是她单方面的猜想。还未得到任何的证实。所以。她也不敢确定。只是猜测。在心里揣摩。
“小蛋……你怎么了。看什么出奇着呢？”水娃儿转头就看见小蛋死命地盯着她。脸上还带着几分恐惧。
小蛋似乎有些害怕。她的眼眸头一次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水娃儿有些疑惑。小蛋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模样。
“小蛋。你怎么了？”她问她。有些急切。
“娃儿姐姐……你的手。”她的语气带着些须颤抖，“整个紫了……”
小蛋突然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娃儿姐姐。我看得真切……自从她抓了你的手之后。你的手就开始发青。接着……就变紫了……”
水娃儿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大惊。急忙拿起自己的手。竟然发现有些麻木。还有一些地方开始慢慢地泛着黑色。一点一点。似乎会蔓延开来。一些还是青色的地方碰进去有几分刺痛。而那些已经泛黑的就开始麻木了。
银针……银针……
水娃儿眉头紧皱。她没想到齐月竟然这般歹毒。只是这么一下。就被她给下了毒。要不是发现的早。这手可能要废掉了。她实在是狠毒。眼眸微眯。水娃儿把银针慢慢地插入肌肤。让那淤扩散开去。黑色的渐渐开始转化为紫色。
她的额头多了一些汗水。她急忙又加了把劲。不停地有黑色的水流出。竟是那般的多。滴在地上。看得人是一阵触目惊心。
“娃儿姐姐……”小蛋有些发呆。愣愣地说道。
“小蛋。你可知道这女人的狠了么。所以。什么都要防。”水娃儿用劲全力逼出毒液体。这毒液也实在难逼。有的已经汇聚在一起。她逼了那么多。居然还是剩下那么多的黑色毒液存留在身体里。可见这女人用心之险恶。
“阿……”她努力地一针一针扎进。使劲地旋转着。那毒液顺着那针。还有那白嫩的手臂。缓缓流下。看得人打心里的会发颤。
这女人……太恐怖。这毒的药性极强。十分容易凝固。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完了。
水娃儿咬紧了唇。还有许多的毒液呢……这可怎么办。突然感觉丹田一热。那毒液似乎触犯到了十分。一股热气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