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竟然还活着,而且九天后,他就是谨儿的正夫!他绝对不会允许那个贱人挡住谨儿的路!
“主子,如果他死了的话,那谨王殿下只会恨主子!”穆棱平静地道,“到时候,就算陛下肯退步,那谨王殿下恐怕也会……主子,谨王殿下是您的女儿,您应该了解她……”
“难道就让那个贱人入主谨王府!”凤后余怒未休,“谨儿那么在乎那个贱人,到时候,要除去他就更加的困难,而且那人的贱人怎么能够成为我儿的正夫!他连暖床小侍也不配!”
自从谨儿认识了那个贱人,她就像忘了他这个父后一样。四年前,风月潮下了旨意赐婚后,谨儿就粘着那个那个贱人,接连一个月没有看过他这个父后,后来,奶爹病重,将然儿托付给他,他将然儿送到谨王府,让谨儿纳了他,也算有个好去处,可是没有想的那么听话的谨儿竟然为了那个贱人第一次反抗他,将她送给她的云然羞辱一翻。
他气得病了一场,她才听从他的命令,迎娶云然进门为侧王夫!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舒辰扬那个贱人总有一天会抢走他的女儿,而他一定不能让这一天到来!
他早就想杀了他,之前忌惮舒清的兵权,而如今,没有任何的障碍,而那个贱人也看见了他和冰炎使者的在一起,就更不能留他在这个世界上!
“主子放心,穆棱已经做了很好的安排。”穆棱看着凤后露出伤心的神情,便道,“属下可以保证舒辰扬没有机会嫁入谨王府,而且谨王殿下也会死心!主子,请相信我,这一次,今天以后,舒家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主子将不会在见到舒辰扬,而殿下也不会再为了舒辰扬忤逆主子!”
凤后闻言,怒气消散,剩下的是狐疑,“穆棱,你做了什么?”
“主子很快就会知道。”
鸿运客栈的一间厢房内
风轻涯站在一边,看着为楚是把脉的老大夫,身上的戾气依然没有消散,清明的眼睛如今蒙上了万年的冰霜,心里更是怒气冲天!
她知道如果她不来的话,楚是会出事,可是她的出事是指热闹了莫若曦罢了,可是没想到……莫若曦竟然!
莫若曦!
风轻涯双眼眯起来,闪烁着肆杀……
“呃……雅王殿下……”大夫吓了一声冷汗,怯怯地道。
风轻涯双目微微一瞠,寒声道:“你认识我?”
“呃……呃……老朽曾经在……上次……上次……殿下……”那大夫吓得口齿不清,最终还是没有说明白。
“他怎么样了?”风轻涯没有再追问,她认识她,想必半个月前她昏迷的时候,楚于说过,母皇将全帝都的大夫都请来了。
大夫见她的语气舒缓了起来,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恢复了一个大夫该有的冷静,“回殿下,楚是公子没有大碍,只是米药未过,等药效过了之后,公子就会醒。”
楚是楚公子,雅王府的总管,明月玉石店的管事,和舒家的无双公子、云家野蛮公子一样,可以说是帝都闻名,可是他为何身中米药?
“他的身体真的没有大碍?”风轻涯似乎不信,皱着眉头道。
那大夫闻言,似乎有些不悦,“殿下,老朽在帝都从医了三十多年,虽然当初无法为殿下治病,但是诊断一个人是否有事还是做的到的!”
风轻涯听后,看了她一眼,没有流露任何的情绪,“我只想知道他会不会有事!他身上是否有其他的。”
大夫眯着眼,看着她,良久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脸色凝重了起来,伸手掀开了被子,抬起了楚是的右手,卷起了衣袖。
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朵艳红的花。
风轻涯见状,“这是……”
大夫放下了衣袖,然后盖好了被子,脸色的凝重已经消散,拱手道:“殿下,那是男子的贞洁之花,老朽可以确定,楚公子没事!”刚刚她还以为,楚公子遭人……如今幸好没事,否则她可能会被灭口也说不定!
“他没有……”风轻涯一愣,旋即她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然后厉色道:“大夫……”不过她的话没有说完,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殿下放心,老朽知道怎么做!”大夫了然道,“老朽告退。”
风轻涯将大夫送到了门口,然后回到房中,看着昏睡的楚是。
莫若曦真的喜欢小是?如果真的喜欢的话,为何要这样做?她不知道这样会逼死他的吗?
她知道这个世界对于男子的如何的苛刻,一个失去了清白的男子只能有两个下场,死和沦落风尘,即便她可以保住他,而他是否能带着耻辱生活下去?
小是虽然比一般男子摆脱了一些礼教饿束缚,也未必能够接受这个……还有那些风言风语……
莫若曦是将他送上死路!
幸好她及时来了!
“小姐……”一道眼尖锐难听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风轻涯的沉思。
风轻涯抬头看见了一团肉,呃,是长的像肉的男子。那个带她找到莫若曦的男子?她记得他好像说过他是老板的儿子。她双手负背,冷淡地问道:“有事吗?”
“小姐,我还有一件很漂亮的衣服,你弟弟没衣服穿,我……”胖子笑了笑,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说完,还很羞涩地低着头,将藏在背后的手伸到了前面,手上是一件大红的礼服。
风轻涯见状,微微一愣,道:“谢公子,我弟弟已经有衣服了,公子还是留着吧。”
“可是……”胖子揪着衣服,“这可是我爹爹做给我的哦,爹爹说这是最漂亮的衣服,我……”
“我弟弟还要休息,公子请出去。”风轻涯冷漠地道,为了避免麻烦,她才说楚是她的弟弟,让他替他换衣服,而现在,更不会想惹上这个大麻烦!
“可是……可是……”胖子鼓着胖胖的双颊,极度不想离开,不过在风轻涯冷厉的目光下,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