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遂溪县第一中学东门教师公寓附近的转角处,你经常会发现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在拉二胡。老人经常骑着一辆很古老的自行车到那里拉二胡。
每一次他都一个人坐着街头转角处拉二胡。他并非像其他青年歌手一样在街头表演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赞扬和施舍,为钱而表演着。
他静静地坐着,缓缓地拉着,似乎在自我陶醉,在诉说着心中的情感。偶尔有几个老人会过来听他的二胡,不理解的学生们经常异样着看了看他,有的好奇地过来凑热闹,然后带着嘲笑的表情离开了。然而老人却从不去看看自己的听众,也不用去知道他们怎么想怎么看,不去管他们是否喜欢,只是带着墨镜专情地拉着,深情地拉着,如同站在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中演奏着。
阵阵轻风将微微的尘土层层掀起,风与尘缠绵着,如同翻卷的缕缕轻烟从他身前拂过,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默默前行,渲染出一种凄清的气氛,正如心同心的感觉,周围好像被心同化,给予了聆听。
作为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心中便有着很多凄美的故事,正等待着去回忆,正等待着诉说。
和弦的二胡音随着似乎无力的手缓冲着,慢慢地拉着,就像一个心满伤痕,身心俱疲的人在苦苦挣扎,强忍着痛苦,努力地活着。一根根细细的胡弦随着长长的皮带摩擦起又长又脆的凄音,如同孩子般的长哗哭声,如同伤心的人在心里的抽泣声,如同孤山猿猴的哀啼,又同野狼的长咆。
弦音缓缓地起起落落,一段渐渐高起的弦音将心潮涌起,将每段凄伤的往事勾忆而起,在最高音时便开始慢慢地低去。一段低去的弦音又将心潮退去,将凄伤的心一点一点地抚息,在心中徜徉着。一起一落交替着演奏着,绵绵缠缠着情绪,似乎在诉说着每个伤心事,在遗憾着曾经的错误,又在安慰着心将每个凄清变得凄美,将伤感化为感动,又将这份凄美的情感随弦声送出心外,向清风诉情,向世界抱怨,向知音寄出那份凄美,希望得到共鸣的相慰……
曲后便恋恋不舍地收起心,将情感打包,把最能相知的二胡藏在车后的木箱里,欣慰地里去。慢慢地骑着自行车,在陶醉着那份心情。似乎自己不是拉二胡的演奏者,而是知心的听众,好像是听别人的演奏,在陶醉别人心中的故事里的世界,在懂着别人的心声一样的感动着,欣赏着,回味着,给予安慰与理解的相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