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师父留给自己的药膏,小心地涂抹他的伤口,他也随她弄。放下裤脚,他又拿过古琴,“我想看你跳舞。”
寒熙终还是点头,她张开双臂,一个旋转,金光一闪,身上已是一身美丽的舞衣,修长的水袖缓缓浮动,仰天飞去,风中飘散着花的香味。长发飘动,在空中凌然,妩媚动人。清秀的脸庞,美丽优雅,宛如流水般灵动。
琴音缭绕,山林里不时传来鸟儿的“叽喳”声,和着山下“叮咚”的流水声,一时间变成了一副迷人的画。
日落西下,他们才漫步回到别院,看的天奇一阵担忧。“你们去哪里了?”
白隐砷没有理会,“事情怎么样了?”看看扶摇的神色,看来事情有变。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孩子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着,天奇递过来一张白纸,上面仅有一行字,“千生古塔,情毒难解。”
看着这一行字,白隐砷吃了一惊。寒熙想伸手拿过那张纸,却被他随手烧掉,“没什么好看的。”他淡淡地说道,更让寒熙疑惑。
寒熙转身问他们上面写着什么,可是当他们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也不敢说什么了。所有人心里都奇怪,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扶摇,这件事与你无关,别自责了。”寒熙安慰道,“对了,你这一世的父母有找过你,落儿告诉你了吧?”
扶摇点点头,“我刚刚已经去看过了,听说……”说到这里,他害怕地抬头看了看白隐砷,便没有言语。
“听说什么?”天奇因着他是爷爷的亲生儿子,本就不喜欢,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更是讨厌。
“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扶摇本就心里难受,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怄火。
天奇被他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这么吼他,他有点委屈地看着白隐砷。见他无意帮着自己,就更委屈了,甩头就往外走去。
“爹爹。”水仙见状跟了出去。
就在此时很多士兵闯进了别院,“就是他,和蛇妖一伙的,还砍了我家两个下人的手。”恒家老父带着一群士兵,指向白隐砷。
“爹!”扶摇见状,一把拉过恒家老父,“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
“儿啊,你这是被他用妖法蒙蔽了,爹来救你了。”恒家老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扶摇。
闻声回来的天奇本就心中有火,一把拿出宝剑,“谁敢上前,我就宰了谁!”
“哼,”为首的一个士兵厉言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拿下。”
寒熙一阵无奈,奇怪子勋留在这里的公公怎么不见了,难道只能打吗?
白隐砷没有表情,只是转身坐到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茶,好像眼前的士兵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为首的士兵气结,“给我拿下!”
天奇拔剑挡在了跟前,这人间的士兵也敢跟他叫嚣。
“慢着!”正要交手之际,只听见门外一阵怒喝,子勋穿着便衣走了上来,可是当看清他身后的人的时候,众人都防备。
“阿丑!”白天奇恨恨地叫道,“交出那些孩子!”
只见阿丑奸诈一笑,转身对子勋说,“皇上,您看到了吗?您在此,这群妖人丝毫不收敛,还敢要人。”
子勋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妖人,欺骗了朕,幸亏有阿丑提醒,救出那些孩子,差点就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了。”
“子勋!”寒熙觉得很是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向阿丑,却见他依旧微笑着,却不是自己熟悉的笑容,难道那夜只是一场梦吗?不,不是这样的。
“水晶,他们都不是什么神仙,只是妖人,你也被骗了,快点过来,朕会保护你的。”
寒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阿丑,你还真能颠倒黑白!”
阿丑始终笑着,“到我身边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寒熙不禁苦笑,“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这里有我的亲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不相信他们?”
阿丑沉默。
“千儿,快到爹这里来。”恒家老父也担忧地看着扶摇。
大伙都在思索眼前的状况,该怎么应对,没有人注意到,一袭白色飘过。只听见里面的白隐砷一声轻哼,当大家看向里面的时候不由吃惊,阿丑正紧紧掐着白隐砷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寒熙担忧地叫道。
“我要做什么?”阿丑依旧是笑着,“这不是很明显吗?”说完,他又加重了力道。
“不要!”所有人尖叫。
“放开他,我什么都依你。”寒熙哭着,乞求地说道。
“全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掐死他。”阿丑阴狠地说道。白隐砷在他手里,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单手祭出捆仙绳,捆了天奇水心和水仙。
恒家老父用力拉走扶摇,扶摇虽然不愿,可是如今只是凡人一个,他们人多,只能任被拉走。
至于千落,子勋认得她,自然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白隐砷却什么都做不了。
士兵上来把他们三个拉下去后,千落一直在和子勋解释,说阿丑才是坏人,可是子勋丝毫不信。
寒熙就这样含泪看着阿丑一直掐着白隐砷的脖子不肯放,三个人僵持在那里。
子勋过来想拉走寒熙,却怎么都拉不动,求助地看向阿丑。
“先跟他走。”阿丑笑着说道,语气里却不乏命令。
“你若是伤他,我不会原谅你的。”寒熙冷冷地说道。
“那我不伤他。”阿丑依旧是笑着说道,语气却转而温柔。
寒熙失魂地被子勋拉走,眼神却一直未离在阿丑手里的白隐砷,直到再也看不见。
安夜宫里,子勋把她安排在皇后的宫殿里,寒熙不禁冷笑,难道子勋为了留下自己,明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却和阿丑联手陷害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