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法子让水心承认是她在诬陷瑶缇才是,寒熙思索着,准备去水心阁走一趟,去会会这个心狠手辣的妹妹,却突然发现放在腰间的玉佩不见踪影。想起会不会掉在流水阁了,便原路返回。
快到流水阁的时候,看见走在前面的两个侍女边走边议论,“那夜的淫贼只是轻薄了郡主,被我们赶走了,不知为何郡主要我们说被淫贼打昏了,自己被玷污了。”
“郡主可能是想教训教训那个淫贼吧,我们还是别多嘴了,按照郡主的吩咐做事便是了。”另外一个侍女小心地说道。
“你们说什么?”寒熙张口问道,前面的两个人顿时跪在地上,不敢转身。
“太子哥哥,是我让她们这么说的,不关她们的事情。”看着被寒熙抓回来的两个人,流水便知发生什么事了,替她们求情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寒熙责问道。
“那天他扑上来抱住我的时候,我的侍女们一拥而上,他就逃了。若是只是以轻薄之名,我怕太爷爷会看在和见预长老的交情上,当做没发生,可是无论如何我受了伤,也被吓到了,此气难消,我就打算先骗我太爷爷,教训教训瑶缇,再说明真相。”流水见状,便如实以告。
“可是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害死瑶缇的。”寒熙生气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太子哥哥你别生气嘛!”流水委屈地看着寒熙,没料到寒熙会这么生气。
想起她一个女子被人轻薄,担忧无法讨回公道,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现在瑶缇没事,寒熙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是受害者。
“可是,他轻薄我,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想起那夜的事情,流水依旧来气,现在也只不过是把瑶缇关了几天而已,就这样放了怎么行?
寒熙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恨那晚轻薄你的人,可是那人不一定是瑶缇啊!”
“除了他还有谁?”流水愤怒地说道,提起瑶缇的时候,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她一个大家闺秀,堂堂天朝的郡主,竟然被人如此轻薄。
“他带着鬼面具,没有人看清他的脸,只凭那件杏白色的衣服,怎么能断定是他呢?衣服谁都可以穿,我也可以穿着杏白色的衣服啊!”
流水含羞地低下了头,“如果那晚的人是太子哥哥就好了。”
“什么?”寒熙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没什么没什么,”流水赶紧否认,“太子哥哥说得有理,我想起那夜拉扯间,我的手指甲在那人的手背上划了一道,回来我发现我的指甲里有血迹,只要看看瑶缇的手背有没有受伤就知道鬼面人是不是他了。”
“你怎么不早说!”寒熙责怪道。
“我当时就认定是瑶缇了,谁还会想到这个啊!”流水吐吐舌头,俏皮地说道,立刻拉着寒熙去找了花国仙。寒熙看得出来,她生性善良,也不愿冤枉瑶缇,所以急急地想验证一下。
花国仙带着她们一起去天牢,果然,瑶缇的手背上并无伤痕。
“还好早上在我正准备处决时,他来说服我,让我再进一步找出证据,不然我早上就准备把他杀了。”花国仙自言自语道,却听在了寒熙的耳里,早上?他?他是指淳易吗?原来是淳易说服了花国仙救了瑶缇,寒熙的心里对他又多了一份愧疚和亏欠。
“瑶缇多谢太子救命之恩。”他深深作揖,表达对寒熙的谢意。
“瑶少堂主又何必如此多礼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寒熙心痛于他的见外,却只能保持距离。
“是的啊,我们是朋友。”瑶缇对她微微一笑,就像那日对水仙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寒熙的心里更加心痛。以前海涯也总是对人笑,对人很温柔,就像那夜对千蓉,容易让人误会,可是就算如此,他对她还是不一样的,只有对她,那才是刻骨铭心的爱。可是如今的他,对她就像对所有人一样,再也没有一丝特殊。
“太子,我们以前见过吗?”瑶缇忍不住再次问道。
“没有。”寒熙依旧只是这两个字,她能说的,也唯有这两个字。
千年的爱恋,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却已是咫尺天涯。彼岸花开,花叶两不见,何处是归途?
走向临宇居,看见淳易纯白色的身影对着那些破损的竹子发呆,“这个丫头可真狠心,不知道这竹子我种了三千年。”他喃喃地说道。
“那我给你种回来吧?”背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淳易深吸了一口气,往屋子里走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寒熙的心里不禁疑惑,这竹子不是哥哥种的吗?怎么是他种了?不过她也无心想这些,就没有去问了。
“喂,你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寒熙娇媚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女子的纯情泄露无疑。可是淳易依旧是没有理会,难道非要我使美人计不可吗?寒熙有点受挫。
“淳易。”她快速跑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假装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进去再说吧!”淳易冷冷地说道。“哦耶!”寒熙惊喜道,就知道他逃不过她这一套。
走到屋里子,小离拿过一件披肩给他披上,便离去了。淳易优雅地坐下,端起一杯茶水,自顾自地喝着,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寒熙。
“喂!”寒熙再次喊道,有他这样的吧,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还要她怎么样嘛!
“有什么事就说吧!”他冷冷地说道,直接打倒了寒熙。
“不就是几颗竹子嘛,你至于这么小气吗?”寒熙避重就轻,没有提那日的事情。
“竹子给我种回来!”他猛喝了一口茶水,“你可以出去了。”
“你!”寒熙着实纳闷,怎么说她是太子,他是她的随从,怎么现在像是反过来一样。但是确实是自己亏欠他的,寒熙无法,只能道歉,“我知道那日这样说你是我不对,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寒熙小心地观察他的情绪,却看不出丝毫。许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咳了几声,才抬头看向她,“瑶缇的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