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钰抱过莫夕,捏着莫夕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的朋友?你哪来的朋友?快说,是不是想红杏出墙啊?”
“切……”莫夕白了他一眼,头枕着刘东钰的胳膊:“我要是红杏出墙了,一定带着那个人站你面前,然后大声跟他说,看,这就是我不要的笨蛋,还跟傻瓜似的等着我,瞧多傻。”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刘东钰挠莫夕痒痒,惹得莫夕到处乱跳,最后两人玩累了,倒在床上,莫夕边吃着刘东钰包的芒果,边喝酸奶。
“你爱我吗?”莫夕问道。
“呵呵,你又发什么疯了?”刘东钰对莫夕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我爱你。”莫夕窝在刘东钰怀里,搂着刘东钰的腰,还是这么好闻的味道,属于刘东钰的味道。“你想过当爸爸吗?”
刘东钰作势摸摸莫夕额头:“没发烧啊?这么年轻,怎么光想这些事情啊?”当爸爸,刘东钰从来都没想过。
“去,我困了。”莫夕打掉刘东钰的手,刘东钰很自觉地关灯。
刘东钰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莫夕的背,莫夕又说道:“刘东钰,我爱你。”
“知道啦,你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刘东钰”抬起莫夕的脸,黑暗中,两双眼睛分外明亮。
“没什么……”莫夕侧过头,躺在刘东钰胸口,“想说呗,谁让我脸皮这么厚,不然当初也追不到你。”
“呵呵,傻丫头,以后我近墨者黑,脸皮跟你一样厚就惨啦”。
莫夕眼角有些湿润,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以后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睡的晚上吗?那时候,我问你信不信日久生情,我说信,信不信有爱就能相伴到老,我也信,如今,却是我错了,日久生情,即使再长,也抵不过青梅竹马,既能相爱,又怎么会选择相伴。
“莫夕。”
莫夕没有回答,在等刘东钰下文。
“莫夕……”刘东钰又唤了一声,抬起莫夕的脸,直视着莫夕的眼睛,严肃的问道:“要是我离开你了,你会等我吗?”
“会。”关于刘东钰的事情,莫夕向来都是立场坚定,她不怕他一无所有,也不怕他离开,就怕他不要她。可是,她的爱情,没有希望,他们的孩子,也不被期许。
莫夕这晚睡的尤其的好,醒来的时候,刘东钰已经不见了,最后一个早上,不在一块,也好,省的莫夕舍不得。
第二医院里,南静不舒服,刘东钰陪南静来做检查,出来的时候,南静眼尖的看见莫夕从妇产科走出来。“莫夕。”南静似乎有些兴奋,大声的喊着。
刘东钰顺着南静看过去,莫夕脸色苍白的从妇产科走出来,刘东钰想松开搂着南静的手,南静及时的拉着刘东钰走过去。
“咦?莫夕,你自己来这里做什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南静拉着莫夕的手,莫夕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手中的纸被南静抢过去。
刘东钰看着莫夕苍白的脸,歪着头看南静拿过来的单子,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为什么?”
莫夕笑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小心跟人除了点意外,现在解决了。”
“我问你为什么?”刘东钰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站在走廊中间的三人。
“东钰,你怎么了?莫夕打孩子,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你的。”南静奇怪的摇摇刘东钰的手。
“呵呵,刚做完人流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静儿,我送你回家。”刘东钰的眼睛一刻也没理开过莫夕。
“恩,好,莫夕我们先走了。”南静礼貌的响莫夕告别。
莫夕看着两人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南静,永远那么重要。刘东钰,原来我们真的不合适,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结果都不会是因为我。既然注定不会幸福,再多点痛苦又有什么关系,刘东钰,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再见了,刘东钰。莫夕眷恋的看着那个消失不见的背影,那个让她看不到希望的背影。
莫夕挣扎着回去,拿着自己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要上计程车的时候,莫夕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个不豪华却被她当做家的地方,在那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她跟刘东钰的回忆,如今真的要走了,还是舍不得。
刘东钰几乎找遍了莫夕能去的地方,还是一无所获,颓败的靠在墙角,环视着屋子四周,这个他们一起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他不是让他等他的嘛,她不是答应了嘛。
江西谈不上人杰地灵,也说不上风景秀丽,唯一能让莫夕留恋的,就是那次出游,开始了让她幸福的开始却默默退场的爱情。四月份的时候,莫夕又一次去了婺源,从哪里开始,就让它在哪里结束吧!
莫夕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老人,每天按照固定的计划读书,吃饭,打工,睡觉。同学们很温暖,让平静如死水的心总是能掀起波澜,莫夕总是这样后知后觉,为什么以前总是不懂得珍惜。
以前,她的世界,全是他。
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也不是所有的的鱼都能相濡以沫,生命里,重要的不仅仅于爱情,还有那割不断的亲情,细水绵长的友情。
一个人的时候,两个人以前的片段总是刷刷的闪过,莫夕并不排斥回忆,只有经常回忆,才能吸取教训。
离开他已经172天,一分一秒都是思念,一分一秒都是怨恨。离开他已经236天,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靠着这些想念,怨恨,熬过蚀骨的疼痛,然后骄傲的活着。
黑夜里,没有人的地方,独自哀伤。怕极了光明,却又无法尽情的享受黑暗,人就是这么矛盾,莫夕就这这些矛盾有矛盾的时光中缱绻。
一眨眼,两年过去了,大学毕业的时候,靠着好友万贝贝老爸的关心,跟贝贝一起进了一间杂志社。待遇不错,而且不累,即便是这样,也容不得莫夕胡乱挥霍。爸爸留下的钱这两年上学,交给疗养院,已经剩的不是很多,妈妈出院指日可待,她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断了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