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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没有方向的地方

从杜亚山脉飞往枯灵冰原其实不过是转眼之间,身体的封印解开的同时得到了龙神夜曦的力量,旭尧可以说是获益良多,现在就算他不化成本体,以人类的模样飞行,相信在华原大陆之上也没有别的魔兽可以追得上他的身影了。

在靠近枯灵冰原的时候旭尧也察觉到地面上甚至低空之中也产生着强烈的元素波动,估计下面正在打仗,可是他现在处于一般人类无法飞到的高空之中,也不担心被人认为是间谍而遭到拦截。

人类的文明飞速的发展,其实为魔兽的行动到来了很多不好的约束,比如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人类在战争之中使用了“禁空权”,即使没有大规模的空中战斗,可是他们依然派了魔法师或者雇用魔兽来封锁天空。

轻叹了一口气,旭尧不得不怀念起很久以前由梦氏一族掌管着的华原大陆,那个时候的战争远远没有现在如此频繁,不管是人类还是魔兽,他们的身体里所流传的血带着种种的欲望堆积,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战争无疑是他们达到欲望的一个手段。

——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和平呢?

在脑海的深处传来了龙神夜曦的一声叹息,旭尧也不禁动容,因为他听出了夜曦话语之间那种对战争的厌恶以及对生命的厌倦,他明白夜曦为何会放弃解开封印的机会,而把自己的灵魂寄居到旭尧的身体深处,并且承诺会在适当的时候永远沉睡,将力量全数给与旭尧,这一切都因为被自己最爱的女人利用以后抛弃的痛苦已经使得他对生命都产生了厌倦。

没有回应夜曦什么,旭尧飞往更高的云层之间靠近枯灵冰原的入口,那一片茫茫的森林在高空看下去仿佛没有尽头,而且被浓雾围绕着,一片雪白也找不到所谓真正的入口。

旭尧想要纵身飞进枯灵冰原,因为一心想要找到梦源清的他并没有兴趣在森林里漫步,只可惜在他靠近森林的瞬间突然风云变色,一阵暴风雪迎面而来,甚至暴风之中卷动的雪花形成冰刃,每一道冰刃的强度竟然不低于禁咒产生的冰刃!

旭尧连忙在空中停下了身影,只可惜那些暴风雪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瞬间就把他包围了起来,若非旭尧是龙族之皇,更有着龙神赐予的力量,否则他才无法在那么多个“禁咒”的联手攻击之下还安然无恙。

虽然可以自保,但是旭尧并没有消灭着暴风雪的力量,只可以顺应这暴风雪的压制降落到森林之中,可是当他刚刚落到地面,刚才还包围着他张牙舞爪的暴风雪竟然全部消失不见!

“看来是要我步行呢,难道这里并成为禁地,从来没有人可以知道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刚才低于暴风雪而造成的力量消耗非常庞大,即使是旭尧也觉得自己有点累了,可是放眼看其完全一模一样的景观,他更不知道该走哪一个方向才可以找到梦源清。

——你小心一点,这里似乎并没有方向。

“方向?”龙神夜曦的感觉比旭尧敏锐得多,旭尧自然不会心存怀疑,只是……“没有方向是什么意思?”

“没有方向的地方”,这似乎是一个很古怪的,旭尧想要详细询问夜曦,可惜不管他怎么呼唤也不见夜曦的回应了,无奈之下,旭尧只可以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前进。

枯灵冰原竟然位于西大陆的北方,也就是说如果一直朝着北面走的话,或许就可以走出这片森林,只不过在他按照刚才降落的记忆向北走了大约三小时以后却发现,眼前的景物一直没有改变过!

旭尧去过地球,为了接送在念大学的梦源清上下课他特别去学开车,所有会开车的人在开长途汽车的时候必定会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高速公路上绝对不会有一样的景物,因为对于长途驾驶来说一模一样的景物和过于单调的路面很容易对司机造成疲倦,所以一些路牌和各种不同的花草都是很重要的。

在这森林里走了三小时,旭尧觉得自己的精神上产生了疲倦,虽然说在降落到森林的时候消耗了不少力量,可是疲倦的感觉似乎比想象中严重,更让他迷惑的是,作为魔兽一直有着最原始的直觉,可是他的直觉在这里完全失效,难道说这就是龙神夜曦所说“没有方向”的原因吗?

天空被乌云挡住了,看不到天色也感觉不到时间,如果他刚才只是走了三个小时的话现在应该还不是晚上,可是森林里的气温很明显有降低了不少,难道说他越往北上气温就越低?!

隐隐的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发现以后,旭尧便继续向着自己认定的北面继续走,不过在走了几步以后惊讶的记起梦源清是一个路痴,而且现在还失忆了,她能找到所谓的北面吗?

脑子里仿佛有着两股力量在争斗着什么,一些记忆的片段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却是迷雾一般的感觉,使得清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非常不自在,甚至就连走路都几乎走不稳了,胸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因为实在太不舒服了,清清也顾不及太多一直靠在奥古拉斯的怀中。

奥古拉斯本来是抱着清清往来路走的,只可惜他也认不出来路了,当初他敢和清清两人走进末途之森除了小看了这枯灵冰原之外,还因为在森林外层有一片很大的面积的树木都是人工种植的,完全不属于末途之森的范围,所以他一直以为这里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他才敢把英雄救美的计划安排在这里,可是现在看来不管是英雄还是美人都已经失去了风花雪月的戏码。

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了,奥古拉斯觉得即使自己运气了斗气保暖也开始难以抵抗四周的寒意,难道说已经入夜了?

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些古怪的声响,奥古拉斯的心马上悬了起来,传说枯灵冰原是没有魔兽居住的,那么这里会出现的是什么?

难道是传说之中的——枯灵?!

枯灵冰原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那是因为传说之中这里有着一种古怪的生物,那种生物名为枯灵,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魔兽还是什么特别的种族,所有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对于它的传说不过因为一位冒险者在死亡以前向外射出了一些绑有日记之类求助信道魔法箭,当然这些求助信号并没有让他活下来,可是那些关于枯灵的记录却流传开去了。

奥古拉斯在过去也曾经到北方军营来当将军,所以关于枯灵冰原的事情他都有所研究,只是他没有想到,明明是人工种植的森林竟然在几年的时间内就已经成为了末途之森的范围,而且他还知道当初为了让树木更快地适应北方的寒冷环境,种在这里的树除了是耐寒的树类以外,还是全部是强壮的大树直接移植过来的,成活率也高达了百分之一百!

那些古怪的声响越来越近,奥古拉斯连忙扶着清清站了起来,还一手握住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怎么了?”清清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她的思维压根跟不上了现实。

“有东西在靠近,希望别是传说之中的枯灵就好……”

奥古拉斯的话还没有说完,事实仿佛是在印证他到底有多乌鸦嘴一般,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一种很强烈的威压,甚至是精通七彩斗气的黄金骑士奥古拉斯,也不由得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样的威压太强了,强到他想要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奥古拉斯感到了威压的同时,清清却浑身一颤,原来混浊的脑海顿时变得清明起来,她从奥古拉斯的怀里出来,站稳了脚步,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好舒服的气息啊……”

无奈的白了一眼清清,奥古拉斯刚想踏前一步却发现空气之中的威压顿时变得沉重起来,那种感觉宛如是一个普通的人硬生生承受下一个大力士的一拳,奥古拉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奥古拉斯!”清清连忙扶住了奥古拉斯,就在这个时候她惊讶的发现有人在靠近,然后他毫不客气地转过身来,也没有看清来人就大叫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这样带有命令意思的句子很明显就是动容了梦氏一族的裁决神力,也就是所谓的“言灵”神力,只要用命令的语句说出来就是成为现实,这是创世神赐予梦氏一族的圣人的独特神力,而这无疑是清清现在唯一的依靠了,毕竟她现在没有使用魔法的本事。

那个飘然而来的身影顿时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这才让清清和奥古拉斯看清楚了,不过对比起奥古拉斯面上那种恐惧的表情,清清竟然双眼冒心,顿时丢开了奥古拉斯,扑上前那个靠近他们的身影,然后大声地说着:“好可爱的熊猫!”

被清清紧紧搂住的正是地球上一种让无数少女为之心动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中国的国宝熊猫!

不过这只熊猫和地球上的熊猫有一点很不同,那就是它圆圆的身子后竟然长着一双白色的翅膀!

奥古拉斯记得传说之中的枯灵到底有什么特征,它们身体圆圆的,四肢短小粗壮,皮毛厚实,黑白相间,它们有一双翅膀,不仅可以带动它们看似笨重的身体飞起来,也可以使用暴风雪魔法,而它们最大的特征就是——可爱的容貌!

因为这一些关于枯灵的描述都有很久以前一位勇敢的冒险人进入末途之森的时候坐下来对于枯灵的记录,可是这个勇敢的先驱者也没有逃出死亡的命运,甚至他很艰苦的用魔法箭射出森林落在了外面去的日记也变得和废纸差不多了,而唯一让人还可以看得懂的东西就那么一段文字,大家就把这段文字当成了对枯灵这种神秘的生物的描述,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假!

只可惜古拉斯完全没有机会去提醒清清,清清这个笨蛋竟然一下子就冲到了对方的面前,还亲热地搂住了人家亲上了一口!

“卟卟……”这个长着翅膀的熊猫就和一个毛公仔一般飘浮在空中,圆圆的像一个气球,就在清清紧紧地搂着它的时候,它似乎也没有太多的不满,发出的叫声圆润可爱。

在华原大陆上三级的魔兽就会说人类的语言,六级左右就可以化成人形,这个应该是枯灵的神秘生物竟然只会发出这样的叫声?

奥古拉斯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迹,以佩剑插在地面上支撑着身体,他可以肯定那些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威压的确发自这只看起来很可爱的生物,而清清感受的不到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清清是梦氏一族的圣女,流着神的血统的她可以无视强者的威压。

“你好可爱的,我也第一次看见张翅膀的熊猫。”清清在小熊猫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那种毛茸茸的触感简直就和她记忆中那一只名为伯瑜君的魔狸猫一样,可爱得让无数女性为之心动,恨不得咬上一口这圆圆的脸蛋。

“卟卟。”小熊猫依然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可是它在扇动翅膀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加快了速度,这个大多数擅长用翅膀来使用魔法的魔兽一样,这是攻击的前兆。

“清清小心!”奥古拉斯可不希望清清在这里死去,所以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是在这样强大的威压之下,身体是远远跟不上的反应速度,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大叫一声罢了。

清清那双漂亮的杏目中闪过一道精光,她伸出食指指住了小熊猫的脑袋,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乖乖的听我的话吧,否则我就收回你的生命。”

这句话是突然出现在清清的脑海里的,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似乎记起了所有的事情,记起了自己的身份,记起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记起了自己的恋人,也记起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那沉重的责任在潜意识之中一直让她不敢面对,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皇帝,是华原大陆上的第一位女皇帝,是梦氏一族的圣女,是生命女神的后裔,她不仅仅肩负着国民的期望,还肩负着创世神留给她的重任,她必须让华原大陆的“命运”可以平稳的发展下去,不能出现任何的变数。

因为华原大陆已经在承受不起任何变数了……

离开言灵宫对森铭来说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因为媚安的尸体就埋葬在言灵宫的后面,这一座漂亮的白色宫殿宛如一座寂静的坟墓,而宫殿外面的结界也阻止了外人的进入,就像是为了媚安而建造的坟墓。

带着梦生离开东大陆前往西大陆不过是森铭的直觉罢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主人,或许找到了主人,主人还有力量让媚安复活。至于梦生……把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力量尽失,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得多的人丢在言灵宫,就算没人来杀他,他或许也会被饿死。

媚安留下遗言,要森铭好好的照顾梦生,所以森铭也不能把梦生留下,即使他的心里非常讨厌梦生。

精灵是顽固的种族,他们重视血统,对于混血精灵的梦生,森铭是很自然的产生厌恶的感觉,这与个人恩怨无关的。

森铭带着梦生坐船前往西大陆,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去到西大陆最东边的国家凯撒帝国,而是一直北上,到达最靠近枯灵冰原的那个港口,因为他在出海以前听港口的西大陆商人说,枯灵冰原是一处神奇的地方……

梦生一直很安静的跟在森铭的身后,对于他来说一直假扮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一点也不难,因为他本身就是白子,只是他并不希望离开东大陆,因为他的模样实在太醒目了,离开了东大陆不就把自己置身于虎狼的爪牙之下?不过幸好森铭也是精灵,为了掩饰身份两人都穿着斗篷,很小心的把精灵的特征掩盖起来,毕竟不管在什么时代,美丽的精灵永远是奴隶商人们最爱的商品。

西大陆有着罪恶之域的称号,梦生并不喜欢,而且他深深明白西大陆不是创世神可以掌管的地方,因为创世神游荡于各个时空之间,总是有失算的时候,比如说一年以前,那位已经去世的阎王笑姬精心打造的一个巨大阴谋,那便是创世神始料未及的。

希望清楼可以好好的吧,他并不希望在自己的离开的时候,澽羽国的政治上会有任何的变化,毕竟百姓已经厌倦了战争,也厌倦了动荡,可是不管在哪里,野心家永远都是存在的。

看见梦生低头沉思的模样,森铭便上前拉住了梦生的手,然后向着船舱的方向走去,因为即使那宽大的斗篷帽子可以盖住大部分的容貌,可是只要无意之间多看了梦生一眼的人,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梦生太美丽了,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是一种祸害,所以森铭不得不分外小心,他并不希望内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把梦生带回了船舱的房间内,森铭皱着眉头看着梦生:“你还是别离开房间吧。”

话出了口以后,森铭却撇了撇嘴,因为他这才记起他说的话梦生是听不见的,和又聋又瞎的人沟通太麻烦了,所以森铭决定直接让梦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于是他便想到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只要给梦生戴上了面具,那么就不会在引人注目了。

森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拿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后也不容梦生反抗的放到了梦生的脸上,下一刻,他愣住了……因为他记起了一切,包括……那天他和旭尧在港口分开以后,遇到了一个撑着六十四骨油纸伞的神秘少女……

对于森铭给自己戴上面具,梦生也不能反抗,因为他并不希望让森铭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力量,所以他只能任由森铭把那古怪的面具放到自己的面上,可是在他戴上面具的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和上一次一样的古怪力量毫不客气地冲进了他身体之中,然后他的视线模糊了……

梦生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楞住了多久,在他的视线再一次清晰了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半空之中,身体的感觉很轻,就像是在做梦。

梦生没有惊慌,在过去他可以通过冥想与创世神取得联系,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也差不多,可是不通过冥想就和神取得联系这就太奇怪了!

在视线变得清晰以后,梦生惊讶的看着那躲在一棵大树下哭泣的少女,金色的长发,纯白的衣裙,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泪光闪闪,哭得好不可怜。

梦生正想向前的时候,突然惊觉一个穿着白底金纹长袍的黑发男子在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然后走到了那个少女的面前俯下身来柔声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少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黑发男子,然后读着小嘴说道:“大家都说我没用……他们说我不过是一个会放光的小神罢了,不该侍奉在创世神的左右。”

黑发男子俯身把少女搂到了怀里,如此说道:“天下之间没有一个人是万能的,就算是创世神也不是最伟大的,每一个人才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价值。”

“可是……创世神创造了世界,他不是最伟大的吗?我们也是由他创造的啊!”

看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眼神,男子依然微笑:“如果是创世神创造了世界,那么是谁创造了他?”

少女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着一个问题,因为她和其他那些施掌着元素的神一样,她敬仰着创世神,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创世神的话,不过经这个黑发男子这么一说,她也才想到如果创世神创造了这个世界,那么是谁创造了创世神?

那黑发男子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他从少女的面前站了起来,然后看向了梦生所在的位置,当然,他应该看不到梦生的,不过他却像是看见了梦生一样,他清俊的脸上带着微笑,那样的微笑就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柔。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生存的意义,即使是看似柔和的光都可以是最可怕的武器,因为光是耀目的,光是移动最迅速的元素,只要适当的运用,就会成为最可怕的武器。”那黑发男子闭上了眼睛,然后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地走远,“光和暗是并存的,失去了光,暗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可是没有暗,光也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当有一天你懂得让光变得可怕的时候,你就不再仅仅是光明女神了,总有一天,你会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那么那个时候,你也可以将所有的人踩在脚下。”

少女猛地站了起来,小跑着上前拉住了那男子的衣摆,仰着头问道:“那么……包括你吗?”

这是记忆,这是光明女神的记忆!

得知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来自光明女神的记忆的时候,梦生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在他的心里,神,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应该是仁慈的,应该是洞悉一切。他其实从来没有怀疑过创世神,当然他也明白神并非真正的万能。

可是……

就如那个黑发男子所说,如果是创世神创造了世界,那么是谁创造了创世神?

梦生压下了心里的疑问,看着面前的那个黑发男子,他可以肯定这个男子对于创世神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

——包括你吗?

面对光明女神的问题,那黑发男子笑了,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光明女神,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就算梦生并非与他对视,也可以感觉到一种很古怪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就像是被迷惑了。不过幸好,梦生是白子,非男也非女的白子可以免疫一切的迷惑技能,所以在一瞬间的错愣以后,梦生也回过神来了。

不过和梦生不一样,光明女神即使是一位神,可是也无法在那黑发男子的注视之下移开自己的目光,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猜测不到男子的回答,她甚至觉得自己那样的问题很失礼,纵然此时此刻的她对于大部分的神来说,依然很年幼。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这便是男子的回答。

在那男子的话音刚落的瞬间,梦生发现自己面前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突而袭来的暴风雪掩盖了他眼前的一切,那黑发男子的身影在暴风雪中隐去,而那光明女神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啊!”梦生低呼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而光明女神的身影却逼到了他的面前来。

梦生明白自己是进入了森铭那个面具里的记忆之中,可是他却不得不有一种心寒的感觉,因为他觉得面前的少女是真的“看见”他的。

光明女神雅尼斯,这个名字梦生是很陌生的,因为在神魔大战之后,除了寥寥几个没有参加到战争的神活下来以外,就只有不灭的创世神一个存在了。只不过那一切距今已经太久,就连生命女神、死神,甚至时间之神这些远古的神都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存在了。所以梦生对光明女神的认识也仅仅限于知道西大陆的人民一直崇拜着光明女神而已。

只是此时此刻,这位光明女神却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

“来自未来的人啊,我只向你展现一次真相,创世神的秘密所埋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