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啊。”
“你愿不愿意我来照顾你？不愿意呢就甩一下尾巴，愿意呢就甚一下爪子。”
“你真的听得懂啊！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就不会受欺负啦。”
“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哦，我叫雁生，是蜀山大弟子，以后听见别人叫雁生，要记得是我哦。”
……
八年了。
他这么高了啊。
雁生从开始就察觉到，那名姚越国师一直盯着自己看，这让他有点不自在，不得不出言提醒，“这位大人，为何一直盯着在下看？”
姚越勾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来，说：“只是没想到，道长这么年轻。”
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姚越话里的意思雁生听出来了，不过雁生并不打算同他争论，而是对皇帝说：“晋国皇帝，在下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姚越撇了撇嘴。
虽然不满雁生的不臣服，皇帝还是说：“道长请说。”
闻言雁生颔首，道：“今日天明时分京城突降大雨，并非是异象，而是在下为城西十数人命超度所造成。而且……”雁生手指许一钱，说：“这位在下也遇见过，当时他身上沾染了妖气，的确被妖物追杀过。”
“雁生道长刚到这里……”姚越缓缓说道：“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秦修哲冷冷地说：“国师今日似乎很喜欢挑刺。”
姚越但笑不语。
“你很奇怪。”雁生看着姚越的背影说。
笑容在姚越的脸上僵住，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没人察觉。
姚越转过头，问雁生：“此话怎么说？”
雁生没有回答姚越的问题，而是解释道：“皇宫之上有妖气，在下来此调查。所以极宸殿中的一切在下都知道。”
“此事先放在一边，长安王今日可回长安王府，一切照旧，只是未经许可不得出王府半步。”皇帝发话。
“臣，遵旨。”
皇帝看了秦修哲一眼，又说：“来人，送长安王回府。那名王府亲卫也一同走吧。”
“雁生道长可有落脚的地方？”皇帝接着问雁生。
雁生点头。
皇帝颔首，吩咐道：”送雁生道长出宫。“
就这样？雁生万万没想到。
至于李御史，革职查办，大牢伺候。
接下来，就是南蛮作乱的商讨了。
“还看吗？“叶郗问添香。
秦修哲走了，雁生也走了，接下来皇帝要做什么她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当然要走。
添香点头。
脑袋才低下去，抬头的时候，添香看见了熟悉的景象。
叶郗带她回到了她的房间。
回到熟悉的地方，添香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叶郗问：“现在你可以跟为师走了？”
添香哑然。
叶郗说：“到了青楼，还不愿离开的，为师只见过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添香皱眉。
叶郗又说：“你不愿走，证明你过得还不错。你不是傻子，你知道这样的不错不可能维持一辈子，现在为师带你走你还犹豫，只能证明，你在担忧，你有疑虑。”
添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叶郗。
叶郗极其认真地看着添香，说：“既如此，你听好了，凌香。”
被叫做凌香添香还有些许不适应，不过叶郗的认真感染了她，于是她也很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为师认了你做徒弟，但凡出事，为师会拿剑站在你的身前。或许人外有人，不过放眼天下能杀了为师后还能继续对你动手的，不会有人。
为师这样承诺，你能放心了吗？”
添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明明看见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可是她却觉得他自有一番风度；她明明听见过更多的甜言蜜语，可从来没有像这些话让她信服。
为什么？
添香说不出来为什么。
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就对眼前的人提不起戒心，难道现在他是她的师父，所以更加信任了？
或许吧。
“明天……明天好不好？”这是添香的回复。
明天？
叶郗狐疑地看向添香，不过他没有追问原由。
“明天为师来接你。”叶郗说完消失不见。
添香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来无影去无踪，走到叶郗站过的地方踩了踩跳了跳，地是实的，毫无玄机。
“幻觉？”添香念着。
可是纸窗透进来的光已经那么微弱，是晚上了。
添香自认自己还没强大到能站着睡着的地步。
摇摇头，添香走出了房间，她要去找墨香。
原本是打算等墨香想清楚再来找她，可是时间不等人，还是先问问墨香的意思。
叶郗没有想到，九泫君在八方楼外等着自己。
九泫君随意地坐在八方楼外的石阶上，一手拿着白瓷酒壶，一手握着白瓷酒杯，他喝的是桃花酒。
酒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之中，叶郗闻得出来。
叶郗落在大街中央看着九泫君，他不明白，九泫君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了解他的行踪，可是九泫君为何等在八方楼而不是天香楼？
九泫君喝了一杯桃花酒后，缓缓地说：“你果然是叶郗。”
叶郗不语。
九泫君说：“真难为九天之上令无数女仙倾倒的叶郗上仙，竟然成了这幅样子。莫非至交红颜爱上了本君，对上仙打击太大？”
叶郗还是不语。
九泫君摇头，拿着酒壶的手对叶郗一伸，问他：“要不要喝一杯？桃花酒，就是没香儿的好喝，不过这家的是本君在凡间尝过的味道最好的。”
叶郗打量着九泫君，不知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喝？”九泫君扬眉，“香儿可是最爱喝了。”
她最爱喝？叶郗诧异。
叶郗神情的变化落在九泫君眼里，九泫君笑了起来，他笑着说：“看，你从来自负是她知交，可她喜欢什么，你从来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喜欢喝桃花酒。
不知道她喜欢上了本君。
还有一件事你也不知道吧？她特别喜欢吃莲子羹。”
叶郗冷眼看着悠哉自得的九泫君，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