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一场雪的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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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清秋:少女的诗

清秋少女写满一脸的微笑,一脸的从容,一身的爽净,一身的甜意。她们美得并不炫目,但不传统。

秋天是色彩纷呈的季节,少女的心却澄明如水。秋日和少女好像不太谐调,传统认为少女的季节在春季(即所谓花季)。其实,秋实喧闹之后的清丽却十分适宜少女情怀绽露。每个少女就在清秋之中悄悄把握。

清秋里的少女多不刻意打扮自己,一切都似乎是信手捻来。她们摒却了夏季的那份浮躁,依凭自身的天赋,把握“生活是我们的,世界是我们的,清秋也是我们的”。她们的服饰,于素雅之中蕴含跳动,一条很普通的小宽松裤,配上一件丝绒马夹或是一件羊毛开衫,便立刻使少女清纯明丽——栩栩如生地立在眼前。

而另一些少女,则用黄红色的衣衫、黄红的拖地长裙宣读少女对秋的领悟。

最能体现少女的优美体态,是紧身衫。它的颜色取两个极端,一是靓得发嫩,嫩得诱人,青色的、淡蓝的、黄色的、乳白的;一是土色,土得质朴,质朴得令人惊奇;灰色的、皮肤色的、灰黑或全黑,有时带点紫色。我想,只有少女穿来,这两个极端的颜色才发挥到最佳。少女就是这样大胆地使用对比,上身是紧身秋衣的柔细,下身便出牛仔裤的硬挺,这柔细和硬挺的矛盾却在少女身材上、气质上得到了最好的统一。它使人想到少女的顽皮与温柔往往同时为一人所拥有,却那么从容地发生、从容地存在。

“秋风长,秋絮多”,这种感念也为少女捕捉,于是清秋少女也常常穿长上衣、长夹克,衣长到臀围处,宛若“我为长风歌”。而秋雨骤至,那美的情韵便汇入雨幕中。长风衣的颜色以米色、茶色、乳黄为多,但不时会发觉,雨幕中闯出一个着红色风衣的痿,她在长风衣中轻盈盈地笑,挟裹一片亮丽和明快。

少女把欢愉的韵律谱入秋装中,无拘无束地表达,巧妙得体地扩张。她们把自己的年轻举得高高的,就说那一款款秋花帽吧,轻的、厚的、边边穗穗的、长尾巴的、带花长叶的,都把少女的自信编织,都把少女的青春演绎,都把少女的舒洒洒播。

清秋的少女最易出诗意,那是一种有温有凉的诗意。清秋少女的]美丽绝不会有世俗,她们往往借衣饰把自己天然的风韵与青春的韶华发挥提恰到妙处。少女的心、少女的人、少女的衣装,全是少女的诗。

少女的清秋确乎已超出季节的含义。少女愿意享受清秋带给她的美丽和自由,清新、自然、可人;大家也喜欢,清新、自然、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