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透着一种浓浓的诡异气息。
吉田沢士在笑:“皇震霁!我知道你的身手了得!”
皇震霁冷眼瞄了一眼吉田沢士。并没有打算开口。
“皇震霁,你听好……”
“要我放了你的妻子。除了让我安全离开法国这条路而外,你没有别的选择。”
钟婉玲忍着腹部的疼痛。抬头,看着丈夫。她只希望丈夫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可是,皇震霁是个何等精明的人物?
当他在漫不经心地无视吉田沢士的时候。他就已经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妻子。当他发现妻子的双腿间有异常的时候……而且,他还闻到了血腥味的时候。
他的双眸里充满了浓烈的杀意。一眼望去,他那颀长,结实的体魄恍如巨岩般强悍,还有那形之于外的冷峻严酷气质,以及沉重得足以令人窒息的迫人煞气,仿若蓄势待发的撒旦。
就在这时,格雷和普罗帕斯赶到了房间里。他们站在自己老板的身后,正蓄势待发。可是,皇震霁却示意他们离开这个房间。
格雷和普罗帕斯对望了一眼。皱了皱眉,却依旧转身离开了房间。
“皇震霁,你快回答我!”吉田沢士得不到回答。显然有些心急了。
其实,他并不是个容易心急的人。可是,当他遇到了像皇震霁这样的对手的时候。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变得有限了起来。这也算是一种失败。
这一点,在他和皇震霁对峙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预感了。
只是,他没有想过。得到结果的这一刻,居然会来得如此之快而已。
“……”皇震霁回答吉田沢士的依旧是沉默。只是,皇震霁那冰冷危险的表情让人战栗。他只是用冰寒的眼神一扫,就让不少人不敢动弹,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是可以看见地狱。
“不要过来,要是敢再接近一步,我就当场杀了她。”吉田沢士手里的抢,紧紧抵住钟婉玲的头,手却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起来。
“……”钟婉玲皱了皱眉。对吉田沢士的耍狠行为表示非常无语。因为,刚刚皇震霁根本就没有动哪怕一下子。
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有些凉,却让人的大脑能够在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钟婉玲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压抑住了腹部的疼。她的脸上居然泛起了柔柔的平和笑意:“老大!”
听见妻子出声儿了!
“……”皇震霁将冷冰冰的视线落在了妻子的身上。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吉田沢士的枪口从钟婉玲的头上移开了。并且,将黑洞洞的枪口准确无误地对准了皇震霁。
没有人会想到,吉田沢士会来这么一招。
但是,钟婉玲想到了。
正是因为想到了。她刚才才笑着叫了丈夫一声。因为,她早已经预料到了随后的结果。因为,她正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枪口。然后,拼死躲下吉田手里的枪。
而吉田沢士,则早已经发现钟婉玲的异常了。他知道刚才,钟婉玲似乎被他踹得不轻。
他也在担心,要是皇震霁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已经出现了异常。一向宠妻成性的皇震霁一定会被气疯了的。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今天,他被皇震霁包围在了这座古老的高塔之上。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要是钟婉玲是好生生的。那么,他或许还能利用钟婉玲离开法国。可使,一旦离开法国。他将会永远生活在皇震霁为他精心织造的复仇之网里。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惹到皇震霁,其结果往往都是极其悲惨的。
而他,只是想要离开法国而已……
但是,问题是现在钟婉玲在流血。这种情况简直糟糕到了极致。
死!
他不怕!
因为,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所以,他就算死。也要拉上几个当垫背的。
要不然,他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这次,当他把枪举起来对准皇震霁开枪的时候。他就没有打算让皇震霁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枪声响……
“嘭!”的一声!
这锐利的声音直接将沉寂冷漠的夜空彻底撕裂了。
厚厚的云朵再次将方才的满月盖住了。
吉田沢士满脸是血。双眼睁得大大的。
血一滴一滴地从他的发滴下来。血滴滴在了他的眼角上,脸颊上。他感觉,这些血是热的。
是烫的。
当枪的回声在房间里回荡落地的时候。月亮从云层里冒了出来!
钟婉玲无力地坐在地上,抱着她的丈夫,身体正在剧烈地发抖。
而站在房间门口的,是一个让钟婉玲想破头都想不到的人物——“宙斯”!
“宙斯”的手里拿着一把枪。当他低头看了一眼钟婉玲了之后。似乎已经确认钟婉玲安全无忧了之后。“宙斯”才慢慢地垂下拿枪的那只手。
“宙斯”缓步走到了距离吉田沢士三米开外的地方站定。
吉田沢士的双眼依旧瞪得大大的!
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的血滴滴在了他的眼角上。那血滴慢慢地从他的脸颊上滑下。清冷的月光下,吉田沢士就像在流血泪一样。
当然,站在吉田沢士面前的人。除了“教父”!还有另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刚才被绑在墙角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在笑。
笑得如此的妖娆和美丽……
而和红衣女子一起被绑在墙角的。还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夏薇薇。一个一直以来,都以钟婉玲为学习榜样的奇特女子。
夏薇薇很坚强。
其实,早在她父亲的情妇开车将她的母亲撞死。而她父亲却还要她原谅那个女人开始。她就忘记了什么叫哭泣了。
然而,今天……她再次哭泣了!
因为这次,她是为了那个红衣女子——青青在哭泣!
红衣女子就站在吉田沢士的面前。她脸上的笑容是吉田沢士曾经所熟悉的笑容。
高傲,妖娆和美丽!